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信仰震撼
巨刃龜抑制住傷口，繼續說：“遠山之神一定在里面附加了詛咒，你只有按照他的要求才能進去，不然必死無疑。其他的東西你可以隨便拿走，但遠山之神指定的東西一定要交給他的后裔去山之位面，尋找遠山家族記住，把東西交給遠山家族，你還能得到更多的報酬，因為遠山之神是山之位面四大上位神中山岳之神的三代后裔，你會得到山岳之神的友誼……”
巨刃龜的聲音突然中斷，腿和頭尾慢慢縮進龜殼內，龜殼也不斷縮小，最后從近五百米長縮到只有五十米。
那些骨刃蘊含巨刃龜的意志和力量，繼續攻擊。
羅嵐剛要沖過去撿金色之山，就看到昏迷許久的夏爾戰圣像瘋子一樣撲向金色之山，臉上帶著扭曲的喜悅，好像只要得到金色之山就會天下無敵。
羅嵐微微一笑，揮動熔巖圣劍，充滿飛翔法則的化形之刃嗖地一聲飛過去，把夏爾戰圣一分為二，同時飛翔法則迅速蔓延夏爾戰圣的身體，把他卷成碎肉。
羅嵐全力催動飛翔法則沖過去，把金色之山撿起來，然后走到巨刃龜面前。
“侍劍，把巨龜收入位界寶石。”羅嵐說。
“好的。”
巨刃龜消失，但侍劍突然大叫一聲：“主人石手又做壞事了他竟然把巨刃龜給吃了，就剩下空殼”
“這個……那天他怎么不吃往羅嵐港送的那些半精靈和獸精靈？”羅嵐問。
“那些算什么，血肉一點力量都沒有。這頭巨刃龜的身體可是半神啊，要是煉成魔藥，足以讓上上百人晉升圣位”侍劍氣呼呼地說。
“石手到底是什么東西？”羅嵐疑惑地問。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好東西就知道偷吃偷喝，好吃懶做”侍劍非常不滿。
“既然你確定不是邪惡的東西，放那里放著吧，說不定能養成寶貝。”羅嵐說。
“哼，誰知道是養成寶貝還是懶豬”
巨刃龜的身體被收入位界寶石，但留下了滿地紅中帶藍的血液。這些都是半神血液，即使灑在地上也不沾灰塵，不凝固，仍然保持液體狀態，散發著一種腥臭和淡淡的威壓。
連圣位魔獸的血液都非常珍貴，更何況是半神的血液。羅嵐立即拿出承裝液體的圣器，把滿地的半神血液吸進去。
足足三分鐘，灰狼戰圣才被徹底殺死，所有骨刃掉在地上一動不動。
羅嵐飛快跑過去，把所有的東西收集起來。其中還包括灰狼戰圣的次元戒指，可惜里面仍然有他的精神烙印，只有下位神才可能消除里面的烙印，讓戒指變成無主之物。
血杖祭司繼續慘叫著，但他的精神已經頻臨崩潰，十倍的痛苦讓他精神恍惚，連一個最普通的魔法都用不出來。
整整十分鐘后，血杖祭司終于雙眼一閉，昏死過去，和停止攻擊的骨刃一起掉在地上。
羅嵐快速走過去，讓侍劍把血杖祭司和那些骨刃收入位界寶石。
羅嵐留下一柄骨刃，仔細察看。骨刃對人類來說非常大，足有一百多米長、十米寬，很人手差不多厚，通體呈黑色。骨刃單論硬度竟然跟熔巖劍圣不相上下，甚至還因為長時間被神域覆蓋，蘊含獨特的力量。
羅嵐看著這把骨刃，心想：“這些骨刃稍加煉制就是上好的圣器，整整一萬把圣器，絕對是一筆天大的財富。安東尼的那個千輪劍盤不錯，絕對是最適合劍神的次神器，有機會一定弄一個。”
不過，侍劍不高興地說：“主人，等您的金之領域形成，我們就能凝聚劍域，到時候把這些骨刃煉制成劍放到劍域中，比那件次神器強大。”
“到時候再說。”羅嵐說著，飛向天空，俯視這座遺址。
“侍劍，”羅嵐說，“現在不會有人進來，我們開始使用那些神晶吧。”
侍劍說：“主人，您不是在那些建筑里撿到過一些警戒類圣器嗎？干脆放在隧道口，防止有人誤闖。”
“好。”羅嵐立即拿出四件在廢墟中找到的警戒類圣器，放在隧道口，一旦有人通過，圣器就會自動攻擊。
