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渡劫失敗之后正文卷188對付鬼渣,就是要狠“四殿下...四殿下。”
模模糊糊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容徽靜下心聽了片刻。
那聲音并非刻意壓低變得模糊。
更像是從水底發出來的高聲呼喚。
因為隔得遠,聽起來就像刻意壓低一樣。
“四殿下你往哪兒跑。”
正準備休息的軟玉扭頭驚叫,“外面快下雨了,小心濕了衣服,著涼。”
軟玉喊不住容徽,便急急忙忙找來雨傘往外追,轉眼卻不見了容徽的蹤影。
“四殿下,救我。”
斷斷續續的呼喚由遠及近。
容徽邁開小腿兒尋聲而去,最后停在荷塘旁邊。
寂寥的冷宮人煙稀少。
大雨將至,容徽醒來時看到的幾個宮人已經躲回假山后的檐下避雨,天氣悶熱,眾人昏昏欲睡,沒人發現她在水邊。
容徽蹲下身,漆黑的雙眸凝進水里。
平靜無波的池塘底暗潮涌動。
“咕嚕,咕嚕。”
透明泡泡從湖底騰升而起。
好似被擰開瓶蓋的墨水瓶,隨咕嚕聲也越頻繁,青碧色湖水顏色也越來越深。
一縷細如發絲的深綠觸須浮上水面。
一條,兩條...
不多時,成千上萬條觸須密密麻麻的從水底飄上來,整個荷花池全部被墨色觸須覆蓋。
“四殿下,四殿下。”
虛弱的聲音再次從水底響起。
容徽直勾勾的頂著湖面,順手抓起一只刻滿符咒的陶罐。
“出來。”
容徽聲音低沉,冷漠如冰,不帶一絲人氣。
奶聲奶氣的聲音飛出去,非但沒威懾到湖底的怪物,反而透露出幾份可愛。
“我這就出來,殿下這一次你一定要救我。”
陰冷如寒冰的聲音好似從胸腔里擠出來的,濃重的怨氣令容徽渾身不舒坦。
鋪滿湖面的觸須旋轉扭動,高速旋轉的水形的旋渦將荷花池攪得天翻地覆,蓮葉蓮花擠成一團,蓮蓬,荷花,四處飛濺,湖面又臟又亂。
“殿下,我出來啦!”
陰森低沉的聲音飄出。
與聲音一同出來的還有一只不懷好意的利爪。
“嘩啦。”
鋼鐵般鋒利的爪子在空中留下一道白光,徑直朝容徽襲來。
容徽抓住陶罐連忙倒退。
她退得急,后腳意外絆在石頭上,圓滾滾的身子倒在柔軟的草地上。
與此同時,容徽掛在脖子上的木珠突然發燙。
容徽顧不得脖子上的怪異溫度,她看著湖底冒頭的怪物,雙手舉起陶罐猛地砸下去,“我最討厭有人在我面前裝神弄鬼還打擾我睡覺,不知道睡眠對小孩很重要嗎?”
陶罐上的符咒驟然一亮。
刺目的金光如燃燒的太陽在光禿禿的,類似于肉蟲的怪物頭頂碎裂。
碎片稀里嘩啦扎進怪物光禿禿的頭頂,殷虹鮮血如噴涌不歇的泉眼,咕咚咕咚往外冒,將怪物染成血人。
容徽沒看清怪物的模樣,只聽一聲慘叫,怪物鋒利的鋼爪在空中劃過銳利的虛影,再次墜入湖底。
此時,從木珠里飄出的白霧呆呆的望了被容徽砸的頭破血流的怪物一眼,重回木珠。
溜了溜了。
四殿下不好惹。
木珠里的白霧沒有逃過容徽的眼睛,她歪歪扭扭爬起來走到湖面,圓乎乎的臉上帶著不屬于孩童的冷意,水汪汪的眼睛幽深不見底。
“怪物,你上來啊。”容徽如同受氣的孩童叉腰挑釁,“上來大戰三百回合!”
“咕嚕...”
