“麻匪太可惡了!”
“可惡!”
“我的貨總是被他們劫了去!”
“那不能忍!”
“咳咳,能問問黃老爺,到底是什么貨嗎?”
“師爺,你這問的好呀,我就明說了吧,是給洋人的。”
“不是,黃老爺,我挺好奇,咱們能給洋人什么貨呢?”
“啊?師爺,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呀。”
“這個……我就是呀,看到黃老爺這里富麗堂皇,所用都是洋人的物件,再想到現在許多洋貨普通人也可以用到,就說這洋火,對不對。那既然都這樣了,洋人還要我們什么東西呀?”
“哈哈……師爺,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吧,洋人的玩意雖然造的好,可有些個東西,不是一時半刻能造的出來的,需要的是地方,所以……那個玩意,明白了?”
“啊?賣那個東西給洋人?”
“黃四爺,我這個縣長也是第一次當,我也不太懂,那玩意賣給了洋人,難道說,洋人也有喜好拿東西的?”
“當然有了,哈哈……但更多的還是……我們說這些干嘛呀!縣長,我就問你,有沒有能耐去剿麻匪!”
經典的那一段,縣長夠硬,就這么的來了。
話說,就這一段戲之前,姜汶可是費了好多的腦筋,這位性格大導演,他這次是真真正正的要跟兩個對手來一場硬碰硬。
發哥硬不硬?
葛大爺硬不硬?
也硬!
好吧,其實他軟的很,但在說戲的時候,姜汶這個家伙總是開玩笑,就是說硬。
又粗又硬!
還好啊,這個劇組里目前拍這段戲的人員中,男人為主,所以,姜文這個家伙就好像個小孩兒一樣的,對這個硬,表示說起來就沒夠了。
說一次,還笑一次,自己笑還不夠,大家還都跟著笑。
反正發哥也是笑的不行,那葛大爺更是笑的賤兮兮的。
葛大爺這個家伙以前跟姜汶也是合作過的,合作的還挺有意思,只不過那個片子也有些奇葩。
《秦頌》,在當初兩人就……這劇情可真的就別說了,讓人很是無語。
簡單而言,姜汶出演秦始皇,葛大爺演個高漸離,為秦始皇做個曲子,還有那位許姐姐,在里面許姐姐跟葛大爺兩人……反正尺度就那么回事。
不過,這個電影最有意思的,給中國電影留下最大的那個經久不衰的梗,便是投資方。
投資這個電影的老板,開拍的時候來,坐的是大奔,等到電影幾經波折上映了,弄個開幕式。
打了個夏利來的。
這里當然沒有貶損夏利的意思,這車子至少經濟實惠,但一部電影把人家老板都給弄破產了,你們也真夠可以的。
《秦頌》這個片子是真的太慘了,那票房根本就沒辦法看,發行方為了能多一點點收入,弄了個手段。
就是那個哺乳照。
在片中,一個女演員給孩子喂奶,前后統共不超過三秒鐘的畫面,被特別的摳出來放在海報的重點位置上。
不行啊,咱們國家對這方面管的嚴,也就能做到這個程度了,于是乎……這部電影就成了我們中國大陸出品的電影里,初代的封面殺手。
《秦頌》是失敗了,可是,姜汶跟葛大爺兩個人,倒是結下了一定的友誼。
這次,請發哥難一些,畢竟人家發哥還是在好萊塢闖蕩中,雖然他自己跟我們講,好萊塢已經沒有了他的未來。
請葛大爺就輕松的多了。
這位總是賤賤笑容的家伙,他呀……反正就挺有趣的。
可是在這場戲拍攝之前……當然了,姜汶這個家伙就是不斷地跟發哥以及葛大爺在‘磨’。
磨戲嘛,怎么解釋也都行,反正這個字用在這里是很恰當的。
簡而言之,就是翻來覆去的講,大家好好的‘練習’一番,直到把自己整個都帶入其中。
沒辦法,這一段,豪紳的錢如數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賬,姜汶真的是太喜歡了。
好吧,發哥跟葛大爺也是非常喜歡。
但是,磨來磨去的,就磨出了一個古怪的結果來。
“我說監制,你得加點兒。”
“加什么加呀?”
“反正就是得加點兒。”
“為什么呢?”
“感覺上,不加點兒,就不對勁。”
“這……”
沒想到,草野幸這個監制竟然也會遭遇這種要求!
那個……得說實話,草野幸畢竟原本是電影博士,他對《讓子彈飛》這部電影的一些細節還是很了解的。
本身,這個三七分賬的戲,就是后加的!
沒錯,一開始是沒有的,畢竟這部電影改編《盜官記》,可是,這部本身是沒有這些劇情的。
可這一段本身就是后加的呀,現在你姜汶還要我再加?
草野幸莫名的有一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但,你姜汶能難為住我草野幸?
加就加!
顯然,這算是一次對手給自己的難題,草野幸絕對不會慫了,而且,他也是想到了辦法。
就是這一段說的東西。
‘那玩意’是什么?
煙土。
沒看錯,就是這種東西,很多人可能并不知道一些冷知識,那就是,確確實實,滿清在末期是因為這個東西走向衰落的,而且,也確實是動用了一些方法。
林則徐虎門銷煙,這可不是說說的,那個手段也很對,并不像后來某些地方,非常的奇葩直接給燒了。
這玩意一燒,豈不是大家都跟著一起嗨了?
但是!
雖然滿清做了這些,可一查歷史就不難發現。
到了后來,滿清自己出口yapian創匯!
這什么情況?
可事實就是這么個情況,非常的奇葩。
或者也可以聯系前面。
哦,虎門銷煙原來是打擊外國進口,目的是為了自己出口嗎?
好吧,這種說法更多的是梗,但實際結果,好像也差不多。
滿清就是這個樣子,等到了黃四郎跟張牧之這個時代,這個樣子自然也沒有變化。
當草野幸把這個事兒給加了進來,姜汶、發哥、葛大爺,全都說好。
真棒!
一群人商討的大計,是為了保護這種‘玩意’的出口,而對接的是誰?
沒錯了,就是草野幸之前加入的那個‘洋妞’!
這一下子,齊活了!
只不過那洋妞……現在還是休息一下吧。
“縣長高!”
“黃四爺硬!”
“師爺呢?”
“我軟呀,我可硬不起來呀,嘿嘿……”
幾個爺們,就這么的開開心心的把戲給拍了。
一盞昏黃,花姐穿個肚兜,對著鏡子梳妝。
“我說,你這還挺入戲呀。”
“德行!”
“怎么了?生氣了?”
“沒。”
“就差在臉上寫倆字兒了,還跟我裝什么呀。”
“你才裝呢!”
“我裝?”
草野幸在花姐的背后,忍不住用手指婆娑她的美背。
章紫衣這次出演花姐,她這一般上,風塵味兒還就真的來了,也許是之前為了那個《藝伎回憶錄》有一定的準備,也許是因為別的。
但現在怎么就跟草野幸生氣了呢?
“我好想忘了。”
“忘了什么?”
“不知道是哪個家伙說過的,自己是個正經的監督,在拍戲的時候得正經。”
“哈哈……”
草野幸笑了,可笑著就把花姐給抱住了。
“起開!”國際女星很生氣的樣子。
草野幸在她耳邊說,“說那話的叫草野幸,是個名監督。”
“你這個……”想罵,可惜被草野幸給堵住了。
接著。。。
“但現在那個草野幸又沒做什么監督,他現在是監制。”
這。。。好像還挺有道理。
吃了斯嘉麗那金絲貓飛醋的花姐,也忍不住笑。
可拿這個家伙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