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最后冷颯帶著冷明淑坐著傅家的車回了冷家。
剛進了門,早就因為不放心等著女兒的二老爺夫婦和三老爺夫婦就迎了上來。看到被冷颯拽在手里一臉迷迷瞪瞪模樣的冷明淑,三夫人頓時就慌了手腳,“哎呀,這是怎么了?淑兒這是怎么了?蕭少呢?”
冷颯將冷明淑推到三夫人懷里,“喝醉了,給她潑一杯涼水差不多就能醒了。”
“……”眾人無語,這是人說的話嗎?
二夫人拉著冷颯仔細打量著,“玥兒,你沒事吧。”
冷颯笑著搖搖頭,“娘,我能有是什么事兒?這麼晚了,你們怎么還不睡?等我做什么?”
二老爺無奈,“你也知道這么晚了還不回來,我和你娘怎么放心的下?這蕭少怎么沒有陪你們一起回來?”
二老爺有些不滿,蕭浩然說帶著明淑一個人怕她拘謹才請玥兒作陪的,這么晚也就罷了,怎么連人都不見?
冷颯悠悠道,“還指望蕭少呢,我們坐傅家的車回來的。你們那位蕭少…這會兒大概跟三皇子一起走了吧。”可能被送進醫院了,畢竟皇室子弟如果真的瘸了有礙觀瞻。
“三皇子來了?”三老爺夫婦驚訝地道。
冷颯道:“人家三皇子早就到雍城了,不過不是為了冷家來的。”
二老爺和三老爺對視了一眼,冷老太爺曾經是帝師,雖然不是當今皇帝的老師但也是三皇子的伯父的老師。而且那位退位的太上皇如今的安親王可還活著呢,三皇子來雍城卻連冷家的門都沒有登。
這是否說,皇室已經不那么在意冷家了?
“娘…娘……”冷明淑被三夫人扶著,有些難受地叫著。
“淑兒,你怎么了?”
冷明淑靠著三夫人嗚嗚咽咽起來,“娘…淑兒難受……”
三夫人也顧不得許多,“二哥,二嫂,我先帶淑兒回去了。”
二夫人點點頭,“快去吧,讓人弄點醒酒湯給淑兒喝了,早點歇著。”
目送三房一家離開,冷颯才挽著二夫人的胳膊往回走,“爹娘,咱們也回去吧。”
二夫人有些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三房的背影,“這是怎么回事啊?淑兒一向端莊自持,怎么就喝醉了。”
冷颯輕笑道:“蕭浩然要她喝,她還能不喝?”
二老爺皺眉,“蕭家那個,不知道淑兒不會喝酒?”連他這個不怎么親近的二伯都知道,蕭浩然身為未婚夫竟然一點都不打聽淑兒的事么?
冷颯冷笑一聲,“就是知道,才讓她喝的。爹娘,蕭家這門婚事好不了,三叔和三嬸若真是心疼冷明淑,還是退了得好。”
二夫人輕嘆了口氣,“哪里那么容易啊。”冷衍如今在京城做事,蕭家雖然沒什么實權了畢竟還是京城的地頭蛇,皇室的身份在那里。不僅如此,即便只是三房,只怕也不會愿意退婚的。
“我也覺得蕭家對這門婚事有些冷淡。”二老爺皺著眉頭說,“蕭浩然這次來冷家,可是半句婚事都沒有提過。”
“回頭還是提醒三弟一聲,讓他跟老太爺說說吧。”二老爺思索著。
二夫人輕哼一聲,“只怕人家不領情。”到底也沒有阻止二老爺,二房夫妻倆性子都軟,心也不壞。即便是冷明淑平時性子高傲些,到底沒在他們做長輩的面前失禮過,姑娘家的婚事關系著一輩子。
二夫人想著自己女兒不順的婚事,到底也不忍看著冷明淑再不順了。
冷颯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才取出了那把從蕭浩然那里搶來的戰利品。
藍箭29,目前安夏已知的最好的槍之一,即便是全世界也能排名前十。
當然這樣的性能對冷颯來說算不了什么,但這不是沒辦法么。
她就算閉著眼睛也能畫出比這先進幾百倍的圖紙,也不代表她現在就有能力做出來。
人生不能太吹毛求疵啊。
冷颯愉悅地輕撫著那冰涼的槍身,猶如在看一個自己最鐘愛的美……帥哥!
“嗯哼哼,先讓姐姐看看,怎么給你動個小手術呢。你是不是也對自己的造型很不滿呀,不用擔心,很快你就能變得更漂亮更厲害了。”冷颯一邊輕哼著小曲兒,一邊毫不客氣地將手里的寶貝拆成了一堆零件。
“這種好東西竟然落到蕭浩然那種白癡手里,正是暴殄天物。回頭能弄一把1098J就好了。”冷颯一邊忙碌著,一邊惋惜著,“對了,傅鳳城肯定很容易弄到這些東西吧?”要怎么才能在保持自己淑女形象的同時,讓傅鳳城心甘情愿地替自己弄到東西呢?
“……”冷小姐,您竟然認為自己在傅大少面前還有淑女形象這種東西嗎?
雍城某處公館里,私人醫生替蕭浩然處理完了傷勢站起身來,“大夫,怎么樣?”
醫生恭敬地對蕭軼然說,“小腿骨折,建議盡快做手術。半年內應該能恢復個七八成,不過…以后恐怕做不了高強度的運動了。是否要立刻安排住院?”這公館雖然不錯,但是想要動手術卻不行。
蕭軼然斷然拒絕,“不,明早回京。回去之后再做手術吧。”
醫生想了想覺得應該問題不大,還是提醒道,“一定要盡快,拖延不得。”
“知道了,謝謝大夫。我讓人送你回去。”
“應該的,三皇子留步。”
送走了醫生,蕭軼然才轉身對躺在床上的蕭浩然道:“明早回京城。”
蕭浩然臉色蒼白,眼中卻滿是仇恨,“傅鳳城那個殘廢,我不會放過他的!”
蕭軼然宛如看白癡一樣看著他,“看來這次的教訓還不夠,我勸你,這輩子都別出現在傅鳳城面前了。”
蕭浩然猛然抬頭,“要不是三皇子袖手旁觀,我怎么會變成這樣?堂堂皇子,連個殘廢都怕,你就不怕把陛下氣死么?”
蕭軼然并不生氣,饒有興致地掃了一眼蕭浩然地腿,“蕭浩然,你以為……傅鳳城是什么人?他肯放你走,是他不想要你的命,不是他不敢。懂么?”這蠢貨撿回了一條命不知道珍惜,竟然還想作死。
“還有那個鄭纓。”蕭軼然冷笑道,“傅鳳城如果真的看重她,別說她只是懷了傅鈺城的孩子,就算傅鈺城跟她雙雙殉情了,他倆連尸骨都埋不到一塊兒。”
蕭浩然鐵青著臉不再說話,但是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蕭軼然的話他并沒有聽進去。
蕭軼然嘖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人自己要找死別人是攔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