湖面冒出幾個血泡泡。
容徽瞇了瞇眼,忙往后跳。
她在湖邊站了好一會兒,直到荷塘恢復平靜才松口氣。
這時,容徽想起脖子上突然發熱的木珠,她扯下來,咕噥道:“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兒,扔掉算了。”
木珠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
眼看木珠落入湖里。
木珠閃過一道白光,一個身形消瘦長發如絲的少女緊張的抓住木珠。
與此同時。
沉入湖底的怪物突然暴跳而起,鋒利如刀的利爪好似長了眼睛朝少女揮過去。
少女眼疾手快飛到岸上,利爪撲空,“噗通”墜入湖底。
少女背對容徽。
容徽看不到少女的模樣,卻清晰的看到她手在掐訣布陣。
容徽瞳孔猛縮,白白嫩嫩的手緊握成拳,稚嫩的臉上殺氣肆意。
秘境沒有限制容徽的力量,可她這局羸弱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強大無匹的靈力的沖刷。
若容徽貿然出手,恐會爆體而亡。
沉思片刻,容徽決定以靜制動。
“你是誰?”容徽斂去臉上殺意,平復心情奶聲奶氣詢問,“你怎么住在木珠里?”
少女轉身。
眉如青山黛,眼似水波橫。
少女秀致漂亮,不朱而紅的唇上揚,眉心一點朱砂痣稱得膚白如雪,好似畫中走出的謫仙,漂亮靈動。
在容徽眼里,她卻是一團由詛咒凝結而成的黑影。
少女仿佛是幽冥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深山纏繞著令人膽顫心寒的惡毒詛咒。
數百萬跳惡詛的詛咒如同密密麻麻的毒蛇緊緊的箍在少女身上。
容徽只看一眼便覺得頭暈目眩,煩躁,憤怒,氣餒,悲觀,絕望等負面情緒在她心底咆哮,撕扯每一塊血肉,每一個細胞都在憤怒,叫囂。
“四殿下。”少女雙手捧著木珠,白皙的臉苦笑道:“我是你的守護靈白沐霖,你忘了嗎?”
容徽瞇眼,“沒見過,不知道,不需要。”
容徽肯定白沐霖便是將自己拉入環境中的鬼怪,她對鬼怪向來不假辭色。
白沐霖笑容漸冷,她將木珠還給容徽,“殿下的失憶癥又犯了,暫時忘記我不要緊,未來你朝夕相處,我肯定會給你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
最后一句話從白沐霖牙縫中擠出。
此時她肯定容徽知道了什么。
從前那些被她拉進幻境的修士無不例外,全部喪失記憶仍由她擺布,全心全意信賴她,依賴她。
容徽好像不受影響。
“誰要跟你在一起。”容徽抓起木珠扔進荷花池,“我的東西想扔就扔,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木珠落水瞬間,白沐霖放聲大叫,“不要!”
容徽翻個白眼,根本不看湖水里出現什么波瀾轉身就走,心思陪白沐霖演戲。
當務之急是離開幻境找到木靈珠。
白沐霖死死的盯著容徽,眉間射出一道黑紅色的詛咒直逼容徽后腦。
容徽身體一僵。
僵直只是一瞬。
容徽迅速轉身,只見那條黑色詛咒快要扎進她眉心將腦袋劈成兩半時,瞬間消融。
“惱羞成怒?”容徽面無表情道:“警告你,最好立刻,馬上放我出去,否則休怪我無情。”
木靈珠有數百個修士虎視眈眈的關注,容徽沒時間在這里耗。
“你真的回來了。”白沐霖收起臉上的偽善,她定定的看著容徽,痛楚在眼里稍縱即逝,“只要你乖乖的在寢殿里住三天,前塵往事我們塵歸塵土歸土,各自放下,日后再見恩怨兩清。”
說罷,白沐霖陡然消失。
白沐霖的話說得云里霧里,牽扯前世今生,容徽意識到她認錯人了。
至少在容徽的記憶中沒有白沐霖。
“難道因為玲瓏圣心?”
白行一。
容徽邁開小短腿兒跑進寢殿,關緊大門喚出木劍,流云,金蓮,還有其它傳聲玉簡靈石丹藥,唯獨少了玲瓏圣心。
看到玉簡,容徽忽然響起進秘境之前她和陸瑤瑤的賭約。
陸瑤瑤最近在修煉卜算之術,直言容徽和她會在秘境中攜手相助。
容徽深知她十卦九不準,也存讓她高興的心思,和她說了相反的卦象,讓她開心開心。
容徽想起賭約,便用傳聲玉簡聯系陸瑤瑤,順道試試李顏回研制的語音播報功能,將靈石數額報給她,出了秘境之后再親手給她,滿足她算卦的激情。
容徽無心之舉直接坑了陸瑤瑤。
東西送出去之后,容徽仔細回憶自己進入幻境時的場景,“玲瓏圣心在哪兒?”
