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利威爾一行趕到了鞠川靜香所提供的休整地點。
這一片區域,稱得上是富人區,清一色的都是有著圍墻,自帶庭院的雙層小別墅。
輕而易舉的將附近游蕩的死體解決后,鞠川靜香拿出鑰匙打開了別墅的院門,利威爾一行走了進去。
一進院門,入眼的便是一輛高達兩米的霸氣車輛。
“這是……軍用的改裝型悍馬!!!”平野耕太驚呼出聲,他眼中閃著小星星,不自覺地上前撫摸著這輛軍用改裝型悍馬,如同在撫摸著情人一般。
鞠川靜香一臉得意的說道:“看,我說的沒錯吧,是不是跟戰車一樣?”
平野耕太瘋狂點頭。
而小室孝和高城沙耶等人,則是在想象著鞠川靜香的朋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竟然開這么霸氣的車。
“好了好了,我們先進去吧。”
鞠川靜香走在最前方,帶領眾人進入了屋子。
別墅的面積很大,再加上是雙層,利威爾一行七人住著綽綽有余。
將武器背包一放下,眾人頓時覺得輕松了不少。
“洗澡!洗澡!”
放下背包的鞠川靜香,迫不及待地說道。
并不是很擅長運動的她,衣服上已滿是汗漬,她早就有些受不了了。
高城沙耶也是如此,她昨天可是被死體弄得滿身血漬。
于是……問題就來了!
她們想要洗澡……卻沒有能夠換洗的衣服!
鞠川靜香倒是不愁這個,畢竟她經常幫南里香照看屋子,在這兒有自己的衣服。
但毒島冴子、宮本麗以及高城沙耶三女就沒法了,南里香的衣服對于三人來說,不是大了就是小了。
而利威爾、小室孝、平野耕太就更是如此,這屋子里可沒有男裝……
一到別墅里將兵器放下后,眾人之前緊繃的神經明顯為之一松,休息是他們現在最想做的事,利威爾也清楚的知道這點。
鑒于這種情況,利威爾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去附近找些衣服吧。”
畢竟,小室孝六人都是他要保護的對象,因為找衣服這事出了什么意外的話,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小室孝也站起說道:“我也去。”
不得不說,作為學園默示錄中原本的男主,他還是蠻有擔當的。
平野耕太也站了起來,畢竟三個男性里,兩個都提出了去幫忙找衣服,就他一個在別墅里待著,貌似有些不好的感覺。
按照宅男的理解,這是印象分得失的時候啊!
“我……”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還是我跟利威爾君一起去吧。”毒島冴子出聲說道。
已拿起棒球棍的小室孝一呆,他看著毒島冴子說道:“學姐你不是已經很累了嗎?還是我跟利威爾前輩去吧。”
毒島冴子笑著說道:“這里,利威爾君和我的身手最好,路途上出了什么問題,也能快速解決,而且,女生的衣服,還是女生幫著挑比較好。”
想著手里拿著一堆各式各樣的女性服裝,其中還包括貼身內衣的情節,小室孝頓時有些臉紅,他訕笑著說道:“也是,那就辛苦兩位前輩了。”
毒島冴子微笑著點頭,她對著小室孝和平野耕太說道:“這里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要表現出男子氣概哦。”
“是!”
“Yes!”
小室孝和平野耕太兩人,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
對此,利威爾也沒有什么異議。
毒島冴子的身手確實不錯,不算是累贅,而且有她跟著去,挑女生衣服的時候,利威爾也能避免某些尷尬的場景。
一路上,利威爾走在前頭,毒島冴子稍落后半個身位,后者看著利威爾,臉上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察覺到后者的異狀,利威爾于中途停下腳步,向后轉身,而后者的腳步卻沒來得及止住,直接撞了上去。
嗯……撞了個滿懷……
這讓人羨慕嫉妒恨的身高差啊!
利威爾一愣,感覺到從臉上傳來的柔軟之感,他面色如常的退后了一步。
毒島冴子的雙頰,肉眼可見的變得紅潤起來,她說道:“抱歉,我剛才分神了。”
“不關你的事,剛才是我突然先停下來的。”
而后,利威爾一副剛才啥也沒發生的樣子,直視著毒島冴子的雙眼,說道:“從昨天開始,你的目光就經常在我身上,我想知道,這是為什么?”
聽到利威爾的話,毒島冴子也從羞澀中退了出來,她深呼吸一口氣,而后朝利威爾說道:“我有一個問題,想請利威爾君為我解答,不知可否?”
“什么問題?我能答得上來的,會盡量為你解答。”利威爾如實說道。
毒島冴子鄭重的看著利威爾,問道:“我想知道,在利威爾君的眼中,殺人這種事,算不算惡行?”
問完后,毒島冴子死死地盯著利威爾,仔細觀察著他的任何一個表情變化,以此來確保自己得到的答案,不會是些虛假、敷衍之詞。
“原來如此,看來,你和小室孝他們有著本質的不同。”
利威爾面露了然之色,略微思索了一下,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殺戮是一種行事方式,它究竟是對還是錯,是善行還是惡行,得看行殺戮者的初始目的,以及殺戮之后最終所造成的影響。”
“得看行殺戮者的初始目的,以及殺戮之后最終所造成的影響……”毒島冴子復述了一遍。
利威爾點了點頭,隨后他有幾分唏噓地說道:“有的時候,因為外部環境和自己的無知,殺戮也會產生。”
利威爾想起了在進擊的巨人的世界中,在艾爾迪亞王都地下街時的日子。
因為沒有受到良好教育的緣故,他可是做了不少壞事,打架斗狠那是家常便飯,搶劫殺人,甚至襲擊士兵,利威爾都是做過的。
畢竟,那個教育他的混蛋舅舅凱尼·阿克曼,信奉的是叢林法則、實力至上!
對比了下自己的情況,雖然不是很符合,但毒島冴子還是問道:“那這種殺戮算惡嗎?”
“算。”
有些事情,并不會因為無知就不歸于惡。
“那你會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只需要將一句話銘記在心就行了。”
“什么話?”
“殺人者,人恒殺之。”
既然走上了殺戮的道路,那在這條路行進的途中,不幸被人所殺,也不用有所怨恨。
一切,皆自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