“主人，我們躲到最里面。”侍劍說。
羅嵐快速向遺址深處飛去，最后進入一棟很普通的房屋里。這棟屋子在遺址中已經夠小了，但羅嵐走進卻卻仍然覺得空曠——地面到屋頂有三十多米，十層樓那么高，在這里卻僅僅是一棟“平房”。
羅嵐走進里屋，飛到一張十多米長的床上坐下。
通過這些擺設，可以辨別出中位神和下位神的差別，這里在各方面都比不上北侖山的神國遺址。
侍劍嚴肅地說：“主人，劍天地也好，演化天地也好，甚至是祖劍烙印，都只是作用于意識，需要去適應才能完全擁有。但亙古長存不一樣，他直接作用于你整個身體。如果你沒有完成契約，如果你沒有受到位面之力如此眷戀，我根本不敢也不能用亙古長存。”
“亙古長存到底是什么？”羅嵐問。
侍劍認真地說：“亙古長存，就是開辟一個臨時的、全新的亙古空間。根據你的目標、要求的時間和提供的力量，我使用亙古長存，把你整個人送入亙古空間，讓你在里面修煉在那里面，只要你擁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做任何事，比如可以瞬間消除身體和精神的疲倦，比如可以消除你的厭煩情緒，甚至于，可以改變你的性格亙古空間的基本流速是十倍，也就是說在外界過一天的時候，你已經在里面修煉的十天。而且，亙古空間的最大特點就是可以控制時間流速，前提是你有無盡的力量。”
“這么厲害？”羅嵐有點不敢相信。
“當然了”侍劍得意地說，“你定一下要提升到什么程度、在外界要多少天，我看看需要多少神晶。”
“神晶得來不容易，目前我的目標只是本源劍圣，只要凝聚狂野法則、席卷法則，然后配合飛翔法則，將三種法則融為一體領悟風之本源，晉升本源劍圣。”羅嵐思考了一會兒，繼續說，“外界時間？是不是外界時間越短，花費的神晶越高。”
“是的。”侍劍說。
“這可就難辦了，”羅嵐說，“我們的神晶有限，不能浪費；但是，晉升本源自然越快越好，最好是能在湖水重現之前晉升本源，爭取用次神器砸開一座半神塔”
侍劍想了想，說：“一百顆要為你提供信仰之力讓你成為不朽先圣，這個不能動，這樣我們還剩三百二十二顆。按照我原來的計劃，一百顆神晶開啟亙古空間三百天，一百顆神晶轉化為你自身力量，讓身體吸收，在亙古空間修煉三百天左右，你就能晉升本源劍圣，這時候外界才過去三十天。”
“而你想快速晉升本源劍圣，有兩個方法，一個是把其他神晶轉化為你的力量，讓身體吸收；另一個就是加快時間流速，你選擇哪一個？”侍劍說。
羅嵐說：“選擇后者吧。前者太過于注重外力，而后者的時間充分，更加注重自己的修煉。”
“好。原本是一百顆神晶開啟亙古空間三百天，而外界過去三十天；我們現在可以再用一百顆神晶將亙古空間的時間流速提高到一百倍，那么里面修煉完三百天，外界才過去三天。”侍劍說。
“那再快呢？”羅嵐問。
“再快？如果侍劍流速提高的一千倍，那需要再加一萬神晶而且是每三百天消耗一萬神晶，一個中位神一年才能積攢一萬神晶啊”侍劍說。
“制作祖劍的人一定是個奸商”羅嵐不滿地說。
“好啦，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主人，請準備好先將您提升到不朽先圣”侍劍說著，將一百顆神晶投入祖劍之中。
侍劍在金色的靈魂空間之中，她面前就是等高的金色祖劍。一百顆神晶進入金色的祖劍后，馬上熔化，形成最純粹的信仰之力。
祖劍在羅嵐的靈魂空間，承載羅嵐的信仰之力，祖劍得到信仰之力就等于羅嵐自身得到信仰之力
祖劍的周圍立刻蒙上一層純白的的光芒，隨后祖劍和羅嵐之間的信仰之線突然加粗，隨后羅嵐周身冒出潔白的神圣光輝，宛如白色圣火一樣。
