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翻四次被阿讓挑釁,肖燁若還能忍,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肖燁將手中的空瓶子用力朝地上一丟,他沖過去拽住阿讓的衣領子,憤怒地質問他:“你找死是不是!以為有韓湛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了?”
阿讓裂開嘴唇,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齒,還有兩個深深的酒窩,那模樣說不出的可愛與俊俏。
“來啊,對我動手。”阿讓指著自己的嘴巴,說:“我嘴巴特別賤,你對我動手啊!”
肖燁舉起手就要打下去,突然想到什么,趕緊朝屋頂的一個角落望去,果然在那里看見了監控攝像頭。
肖燁松開了阿讓,他咬牙切齒地盯著阿讓,說:“等會兒走著瞧!”
“好啊。”
里面那一批玩家打獵結束了,終于輪到阿讓跟肖燁了。阿讓拎起一把獵槍,和肖燁一起走到山地小火車上面坐下。
小火車繞著廣袤無垠的森林轉了半圈,最后將他二人放到了獵場的邊緣入口處。
列車長給他們講解規則,“你們一共有兩個小時的捕獵時間,獵場的動物都為3D投影技術創造的動物,任何玩家都不允許捕殺活生物。”
“好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獵場大門轟隆隆地打開,阿讓率先抬起穿軍靴的雙腿,頭也不回地步入獵場。
肖燁站在外圍稍作沉吟,最后也拎著槍,跟著走了進去。
方圓五里都是獵場范圍,獵場外面建了圍墻,玩家不至于在里面迷路,或是走出獵場范圍。
肖燁剛在里面走了幾分鐘,便看到了一條3D投影放出來的麋鹿。他忙舉起獵槍朝麋鹿瞄準,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聽到砰的一聲響,那麋鹿便就地倒下,瞬間消失。
肖燁憤然抬頭,瞧見阿讓坐在一棵樹上,懷里抱著槍,雙腿在空中晃來晃去。“那是我先發現的!”
“但我先殺了它。你先看見的,不代表它就屬于你。”阿讓沖肖燁做了個鬼臉,他豎起中指,笑著罵道:“垃圾!”
肖燁深深地吸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這一回,阿讓沒再跟著他,兩人各玩各的。但槍聲震人,肖燁總能聽到這森林里不停地響起的槍聲。
阿讓到底捕獵了多少頭獵物?
肖燁看了看自己的計數表,他才捕殺了三頭獵物。肖燁懷疑阿讓是在裝腔作勢開空槍,故意表現給他看。
一個半鐘頭后,肖燁來到了獵場中心圈。到了中心圈,獵物的個頭越來越小,獵物的數量也越來越多,想要射中獵物的幾率就越來越小。
肖燁忙活了十多分鐘,也就瞎貓碰死耗子射中了三四只獵物。他有些累了,便坐下來喝了口水。
這時,阿讓從遠處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他雙手抱著獵槍,嘴里咬著一根野草嚼著,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像是一個地痞流氓。
肖燁打量著阿讓,深深的認為這人除了有一幅優秀的皮囊外,當真是一無是處。
煙煙怎么會看上這個家伙?
煙煙到底是喜歡阿讓這個人,還是喜歡他是韓湛弟弟的這個身份?
肖燁內心揣測著各種可能,就是不相信煙煙與阿讓是真心相愛。事實上,他心里怎么想的,就代表著他是如何看待南煙煙的。
當他認為南煙煙和阿讓在一起是因為阿讓的身份的那一刻開始,南煙煙在他心里,就已經成了一名愛慕虛榮的女孩子了。
阿讓走到肖燁面前,他將左臂伸到肖燁面前。
阿讓左手腕上戴著一塊黑色的計數表,肖燁坐直了一些,盯著阿讓手腕上的計數表,看到了上面的數字是‘36’,而他計數表上的數字是‘12’。
他輸了。
阿讓高高在上的睨著他。“你輸了。”說了這么三個字,阿讓聲音一頓。
他摘掉手腕上的表,將表和獵槍都放在地上。“游戲你輸了,愛情中,你也是我的手下敗將。”阿讓的語氣充滿了挑釁。
肖燁猛地站了起來,仰起一張臉,滿臉寫著不服氣。“我跟她早就分手了,分手之后她要愛誰,要跟誰結婚,都是她自己的事。所以,我不算輸。”
阿讓笑出了聲來。“既然早就分手了,你電腦里還保存著她的照片做什么?我可看到了,那相冊里,不僅有六年前的,還有最近的呢。肖燁,你騙誰都騙不過我。”
聞言,肖燁神情微變,臉上閃過一抹惱怒。“你黑了我的電腦?”
