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下午都在幫你收拾你搞出來的那個大坑,哪里有時間去聯系Y國。”這樣說著,宋星洲抬起頭對明玚翻了一個白眼。
明玚挑眉,他淡漠地說:“又不是你去把大坑恢復原狀的。”
“但我要去找人來干這事啊!”宋星洲瞪著明玚不滿道。
真是的,這家伙把他當作什么?
堂堂都城的宋家少爺,被派去填坑。
也就這家伙敢這么使喚他。
明玚不語,他慢條斯理地從桌上拿起已經吃了大半的D家的藍莓薄荷糖包裝。從里面拿出一顆,剝掉包裹糖的紙包裝,然后把淡紫色的糖扔進嘴巴里。
“你家那位要的藥,等第一批貨出來了,我可以分一盒給你。”
明玚的語調清冷,但宋星洲卻激動無比。
在聽到明玚的話后,他‘噌’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真的!?”宋星洲不敢置信地看著明玚。
“嗯,”明玚頷首,“但那藥物只能治療癥狀輕微的患者,你家那位用了不一定有用。”
宋星洲卻搖頭說:“不管,總比沒有希望好。”
眼里希翼的光芒已經無法掩飾,他連忙戴上耳機劃出光幕準備把這消息告訴家里的老爺子。
為了得到明玚研究的新藥,老爺子讓他從昌榮趕到南山市來找明玚。宋星洲花了這么多天,明玚都沒有松口。
現在難得松口了,絕對不能放棄這次機會。
薄荷味在嘴里蔓延,明玚往后靠在辦公椅的靠背上,抬頭看向天花板的上的燈。
“說不定還真有希望治愈好你家那位。”
明玚的聲音很輕,但宋星洲卻聽到了。
他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
明玚看向宋星洲,舉起左手摸了撐著下巴說:“你家那位從出生就患有一種罕見的基因缺陷,他比普通人少了一種染色體。
理論上來說,如果能補上缺失的染色體,他就能康復了。”
“但現在的技術根本不可能做到。”宋星洲搖頭道。
他也是醫學院畢業的,知道現在的醫學根本無法達到那種地步。
“我之前也這么認為的。”明玚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
他轉身面向光幕,在打的光幕上打開了一個文件夾,里面有一排文本文件以及一些圖片。
宋星洲已經收起光幕,他繞過桌子走到明玚身后了。
明玚打開一個文檔,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數據,偶爾穿插幾張圖片。
他找到他需要的那段,把畫面放大說:“ICU里的患者的細胞被一種不知名細胞攻擊,然后患者的細胞會發生某種不可控制的變異。”
“這些我都知道啊。”宋星洲撓了撓后腦勺,他疑惑地看向明玚。
他不明白明玚為什么突然說這些。
“如果這種不知名細胞變得可控了呢?”明玚的桃花眼里閃過一抹精光。
宋星洲有點跟不上明玚的思路了,他蹙眉說:“按照現在的醫學水平,這完全不可能。”
“那可不一定。”
*
翌日,陽光明媚。
錢怡蓁一大早就醒來了,雖然昏迷了四天,但她的生物鐘依舊很準確。
早上7點準時醒來。
在王阿姨的幫助下,錢怡蓁刷了牙洗了臉,然后吃了醫院提供的清淡早餐。
剛吃完飯就聽到:“錢姐,早!”
李景山提著兩個袋子走進病房。
“一大早,你去哪里掃貨了?”錢怡蓁瞄了一眼李景山手上的兩個大袋子說。
李景山把袋子放到茶幾上,脫下外套扔到沙發上。
他一只手拉著衣領,另一只手給自己扇風。
“熱死了,才二月初,這里怎么就這么熱了啊?”宋星洲說。
他額頭上都是汗水。
錢怡蓁從病床上走下來,她走到茶幾前看著兩個大袋子問:“這是什么東西?”
“是給你鍛煉的工具。”宋星洲說著就蹲下身從把兩個袋子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一個袋子里有兩個小啞鈴,以及一條跳繩。另一個袋子里都是一些小東西,有個握力器、幾個乳膠小球、然后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小東西。
宋星洲拿起握力器遞給錢怡蓁說:“你試試這個。”
錢怡蓁伸出手掌,示意宋星洲幫她放好位置,然后手指并攏,她還沒有用力就聽到‘咔嚓’一聲。
握力器在錢怡蓁手里碎掉了。
宋星洲:“……”
錢怡蓁:“……”
“你試試這個吧。”
宋星洲從錢怡蓁手里拿掉已經碎掉的握力器,他把一個乳膠球放到錢怡蓁手里。
錢怡蓁吸了一口氣,然后慢慢地并攏手指,碰到乳膠球后,她就停下了。
“這就對啦!”宋星洲立刻拍手叫好。
“我試試能不能用力。”錢怡蓁說。
稍微用點力氣,只聽‘嘣’一聲,乳膠球也陣亡了。
錢怡蓁:“……”
她真的只用了一點點力氣。
宋星洲愣了一下,隨后安慰道:“沒事,我買了很多乳膠球的。”
錢怡蓁試了幾次后,乳膠球不斷地在她手里炸開。
“錢姐,你多練幾次應該可以學會怎么控制力氣了。”
宋星洲雖然這么說,但他自己也不知道錢怡蓁能否做到。
突然,一道女聲從病房門外傳來。
“喲!一大早這里可真熱鬧。”
秋婭靜抱著一束鮮花走了進來,她身后跟著韓晉。
放下手,把手里的乳膠扔到茶幾上,錢怡蓁皮笑肉不笑地對進來的兩人說:“真的難得,秋大記者是來看我嗎?我真的是受寵若驚。”
“同事一場,知道你住院后就想來了,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只有現在有時間抽空來看你呢。”秋婭靜這樣說著,她把手里的鮮花扔給李景山。
李景山接過鮮花,低頭瞥了一眼白色的百合花。
這妖艷賤貨怎么找上門來了?
一定沒什么好心。
他滿臉為難地說:“我們家錢姐對花粉過敏,這束花你還是帶回去吧。”
錢怡蓁十分配合的往后退了幾步。
“看我這記性。”秋婭靜拍了一下腦門,“我都忘了錢妹妹對花粉過敏。”
一聲‘錢妹妹’讓錢怡蓁一身雞皮疙瘩,心里一陣惡寒。
“聽說你在ICU里住了好幾天,怎么會傷的這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