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鴻仔細看了一下,又抬頭看了看萬瑪的刺骨朵……
別說,這刺骨朵還真和唐卡上的兵器有些像!
第一批的唐卡,上面畫的是程鴻拿著降魔杵!
只不過這降魔杵有些特別,鳳翅被他們畫成了花瓣的形狀!
萬瑪看程鴻看了一眼刺骨朵:“是吧!我這是上了畫師的當了!這次我按照師傅的兵器做……”
“師傅先別忙叫了,咱們是不是先考慮一下洛松次成的事?”
“對!對!這個要緊,可是拜師也很要緊……”
程鴻……
你跳不出這個坑了是吧?
這時候薛仁貴開口了:“郡公,這洛松次成已經快設計好防線了,這時候若是不趁著他立足未穩,怕是以后很難攻打……”
程鴻擺了擺手:“洛松次成,莽夫爾!不足掛齒!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設好防線,加固城池!
等著他們上門就可以了!咱們的糧草充足,可并不代表他們同樣也有糧食吃!
咱們要做的就是不讓一粒糧食到叛軍的手中!”
薛仁貴恍然大悟!
程鴻笑著看著他們:“薛仁貴,席君買,房俊!你們的封賞都下來了,全都是長安的閑職!
回去以后,多讀讀兵書,勤練武藝,莫要荒廢了弓馬!大把的疆土等著你們開拓呢!
還有就是席君買,這次我寫信給阿娘了,讓阿娘給你物色一門親事,若是等我來年回去,看不到你的兒子或者女兒,小心我下次不帶你出來……”
程鴻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今天晚上,算是你們的離別宴,明天一早,你們早點兒走,不用來跟我說!
你們都回家,就我回不去,傷心!來和我打招呼,小心我誤以為你們是在炫耀……”
“師傅,晚宴的事,就交給徒兒吧!”
程鴻看了看萬瑪,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萬瑪大喜過望~
“謝師傅!”
話音未落就跑了!
程鴻……
到底讓你選了個空子!
這時候房俊過來了:“教官!剛剛你和萬瑪打的時候,可是用的單手十八挑?一人獨斗四將的那招?”
程鴻……
“哪有那么夸張,只不過是仗著力氣大欺負人罷了!主要就是一個字~嘣!
若是想練也簡單,單手抖上幾年大竿,什么時候做到腳不動,一抖大竿,竿頭左右三尺距離的壇子,一擊而碎,什么時候就成了!
其實沒什么用,也只能對付一下像萬瑪這樣力氣沒我大的!”
萬瑪力氣不大?
若是力氣不大,怎么能拿的動那么沉的刺骨朵?而且還拼出了一個普蘭猛虎的稱號?
一場宴會下來,賓主盡歡!
萬瑪這事,在程安的撮合和眾人起哄的情況下,程鴻喝多了,一時頭腦發熱,就認了下來!
第二天,薛仁貴等人早早的收拾了行裝,準備啟程,若是快一些,沒準兒還能追上前隊!
這時候房俊開口了:“教官說不用咱們去辭行了,咱們直接走嗎?”
薛仁貴直接說道:“那怎么可能?郡公只不過是說笑而已,咱們怎么能當真?”
房俊說:“這不當真可不行,你看著吧,沒準兒咱們還沒進門,就得被轟出來……”
“出去!該走不走!回家還不快點兒?回家不積極,腦子有問題!趕緊滾吧!”
薛仁貴等人被轟走了!
離別苦!
程鴻最受不得的就是這個!
尤其是眾人都走,就留他自己在這里……
薛仁貴他們走了,程鴻站在城頭默默的看著他們!
程安開口了:“少郎君,為什么不送送他們!”
程鴻搖了搖頭:“哎!送不得啊,真要是送了,我怕我一時忍不住,跟著他們跑回去!
也不知道家中什么樣子了!麗質和媚娘不知道多失望呢!
再說了~他們都歸心似箭了,我就不下去耽擱他們了!”
程安……
不管閑忙,每天都會寫信回去,怎么可能不想家?就算是不想家,也被勾搭的想家了!
程安算是知道程鴻為什么不納妾了,就他這性格,若是納了幾房小妾,出門以后,寫信都寫不過來!
一人一封,弄不好一天都不用干別的了,都寫信吧!
“誒?對了!昨天你趁著我喝多了,非要讓我認萬瑪為徒,你什么意思?”
程安笑了笑:“少郎君,這事兒可是大好事啊!你看~萬瑪你是肯定要留下的,這象雄平定,少不了他的幫忙!
若是少郎君和他有了師徒的關系,他絕對會用心辦事!
畢竟名義上他的長輩只有少郎君你了!
普蘭猛虎城堡在象雄當中,那是出悍卒的地方!
有這個深得人心的少城主在,等以后少郎君不管是征兵也好,打仗也好,都有很多便利!
少郎君占著師傅的大義之上,就算是有些損失,普蘭猛虎城堡的人也會當你是自己人,不會太在意!
而且有了這層關系在,以后很多事,少郎君就不必親力親為了!
最重要的一點~咱們的親兵已經撒出去二百多了,剩下的這一半,在這種規模的戰斗當中,根本就很難護少郎君周全!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郎君有這層關系在,萬瑪不可能不上心!”
程鴻轉身往回走了:“下不為例!若是你想換個地方,直接開口!”
程安驚覺:自己這次有些冒失了!也就碰到程鴻這樣記掛情意的,要是碰到別的主家,程安這種情況怕是要被打死!
什么時候家將可以當家主的家了?
程安一時之間有些患得患失起來~自己這事這還只是程鴻的處理辦法,輕輕一句帶過!
這若是讓武二娘知道了,怕自己不死脫層皮!
程鴻這小院之中,最難過的關不是身份高貴的公主,也不是一團和氣的程鴻,而是執掌整個郡公府錢財大權的武二娘!
有心計,有手腕,眼睛夠毒,心夠辣……
程安一時之間忽然有一種留在象雄的念想!
“我醉提酒游寒山,
霜華滿天,
一吸寒氣冷風翻,
酒灑河山,
仰望藍水云煙,
翩翩雀落人間,
抬手間我酒落濕衫前……”
程安一捂額頭:“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