阿讓聳了下肩膀,“不好意思,不小心就看到了。”
“你媽的!”肖燁丟了槍,提起膝蓋就要朝阿讓撞去。
阿讓迅速后退半步,同時伸出拳頭,在拳頭快要接近肖燁的時候,他以拳化掌,一掌拍在肖燁的胸口。
那一掌拍在胸口上,肖燁宛如被一個大錘子砸中了胸口,胸腔內的器官都跟著顫抖了幾下。
肖燁疼得變了臉色。
他抬起頭來,陰沉沉的眸子直勾勾地注視著阿讓,“這可是你自找的!”肖燁四下瞄了一眼,發現這里沒有監控器,頓時露出兇狠面孔。
肖燁學過一些格斗術,不算多厲害,但對付一個阿讓還是綽綽有余。這樣想著,肖燁信心十足,他提拳便朝阿讓攻擊去!
阿讓沒有閃躲。
肖燁以為自己偷襲要成功,卻見阿讓猛然從腰后拔出來了一個東西。
肖燁的拳頭與那個東西正面杠上。
拳頭抵住一個冰涼的東西,肖燁后背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他停了下來,驚疑不定地盯著阿讓手里的兵器。
阿讓手里竟然拿著一把槍!
一把黑色的小巧的卻散發著冰涼氣息的手槍!
肖燁活了三十多年,這是他第一次碰到真槍。人對槍械類的武器天生有一種恐懼感,肖燁不敢再亂動。
他盯著那把槍,心里閃現出各種念頭。
這是真槍還是假槍?
如果是真槍的話,那阿讓是從哪里弄來的槍?
阿讓像是會讀心術,一眼看穿肖燁的內心真實想法。“好奇這是真槍還是假槍?”
阿讓握住槍支的右手驟然轉了個方向,朝著右邊一顆樹按下了扳機。
那響聲震耳欲聾,遠比他們剛才玩的獵槍聲勢浩大!
肖燁盯著那顆差點被子彈打成對穿的樹干,他紅潤的臉蛋一寸寸蒼白下去。
收回手槍,阿讓朝著冒煙的槍口吹了吹,“是真槍!”他調皮的說著,還笑了起來,臉上又露出可愛的酒窩。
肖燁表情僵硬地看著阿讓,心里一陣發毛。“你...”肖燁雙手都在冒汗,他盯著那黑森森的小手槍,問阿讓:“你要殺我?”
“不不不!”阿讓搖了搖手里的槍,“我是好人,我發過誓,再也不會濫殺無辜。”
肖燁剛要松一口氣,卻看到阿讓將那把槍舉起來,抵在他的太陽穴上。
肖燁渾身僵硬,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肖燁,你聽話點兒,我就不傷害你。”阿讓舉著槍,圍繞著肖燁轉圈圈。
肖燁從喉嚨里擠出來幾個音節:“你要我做什么?”
阿讓繞到肖燁面前站定,他低頭朝肖燁眼睫毛吹了一口氣。肖燁一動不動,害怕自己動一下就會惹怒了阿讓。
阿讓覺得無趣。他直接說要求,“我要你,寫一封懺悔信發表在網上,主動坦白六年前你與陸青青背叛南煙煙的過程。我要你,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南煙煙道歉。”
肖燁嘴唇動了動,想要討價還價。
但阿讓根本不給他機會。
“別想要跟我討價還價,我這人最討厭別人跟我討價還價。給你兩個選擇,一,公然給南煙煙道歉。二...”阿讓停頓了下來。
他拿槍口在肖燁的太陽穴上輕輕地笑著,聲音跟著響起:“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你以為你是誰,你是韓湛的弟弟,你就真的可以只手遮天嗎!”肖燁被阿讓那副他就是上帝的囂張樣子給氣死了。
“你有本事沖我開槍啊!在這個國家,持槍殺人可是大罪!殺了我,你以為你就能脫身?”肖燁終于找回了底氣。
阿讓縱然背景再大,殺了人,那也是要認罪的。
你權利再大,還能凌駕在法律上嗎?
阿讓覺得好笑,“我當然不能只手遮天,我也沒說要殺你。”
阿讓撤回手槍,他把手槍護圈套進食指,用食指轉著圈,邊轉圈圈邊說:“三年前,望江山路段發生了一起車禍事故,事故造成一名夜自習放學回家的初中生被撞身亡,而肇事司機卻開車逃逸了。”
“望江山那段路那時候剛開通,監控設備不全,并未拍下司機的車牌號跟面貌...”
