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隊眾員和顧俊六人在漠北基地被檢定未帶病菌,就由專機運回了大華市的咒術部基地。
大華市是天機局總部所在,毗鄰大都會北州市,也是個繁華的地方。
至于那三百多的普通民眾不會很快就能完事,一來他們里面有沒有新現組織“黃衣兄弟會”的成員還是個未知數,二來又都是些外國公民,要進行國際交涉。
這些都不需顧俊來參與了,他有他要忙的事情。
雖然實際上是咒術部最早的元老之一,顧俊還是第一次踏足咒術部基地。
由蔡子軒開著車,吳時雨帶著他在車上游覽了一番。這個基地由總部的一個舊址改造而成,還有些新建筑,行政中心,夢境樓,精神心理樓,評審樓,醫學樓,圖書館,食堂,宿舍……
“那里是康樂中心。”吳時雨望著車窗外遠處拱門入口后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般的建筑群。
康樂中心絕對是咒術部最好的地方,想運動有游泳池、健身房,連足球場都有;想吃大餐也可以,想進行文藝活動也有……想只是躺在草地上呆上一整天也沒問題。
通爺打一開始就非常重視人員們的康樂待遇,只是這樣還是出了事。
“對了。”吳時雨想起什么來,“你的幾個朋友也在這里,都是我下屬。”
“誰?”顧俊微怔的一想,頓時就想起幾個身影來,“李樂瑞?”
“是啊。”吳時雨點頭,“還有兩個,吳東,林小棠。”
顧俊這才知道,原來通爺看在這三個家伙都有經歷過異常事件,也就是在龍坎海底那一次,而且業務水平不錯,吃喝玩樂很在行,就讓康樂部把他們派駐進來了。
如今三人都歸吳時雨管,充當她的跑腿,還挺勤快的。
不過據她說,只有林小棠想向咒術人員發展,其他兩人則很本份……
游覽的最后站回到了醫學樓,“舊印石凈化侵蝕行動”將在這里進行。因為凈化也是一次精神沖擊,孔雀他們說高侵蝕凈化而出事不是沒發生過,過程中很可能會出現需要救治的情況。
就在醫學樓門口,顧俊見到來接他的另一位熟人,一身白大褂的蛋叔。
咒術部內部只有少數人知道敢死隊一事,更別說是他活著回來了,但蛋叔作為行動的待命醫護人員,以及因為與顧俊的私人關系,而被告知了情況。
“阿俊……”蛋叔和善的中年圓臉滿是笑容,用力拍打著顧俊的肩膀,“回來就好,過幾天就帶你去會所玩。”
“康樂中心內有各種會所。”吳時雨說,“釣魚會所,燒烤會所,象棋會所。”
“釣魚會所?”顧俊皺著了臉,“能釣出咸魚嗎,釣不出不去。”
“哦你這個需求有點特別。”吳時雨思索地轉轉眼眸,“我提交上去吧,讓科研部那邊想想怎么實現。”
旁邊的蔡子軒聞言感慨,“人類便是有這樣的信念,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
東州醫學部因為最近一年經歷得比其它地方更多,加入了咒術部的熟人醫生不只是蛋叔。
不過秦教授已經從前線退下了,恢復情況還好;古教授還在東州大學醫學院任職,為天機局輸送人才。
此前在被允許的視頻會議中,顧俊與這兩位老師見過了,以后回東州再行重聚。而當下在醫學樓五層的一個掛名“凈化室”的手術室醫生辦公室,他與通爺重逢,也第一次見到了姜博士,安杰爾學派的代表。
“顧醫生,久仰。”姜博士說得很敬重,“期待跟你談幻夢境的事情。”
“我也很期待跟你了解拉萊耶教團的事。”顧俊點頭道,已經知道對方的背景。
拉萊耶教團的陰影一直未退,還有來生會,他的父母、海鳥號、深山道人……很多問題還沒有解決。
所謂凈化室其實就是一個被監控著的手術室,中間的手術床被搬走了,放上椅桌和那塊舊印石頭。
顧俊和孔雀、墨青從旁指導。手術室外有帶槍的行動人員戒備著,一旦情況不對就進去控制局面,包括凈化人員發狂,或者舊印石頭有古怪。
第一個嘗試凈化的人就是通爺,他按著舊印石頭在凈化過程中的一些叫喊都被證明只是桑拿般的舒爽叫喊。
通爺出了一身汗,精神爽利,老臉上容光煥發,“阿俊,你可真是帶回來了救命藥。”
讓通爺這么振奮的不只是舊印技術,還有孔雀他們,阿塔爾的親傳徒弟,五個,都是第五秘圓滿。
而且忠誠方面有保證,絕對要吸收進來咒術部,澳國什么的不是問題。
顧俊早就知道還沒有在第三秘接觸過源泉力量的人不會有什么問題,第二秘的吳時雨、蔡子軒是這樣,第三秘還未完成的薛霸也是這樣,他們就像蒸了稍高溫些的桑拿而已。
但終于還是要輪到那些患有“修習教典綜合征”的人員來做凈化,之前瘋狂的人員無不是有此病癥。
沒叛亂過的樓筱寧咬牙撐過去了;可有些人員痛得幾乎要角弓反張,慘厲癲狂的叫聲像沒麻醉地鋸骨截肢。
高侵蝕凈化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得三天一次地進行。不管之前有沒有瘋狂過、叛亂過,顧俊幾人都適時打斷患者,將其精神拉回來。
“唉……”沈博士在監控室看得嘆息,通爺的振奮喜慶也被沖淡了。
雖然說咒術部是新鮮事物,他們也好、總部也好,都料了在發展初期不會順利,有很多問題是得出現了才會知道,才能去解決。但這些人都是全國最好的苗子啊,也是甘愿沖在最前面的勇士,現在這樣真讓他們心痛。
總部那邊還沒決定要怎么處理這次事件,得先看舊印石凈化的效果。
此時凈化室內,輪到了一個尤為被重視的患者。
王若香,第五秘,有過叛亂行為,幾乎殺害隊友,而且被王爾德先生說是什么卡茜達的世系。
“班長,加油,撐過去。”凈化桌邊,顧俊認真地對這位老朋友說,“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個堅韌的人。”
“無論結果怎么樣。”王若香微微笑了笑,“我至少也算是給醫學作出貢獻了。”
在顧俊、孔雀和墨青的注目中,她往椅子坐下,伸出手霍地按在了舊印石頭上,頓時眉頭大皺,面容開始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