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一頓棍子:“你呀,就是太過嚴厲,所以才讓瑞孫兒根本就不敢去你那里請安!問一句怎么了?難道老祖打賭能用庸俗的東西當賭注?”
這時候家主也只能硬著頭皮問一句:“不知那孽~哦!族叔的賭注是什么?”
“問就好好問唄!我又不是不告訴你!我和瑞孫兒的賭注就是~若是我輸了,就把這個手杖給他!
有這手杖在,以后誰打他,他就可以打誰!看你們以后誰在敢打瑞孫兒!好好的一個孩子,看讓你們給嚇的……”
……
現在不光是他嚇著了,我現在也嚇得不輕!就沖鄭瑞那紈绔德行,以后沒準兒真能輪著老祖宗的手杖從里晃到外……
現在冷汗最多的無疑是鄭瑞他爹!想著鄭瑞那模樣,當時心就炸了!
“不知~”
“哦,你們問瑞孫兒的賭注是什么吧?不是別的,若是他輸了,他就在長安最大的花樓,給我帶兩朵花魁回來唱曲兒!”
眾人……
你這還不是庸俗的賭注?
老祖宗當然也看出了他們眼中的無奈!
“什么意思?風花雪月,紅袖添香,才子佳人本就是雅事,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模樣!俗人!一群俗人!滾吧!”
眾人告退!
出去的時候,鄭瑞他阿耶和家主說到:“族叔,你看用不用讓人去元成管家那里提醒一下?瑞兒歪腦筋不少,元成管家為人方正,怕是一不小心著了他的道……”
“不必!元成這些年辦事牢靠的很!瑞兒雖說機智,但是元成也不是那么好騙的,咱們繼續討論一下高麗道的事吧……”
……
其實他們哪知道,現在鄭瑞早就甩脫鄭元成獨自跑了!
這天,鄭元成依舊來馬車上叫鄭瑞,離老遠就聽馬車上傳來靡靡之聲,鄭元成聽見以后,搖了搖頭:“爛泥扶不上墻!告訴他一聲,前面露宿,該吃飯了!”
過了一會兒,出來一個風塵女子,把飯食端了進去,看的鄭元成直搖頭:“哎!家門不幸啊!”
鄭元成還不知道,這個家門不幸的,早就金蟬脫殼走人了!
鄭瑞在剛開始的時候,大把的錢撒下去,直接把核心的護衛買通了,雖然表面上他們依舊看守,可是早就和鄭瑞沆瀣一氣了!
若是家中護衛,知道這其中的道理,還不至于這么肆無忌憚的投靠,因為他們知道,什么叫行方便,什么叫送命題!
這外面的護衛不同啊,素質參差不齊,再加上鄭瑞大方,只是需要給行一個方便,騙騙老管家而已!
年輕人嘛,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再加上鄭瑞好好的粉飾了自己一番!
這就是一個跳脫少主騙方正老仆的戲碼而已!自家人騙自家人,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再說了~你們少主給的錢多啊!
老話說得好~高風險要有高回報……
(有這老話嗎?)
哪怕就算你辭退了我們,我們這里也夠本了……
早在三天以前,鄭瑞就已經不在車上了!上下都已經打點好了,讓護衛連同車里的兩個風塵女子一起演戲!
造成他一直在車里的假象!反正只要有這兩個風塵女子在,老管家一般情況下不會靠近車廂附近的!
到了驛站以后,老管家上下安頓好了,想要去鄭瑞那里告知一聲,交代一下這次到了長安該怎么辦……
剛要推門,門里的說話聲傳了出來:“誒?你說現在鄭公子到哪里了?”
“不知道!估計應該到江南道地界了吧!畢竟都走了三天了!還是走的水路……”
誒?鄭公子?她們說的是誰?忽然老管家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老管家推了推門:“開門!”
“啊呀!”里面驚叫一聲!接著是一陣撞桌子翻凳子的聲音!
等里面兩個風塵女子打開門以后,如同被貓盯住的老鼠一般,老管家幾步進去,找了一圈兒,回來問道:“他在哪里?”
倆人諾諾不語!
“再不說把你們買下賣到高麗道去!”
這時候身穿青衣的開口說話了:“這是瑞公子吩咐的!和我們無關啊!我們姐妹只是苦命的人,若是他吩咐下來我們只能照辦……”
“別廢話!他在哪里?”
“瑞公子早在三天前就走了!說是要去江南道!乘船出海……”
“哎!”老管家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涅盤!這什么東西啊!
這時候老管家已經沒有時間理會她們倆了,轉身出去找護衛的頭頭理論!
護衛頭頭只說了一句話,就把老管家堵了回去:“你是管家,他是少主!我們該聽誰的?你忘了分寸,我們可不能壞了規矩!”
弄的鄭元成好像是惡奴欺主一般!
