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著?有喘氣的沒?出來一個!陛下養活你們這群尸位素餐的也真是不容易了!”
程鴻一腳踹開工部的大門,直接進去了!
工部一看是這位爺,算了!細算下來,工部工匠們能有今天的待遇,還多虧了這位呢,這一看就是找茬來的,還是算了吧!
這時候有的在鋼廠見過程鴻的,過來上前搭話“呦!這不是郡公嗎?今天怎么有空來這里?”
“哦!老張頭啊,怎么著?今天沒去哪里修房子?帶了多少徒弟了?現在還說不說什么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了?”
程鴻打趣道!
對這個老張頭,他可是印象深刻!就這倔老頭,堅持教會徒弟餓死師父!所以堅決不帶徒弟!
最后還是程鴻下令“誰要是不帶徒弟就走!這里小廟養不了你這大佛!”
結果老張頭真就夾著包袱要走!最后還是大家說著,這才留下的!
后來程鴻規定~只要帶出一個徒弟,程鴻給師父多開一份錢!
看著人家一人掙三份、五份的錢,他只有一份。這老張頭心里就不太是滋味了!
回到家中,婆娘叨叨,再加上兒子娶親要彩禮,女兒結婚要嫁妝……
沉默的老張頭在第二次收徒的時候徹底爆發了,一人帶了十個徒弟!要不是程鴻制止了,怕他帶不過來,估計他還要多收一些!
這十個徒弟也爭氣,不但早早的就出了師,老張頭娶兒媳,嫁女兒,十個徒弟忙前忙后的,徹底讓老張頭風光了一把!
于是逢人便說~什么事啊,還得聽程駙馬的,人家不愧是駙馬,眼光就是長!
現在程鴻問這話,這把老張頭臊的,老臉通紅,連連擺手“程郡公,羞煞老漢!羞煞老漢!”
“得了!不逗你了,今天誰管事?”
老張頭連忙回答“今天是閻大匠!”
“閻立德?”
“不是!”
“哦!那就好,他在哪里,我過去!”
程鴻邁著大步向里面走去!若是閻立德在,這事兒還不好辦了!畢竟那是魏王妃的爹!
真要是被李泰知道,程鴻面子上也是過不去不是!
但是若是閻立本,這事就好辦多了!
“閻大匠!閻大匠!萬年縣令找你來蓋房子了!”
閻立本可不敢托大,程鴻進門他就想躲了,可惜,這工部居然沒有后門!被程鴻堵了個正著!
閻立本一看程鴻這都叫上了,看來是沒阻止住,閻立本連忙出來了~
“程郡公想修房子你派個人過來就可以了,干什么還親自來一趟?”
“少來!這次不是我修,是我們縣衙想修!修的也不是縣衙,而是書院!是蒙學專用的書院!
有道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多讀些書,哪怕不考秀才,也能多懂一些不是!”
“還是郡公考慮的長遠!不過……”
“沒時間?人不夠?沒錢?哈,沒錢這事兒我早有準備!把咱們賬面上我借來的一千三百貫錢拿出來!”
“啪!”三盤子金幣放在了閻立本面前!
閻立本……
這托盤還是出自我們工部呢,你這是九百貫吧?怎么就一千三百貫了?
“長安郡公可別開我玩笑,這好像是九百貫錢吧!哪里有一千三百貫?”
程鴻點了點頭,理直氣壯的說道“對啊,這就是九百貫!可是這可是我九出十三歸借來的!
要知道就因為你們工部沒給修房子,現在整個萬年縣衙都成了殘恒斷壁了!我去哪里借錢?
說來說去,這四百貫錢就應該是你們工部來掏!要不這么著,你借我們萬年縣一千貫錢,不要利息!我就不麻煩你們工部了!”
閻立本苦笑著搖了搖頭“郡公說笑了,我哪里有一千貫錢啊!”
“沒一千貫,五百貫也行!”
“這~實話說,若是借給郡公你,兩千貫都可以!可是借給萬年縣衙~這什么時候能還上啊!”
“這補還是了?要是不花大價錢,哪里能借到錢!這花了大價錢,我可不能砸自己手里!
反正也是咱們官員內部的事情,現在追究誰的責任已經沒有必要了!如果追究,估計連隋煬帝都得欠萬年縣的!
所以咱們二一添作五,你們工部掏一些,吏部掏一些,戶部掏一些,你放心,我會挨個要過去!”
閻立本現在除了苦笑,什么表情都欠奉了!
早知道這程鴻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看!果然!第一個倒霉的人就是工部!
閻立本最后思考了一陣,兩全其害取其輕,干脆“郡公,你看這么著吧~你這書院我白給你建,材料我們工部若是能湊出來的就免費!
若是湊不出來的~郡公你就自己想辦法吧!
這工匠的工錢和飯,我們自己處理!以后萬年縣再有什么事,那就按照規矩來吧,這次就算是我們工部給您當萬年縣的賀禮!”
程鴻想了想“行吧,算我吃一些虧!”
閻立本……
哎呦喂,你摸摸自己良心問問自己~誰吃虧啊!
“對了,我到時候肯定檢查一下你們庫房,到時候若失發現你們庫房里有的,我又花錢買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不敢!不敢!”
程鴻轉身往外走“算了,你愛敢不敢吧,反正話我撂這里了!我走了,不用送,你若是有心,就趕緊把人派遣過去!”
“一定!一定!”閻立本連連點頭!
程鴻走后,閻立本抹了一把汗!
哎,造孽啊!陛下怎么就沒讓他在象雄多待幾年!你看這一回來……
程鴻可沒在乎閻立本的話,出了工部,翻身上馬,直奔戶部!
老書吏抱著賬冊“縣令官,這怎么記啊,一文錢也沒花……”
“這有何難?記上工部給咱們修的書院規模和用時用料!核算成錢,算他們堵的這利息的缺!
剩下還差多少,那就按照這個方法來,看我一家一家要過去!
哎!真是的!堂堂縣令居然成了要賬的了!”
“縣令官,你就知足吧!這么多錢,也就你能要來!上一任縣令去吏部要批條,差點兒沒把命都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