羅嵐雙目失去焦點，他已經看不到任何景物，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但是沒過多久，那片白茫茫的景物之中出現數不清的人影，那些人影模模糊糊，有的在歡笑，有的在哭泣，有的在祈禱，有的在大罵，有的在沉沒，有的在高呼……
那些人影的數量何止百萬千萬，已經超過一億，接近十億
在看到那些人影的一瞬間，羅嵐就感覺一把一眼望不到邊的恐怖大錘狠狠擊中自己的額頭，頭痛欲裂，仿佛靈魂都被撕裂。
這就是連半神也不敢直接使用神晶的原因——不是這些信徒的信神，就要承受這些信徒的所有情緒和。
不過，這種信仰震撼僅僅一瞬間便消失，接著羅嵐耳邊聽到一聲清脆的金屬交擊聲。
祖劍輕輕震動，替羅嵐承受了億萬信徒的信仰震撼。隨后，最純正的信仰之力在祖劍周身鼓鼓流動，如同最純潔的牛奶。
羅嵐周身的純白圣輝華光大作，突然變得有十米高，羅嵐在圣輝之下，簡直像是行走在人間的天神
雖然祖劍替羅嵐承受了信仰震撼，但羅嵐畢竟受到沖擊，一時間，他呆若木雞，一個又一個的人影從他的面前掠過，有的是他過去認識的人，有的是他根本記不起來的人，還有那些未曾相識的信徒。
那一切的一切，那記住的和忘卻的，那點點滴滴在羅嵐的腦海中出現……
信仰震撼對任何神來說都是致命的攻擊，所以真神才會用神格來承載信仰之力，但是，這種信仰震撼的余波，對任何生命來說就如同的一把刷子，刷掉心靈上的灰塵、刷掉精神上的障礙、刷掉靈魂上的牽絆。
如果羅嵐在位面契約完成之前受到信仰震撼的沖擊，那就連負面的的契約也會被無形的刷子刷掉。
受到信仰震撼的沖擊，羅嵐幾乎在一瞬間明白了許許多多的事情。
羅嵐仿佛看到，自己變成通天之塔，瞬間飛躍無數的空間和時間，凡是所遇之物、所遇之人、所遇之事統統粉碎，統統消失，統統湮滅，那通天之塔的終點，就是虛無縹緲的彼岸——神國。
神國沃野千里，無盡食糧，在神國的中央，佇立著一座恢弘古樸的宮殿。
不知道那宮殿有多高，只知道一半的大門在白云間；
不知道那宮殿有多廣，只知道一片又一片的海洋緊緊相連，在宮殿邊排開。
不知道那宮殿有多深，只知道就算光進入其中，也會因為看不到盡頭而迷路。
在正殿的中央，一臺輝煌、光耀、炫目的神座立在那里，讓人無法直視。
在看到神座的一瞬間，羅嵐的雙目無聲無息的消失，仿佛根本就不存在。
羅嵐驚醒，隨后一雙眼睛以極慢的速度恢復。
當眼睛完全長成后，羅嵐的眼前，世界已經不再是一個整體，而是由無數極其細小的微粒組成，無數的微粒組成了線條，無數的線條組成了平面，無數的平面構成了立體，無數個立體構成了世界。
羅嵐甚至感覺，只要輕輕一指，那最小的微粒就會消失，然后整個世界就會崩潰。
“目無全牛，技進乎道……”羅嵐微微一笑，眨了眨眼，世界又恢復了正常。
羅嵐的靈魂空間也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羅嵐的靈魂空間原本是金色的，但是現在，金色之中摻雜著幾絲白色，如同黃金和白金相互糾纏在一起。
信仰不滅，生命不朽，壽命悠遠。
這就是不朽先圣，在生命性質上高于領域劍圣。
但是，不朽先圣空有不朽靈魂，卻沒有不朽的力量。
不過，一旦不朽先圣掌握不朽的力量，就會比任何半神更容易晉升真神。
“主人，怎么樣？感覺不錯吧？”侍劍笑嘻嘻地說。
“或許吧，有得，總有失。我身化通天之塔，到達神國，失去的，就是被我粉碎的一切”羅嵐慢慢地說，雙目更加深邃，更加莫測。
“我之所以有信心讓您在三百天內晉升本源劍圣，亙古空間是一方面，神晶是一方面，不朽先圣同等重要主人您稍等，我馬上使用‘亙古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