肖燁神情呆滯的聽著阿讓準確地道出那一晚發生的車禍事故,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窖中,一身骨頭都被凍壞了。
“你...”肖燁愴然地坐在地上,他仰頭盯著阿讓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禁問道:“你怎么會知道?”
阿讓蹲下來,欣賞起肖燁失魂落魄的模樣來。“我們特殊后勤部,干的就是這個。肖大神,你說,這個消息放出去,足不足以讓你身敗名裂?”
何止是身名敗裂,他還會去坐牢!
“肖先生,要道歉的話,請務必迅速,我這人想一出是一出,說不定等會兒就改變主意呢。”
說完,阿讓撿起地上的計數表和獵槍,哼著歌兒就走了。“小嘛小兒郎,背著那書包上學堂,不怕太陽曬,也不怕那風雨狂...”
阿讓走遠了,歌聲還在肖燁的耳旁飄蕩著。
肖燁坐在地上,表情變換不停,最后他扶著身后的樹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這才順著小道下山。
山下,小火車還停在原地等著他。
阿讓等的不耐煩了,干脆坐在車上打瞌睡。
肖燁默默地上了小火車,挑了一個距離阿讓最遠的位置坐下。直到車停在了俱樂部的樓下,阿讓這才摘下蓋住眼睛的帽子,站了起來,準備下車。
這時,,肖燁也跟著站起來。他走在阿讓身后,用別人聽不到的音量說:“我會道歉。”
阿讓唇角微勾,不忘提醒他,“要誠意十足哦。”
回到更衣室,洗了澡,阿讓換上自己的襯衫跟長褲,拿起車鑰匙就走。在一樓大廳,他與一名身穿牛仔襯衫的男人擦肩而過。
往前走了一截,阿讓突然轉過身來,盯著那牛仔裝男人的背影,不確定地喊了一聲:“木風?”
那人腳步一頓,慢吞吞轉過身來,若有所思地看著阿讓。
牛仔男戴著一頂鴨舌帽,帽子遮住他的頭發,他身形很瘦,看上去有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阿讓走到牛仔男面前,他盯著男人的面頰,突然說:“你臉上這面具挺逼真啊,你去蘇黎世找蘇珊娜做的?”
“你怎么認出我的?”木風的聲音很冷,宛如兵器在石頭上敲打,清脆,無情。
“咱倆好歹共同執行過幾次任務。話說,你怎么躲在望東城?”阿讓指著對方的臉,又道:“還戴上了假面具。”
‘木風’莞爾一笑,“我從良了。你呢,你為何也在望東城?”
阿讓聳肩笑了笑,說:“我也從良了。”
“是么,外賣哈雷小王子。”木風的語氣里帶著一些笑意。
阿讓哈哈大笑。“三天后我結婚,你要不要來?看在咱倆曾共同經歷過幾次生死的份上,我就不收你的份子錢了。”
‘木風’略作沉吟,才道:“到時候再說。”
“嗯,行。”
阿讓跟對方揮揮手,用食指轉著車鑰匙,走遠了。
‘木風’盯著阿讓的背影看了一會兒,這才轉身走向二樓的辦公室。進了辦公室,他剛坐下,俱樂部的經理便敲門走了進來。
“老板。”
經理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他將托盤放在木風的面前,恭敬地說道:“老板,我去現場看了,發現了這枚子彈,以及一枚彈殼。”
木風伸手拿起托盤中的子彈和彈殼,他摸了摸,沒做聲。
“老板,這人膽敢在我們的底盤玩真槍,你看,該怎么處置?”
木風將子彈和彈殼丟回托盤。“沒事了,這人我認識。”木風指著托盤上的東西,對經理說:“拿下去毀掉,別留痕跡。”
“好的老板。”
經理走后,木風換了一身迷彩服,坐上小火車獨自一人進了獵場。他進入獵場后,獵場內便槍聲不停,驚得樹林中的飛鳥都鉆出了林子。
天快黑時,木風才從獵場內走出來。
他回到辦公室,洗完澡,正在擦身子,桌上的手機便響了。
木風拿起藍牙耳機戴上,接了電話,便聽到一道笑吟吟的女音在電話里面:“江碧,我挑好裙子了,你要不要過來試試?”
木風盯著鏡子里男人勁瘦的身軀,他淡定地擦著濕發,有些無奈地問道:“一定要穿裙子嗎?”