鄭元成這個氣啊,這鄭瑞什么德行,誰不知道?若是家中護衛根本就不用解釋!這外面的護衛,鄭元成沒好意思說~家丑不可外揚嘛!
沒想到被鄭瑞一套瞎話給破了局!
現在鄭元成是連憋氣帶窩火啊!怎么辦?這群護衛是不能用了,自己帶的人又少,于是趕忙在驛站寫信,告知家中!
至于鄭瑞~當然得追回!雖說自己人少,但是自己范的錯,自己就得補救!寫完信以后,鄭元成連夜出發,坐車坐船,一路打聽著,直奔江南道……
至于那些護衛~誰管他們,愛怎么著怎么著吧!
鄭元成是追出去了,他也不想想,在鄭瑞嘴里能有實話嗎?還往江南道追?想什么呢?
護衛頭頭看了看著急忙慌走掉的鄭元成,問道:“那老家伙走了?”
“走了!走了!連夜走了!”
“好!那咱們吃飽喝足!明天快馬加鞭去追鄭公子!”
“諾!”
鄭瑞在哪里?鄭瑞此刻正在趕往長安的路上!江南道?那只是擺脫鄭元成的迷魂陣!自己怎么可能去江南道那種地方?那種地方哪有長安好?
至于手下~到了長安還能缺手下?再說了~自己還有后手呢!那五十護衛足夠自己擺威風了!
想來長安擺威風?怕是鄭瑞石樂志吧!以前在他們滎陽,別說五十,就算五個,都沒人敢惹他!
不說因為他有多厲害,因為他姓鄭!可是到了長安~呵呵!好自為之吧!
~城門口~
鄭瑞站在這里,正想要抒發一下感情~是大喊一句:長安我來了!還是吟誦一首歪詩!
正醞釀感情呢,后面兩個鐵塔一般的壯漢說話了:“哪來的傻子?快走!擋路了!”
哎呦?誰敢跟我這么說話?不要命了是吧?鄭瑞回頭:“哪來的鄉巴佬!知道我是~您先走!”
鄭瑞回頭才看見,倆如同鐵塔一般的漢子,后面還跟著四十多個一樣騎著馬的護衛!
這倆壯漢雖然滿臉的風霜,可是看嘴邊的絨毛,看樣子歲數不會太大!在根據后面那四十多個騎馬的護衛來看~應該是哪個將門之子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這里加趕車的才三個人,還是別招惹他為妙!
紈绔有紈绔的玩法!文武打斗都可以,但是要是自報家門了,那就是認輸了!拼的是紈绔!又不是拼爹!
但是說一下自己是哪邊的就好!免得大水沖了龍王廟!
比如說~鄭瑞,說他姓鄭!這個可以!但是不能大剌剌的直接說自己是滎陽鄭氏!
后面那兩個壯漢看了鄭瑞一眼:“小子!有些眼力見兒啊!我阿耶在朝中前排!有機會切磋一下!”
來的兩個不是別人,正是修鐵路的尉遲寶琳和尉遲寶琪!
倆人借著這次太子殿下大婚,早早的回了長安!精挑細選了二十匹白馬,作為自己的賀禮送了過來!
要說現在誰家馬最好,莫過于尉遲家!他們兄弟兩人掌控的可都是頡利當初手底下的兵!
雖說現在改行當修鐵路的了,可是相馬養馬的本事可沒落下!
給頓好飯,給點兒甜頭!曾經頡利帳下的相馬大師還有養馬的高手,任你差遣!所以尉遲家的馬,各個都是好馬!
尉遲兩兄弟雖然對鄭瑞那句鄉巴佬有些不滿,可是看在他細皮嫩肉一看就不禁打的情況下,也沒好意思揍他!在加上~他們算上趕車的才三個人!
真要是揍了他,那被笑話的可是他們兄弟二人!
所以尉遲寶琳放下話~下次見面多帶些人,咱們在打一場!這次就不欺負你了!
雖說不欺負,可是馬過去,這群騎兵故意揚起的煙塵,也讓措不及防的鄭瑞連連咳嗽!
鄭瑞心里這個恨啊!
等著!你們倆給我等著!等我堵住你們人少的時候,看我不狠揍你們一頓……
有時候結仇就這么簡單!尤其是在紈绔當中!
尉遲寶琳說完以后就忘了!
回去以后走親訪友,吃吃喝喝好不自在!
鄭元成那里,一路追到了余杭!打聽著鄭瑞故意安排的線索……
滎陽那里也收到了老管家的信,當時把家主氣的,差點兒沒把鄭瑞他爹揪出來打一頓!看你養的這個孽子!
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他,他居然敢偷跑!本來還以為他那個紈绔是裝的,沒想到這貨是真的!
好好的事,這下子搞的~亂屁麻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