韓旺旺嗯了一聲,“那當然,我要跟你穿姐妹裝。”
江碧套上長褲,一邊系皮帶,一邊問:“難道不是情侶裝?”
韓旺旺大概是害羞了,在那頭沉默了片刻,才說:“你到底要不要來嘛!”
“我這會兒不在城區,回去可能會有些晚。你按照我的尺碼拿一件,我等會兒去你家試穿。”
“好!”
阿讓與南煙煙的婚禮將在御龍莊園舉行,這天下午,婚慶公司的員工在預約的時間內準時登門,實地勘測場地。
婚禮將在莊園后院的大草坪上舉行,場地非常寬敞,可以容納數百人。婚慶策劃方案是早就討論好了的,婚慶公司這次過來,只需要跟宋瓷他們核對好細節就行。
把場地跟婚禮布置相關的東西核對仔細了,經理想起一件事,便問宋瓷:“韓夫人,婚禮上的花童你們找到了嗎?要一對金童玉女哦。”
韓淼頓時舉起手,說:“我來!”
宋瓷見韓珺沒說話,就問她:“珺珺不想來嗎?”
韓淼也看向韓珺。
韓珺仰頭望著宋瓷,問:“媽媽,我可以當新娘子嗎?”
眾人哈哈大笑。
宴清修趕緊一把捂住韓珺的嘴巴,抱著韓珺,告訴她:“珺珺要長大了才能給人當新娘子哦。”
韓珺頓時癟了嘴巴。“那我不當。”
當花童沒意思,當新娘子才好呢。
婚慶團隊核對好了所有細節,準備走的時候,阿讓正巧回來。他們又跟阿讓溝通了幾個細節,這才走了。
晚上,設計師來到韓家,將準新郎以及韓讓他們一家人的禮服都送了過來。阿讓回屋去換上新郎裝,確認服裝合身,這才脫下。
吃了晚飯,阿讓回到房間,又將新郎裝換上。
他臥室外面有一間活動室,他平時都在活動室內打游戲。活動室的墻上有一面鏡子,阿讓穿著新郎裝,在鏡子前面練習婚禮儀式上的步伐。
他來回走了幾遍,才發現房門不知何時被人打開了,而韓湛就站在門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阿讓猛地爆紅了一張臉。他趕緊合上雙腿,瞪著韓湛控訴他:“霍夫,你偷看多久了?”
韓湛說:“什么時候開始,你的警惕性變得這么低呢?連有人推開了你的臥室門都不知道。”
阿讓愣了一下。
是啊,他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掉以輕心了?
“這里是家啊,在家里,不需要提心吊膽。”阿讓望著韓湛說。
韓湛看他的眼神變得欣慰起來,他大步走向阿讓,抬起手將阿讓那頭金毛揉得亂糟糟的。“長大了啊,都要結婚了。”
阿讓一把打掉韓湛的手,他認真地整理好自己的發型,望著鏡子里金發藍眸的男人,呢喃道:“我就要結婚了,我竟然要結婚了。”
韓湛知道阿讓心里在想什么,他攬住阿讓的肩膀,對他說:“這只是剛開始。很快,你就會成一個女人的丈夫,成為兩位老人家的女婿,成為小寶寶的父親...”
“阿讓,過去再苦,也都過去了。未來,一定會更好。”
阿讓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別這么肉麻。”他推開韓湛,又在鏡子前面走了一圈,然后扭頭問韓湛:“怎么樣,這樣走,我的瘸腿會很明顯嗎?”
小時候缺的那條腿雖然被醫治好了,但比另一條腿要短一些,所以他走路快了,就會有些瘸腿。
韓湛說:“不會,這樣就很好。”
“那就好。”
韓讓練習了一會兒,把握好了婚禮儀式上走路的技巧,這才脫了西裝,換上他的休閑睡衣躺在沙發上刷肖燁的微博。
打開微博一看,阿讓才發現肖燁在半個鐘頭發了一封道歉信。
肖燁是電競圈真正的男生,是Top1般的存在,他微博粉絲有七百多萬,活粉十多萬。他這條道歉信寫出來,全網都震驚了。
肖燁的道歉字字誠懇,他在道歉信里寫到了他當年是如何追求的南煙煙,對南煙煙許下過怎樣感人的承諾。也交代了他是如何跟陸青青勾搭到一起的過程。
看完這封道歉信,他的粉絲大跌眼球,吃瓜群眾紛紛感慨這對狗男女的不要臉,另一部分網友則心疼起南煙煙的遭遇來,紛紛跑到南煙煙的微博下去留言關懷她。
有一家鍵盤公司想要找游樂代言一款鍵盤,南煙煙正在跟對方洽淡合作事宜,并不知道網上發生了什么。隊長游樂在直播的時候,發現有人在彈幕上留言說這件事。
游樂看過肖燁的微博后,這才跑去告訴南煙煙。“經理,肖神在微博上發表了長文,跟你公然道歉。”
南煙煙頭也不抬地問:“道歉?跟我嗎?”
“嗯。他寫了很長一段文字,講述了他與陸青青對你的背叛。你可以看一下。我還在直播,先走了。”
游樂把消息帶到就繼續直播去了。
南煙煙簡短的跟廣告商溝通了幾句,便關了聊天對話框。她將正在充電的手機拔掉,打開APP,便發現她的私信箱已經爆了。
南煙煙發現有很多人在艾特她,她點開匆匆看了一眼,便直接進了肖燁的微博主頁。
肖燁將那條道歉信置頂了,南煙煙一進入他的主頁便看到了道歉信。
肖燁V:
大家好,我是肖燁,前電競團隊信仰戰隊的隊長。
在此,我要向所有喜歡我、信任我、維護我的粉絲說一聲抱歉。也要對錯愛過我的南煙煙小姐說一聲對不起。
今天中午,網上突然流傳開一段視頻,視頻中的兩名女主角,分別是我的現女友和我的初戀前女友。關于這段視頻,大家猜測頗多。
在此,我決定坦誠公布地跟大家說一說我與南煙煙以及陸青青三人之間的愛恨糾葛。
dagger17歲那年被我們經理看中,從青訓生中脫穎而出,成為信仰戰隊唯一一名女電競選手。
她非常的可愛,天真,還很聰明,游戲玩得非常溜,相信老粉絲都知道,dagger與我是最默契的搭檔。在信仰戰隊的那些年,我的每一場榮耀,都與dagger共享。
dagger18歲生日那天,我無意中發現了她是我粉絲,并連續三年在我的微博上祝福我生日快樂,給我表白的事。因為這一發現,我對dagger產生了許多關注、在意。慢慢地,我被dagger所吸引,對她展開了追求。
十九歲那年,我給dagger煮了一碗壽面,看著她吃下,我說:“dagger,哥想給你煮一輩子的壽面。”
當時dagger臉都紅了,她說:“那就拜托肖哥給我煮一輩子的面吧。”
我曾抱著要給dagger煮一輩子壽面的目的跟她交往,但我只給她煮了六年的面,便弄丟了她。
我與dagger戀愛第六年,認識了當時身為女電競解說員的陸青青。陸青青在知道我有女朋友的情況下,加了我的微信,與我撩騷。
那段時間,我厭倦了平淡的沒有激情的感情,經不住誘惑,被陸青青花樣百出的手段勾走了一顆心。
我劈腿了。
六年前,在朋友霍安生日宴的那個晚上,我與陸青青的地下戀情被dagger發現。
六年長跑,以我劈腿而結束。dagger心灰意冷,宣布退出電競圈,而我與陸青青也順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今天傳出來的那段視頻,是陸青青認識到了自己當年的錯誤,在跟dagger道歉。而我,也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在此,誠心誠意地跟dagger道個歉。
dagger,對不起,是肖哥傷害了你。
肖哥祝你,新婚快樂,一生圓滿。南煙煙V。
南煙煙著實沒想到肖燁這廝竟然會道歉。
今天怪事特別多,先是陸青青跑來跪著哭著道歉,后是肖燁在網上誠誠懇懇的道歉。怎么看,都是某個人的陰謀。
南煙煙的私信越來越多,有粉絲發來的,也有曾經電競圈那些好朋友發來的。
南煙煙一概沒有理會。
但被肖燁艾特了,且上了熱搜了,南煙煙遲遲不給個回應,大家肯定又要遐想連篇。想了想,南煙煙最后還是回應了肖燁的道歉。
南煙煙V:十九歲那年,我拿人生中第一筆工資買了一件一千塊的羽絨服。穿了它很多年,羽絨服又破又舊還不保暖,但我遲遲舍不得換。直到多年后的一天,我又花一萬塊買了一件新的羽絨服,才發現新的羽絨服既溫暖輕便又時尚。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我有了新的羽絨服,舊的羽絨服,已經被我丟到垃圾桶了。
這,就是南煙煙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