出門一趟,把白行一的心丟了,怎么也說不過去。
“肯定不在白沐霖手中。”容徽冷靜判斷,“倘若在她手中,便不會有之前的試探,更不會想靠近自己。”
容徽在大殿里繞了一圈,最后停在比她還高的銅鏡前。
“噗通,噗通。”
強健有力的心跳在容徽胸膛跳動。
“噗通—噗通。”
心跳頻率雖然相同。
細微分辨,便能聽出一強一弱。
“玲瓏圣心難道在我心里?”
容徽被這個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
她果斷脫掉衣服露出奶白的胸脯。
銅鏡里,容徽看到此生最恐怖的場景。
這具身體的胸膛竟然是琉璃做的!
琉璃凝聚的身體里有兩顆心臟。
一顆普通平凡。
另一顆則是流光溢彩的玲瓏圣心。
“什么情況。”
容徽心頭一緊,她將衣服全部脫掉,此時才看清這具身體的五臟六腑早已消失。
胳膊,大腿,血肉模糊,坑坑洼洼的傷口是被利器割出,切口整齊。
除此之外,每個大傷口側面有大大小小的傷痕。
“到底是誰這么狠心對五六歲的孩童動手。”容徽望著坑坑洼洼的身體,心頭銳痛,“還是在人清醒的時候動手割肉。”
西天有如來割肉喂鷹,感化妖物。
四皇子身上每一一塊好肉。
孩童再早熟也是懵懂的年紀。
割肉之人手段狠毒,已經不是虐待的問題,而是虐殺。
四皇子白行一就是被人豢養的食物。
但凡有需要,便來割一塊。
容徽不由想到神色憂郁的白行一,他的人生好似數之不盡的災難。
童年被虐待,青年被留仙君算計成為詛咒的載體,困在軒轅神廟中千年不見天日......
容徽敲打過縹緲峰下在種田的修士。
眾人對白行一頗有微詞,對他發自心底的恐懼,卻眾口一詞說他不是殘暴陰狠之人。
他們害怕白行一是因為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為爭奪獄霸的之位著熱過白行一,因而嚇得身心俱顫。
但白行一從未主動作惡。
他只是始終安安靜靜的待在最后一間牢房的一畝三分地。
直到白行一感應到容徽身上有留仙君的氣息,這是他唯一一次出手。
在白行一身上發生的任何一件事落在容徽身上,她絕不會像白行一那般淡然,對世間抱有美好幻想。
從黑暗和絕望里走出的白行一赤忱未改。
容徽開始正視這個口口聲聲說要幫她出謀劃策的凡人。
“四殿下,四殿下。”
軟玉急切的聲音將容徽拉回現實,她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一絲不茍的穿好,“在這兒。”
“殿下你去哪兒了,嚇死奴婢了。”軟玉雙目通紅的跑到容徽身側,她蹲下身小心翼翼撫摸容徽,見她一臉疑惑將其攬進懷中嗚嗚的哭起來,“奴婢以為你又被他們帶走了,那群畜生根本不值得殿下傾心相待,四殿下,我已做好了萬全準備,今晚就帶你出宮。”
軟玉想到白行一被宮人帶進小黑屋割肉放血發出的慘叫,揪心的疼。
因為那些恐怖的記憶,白行一每次從小黑屋里出來都會失憶。
白行一母妃去世后,白行一與她相依為命。
軟玉早將白行一是為自己的親弟弟,她謀劃一年,冒著掉腦袋的危險打通人脈關系,想把白行一帶出吃人的皇宮。
容徽跑出去的那一刻,軟玉整個人都嚇傻了。
她找遍了整個冷宮都沒發現容徽,絕望之際喊出最后一聲得到回應,才沒想跳湖自殺。
容徽仍由她抱著,緩緩點頭。
軟玉應該是白行一在皇宮中唯一的溫暖。
“殿下準備一下。”軟玉哭紅了眼,“晚上我便帶你走,不要亂跑了好不好。”
容徽點點頭。
容徽摘下一片金蓮葉子化作墨色發絲無聲無息的綁在軟玉頭上,“我乖乖的在這兒等你。”
軟玉分明是執念不散的陰魂,為她摘取修士夢寐以求的佛印金蓮蓮瓣不值得。
金蓮于軟玉而言并無太大意義。
佛印金蓮主要用來度化亡魂厲鬼。
軟玉不是厲鬼,她的魂魄純凈無暇,無需度化。
之所以留在此處,是因為心中有念念不忘的執念。
金蓮最多能幫她擋住來自白沐霖的詛咒,僅此而已。
容徽不知為何,心隨意動,想守護白行一唯一的美好。
白行一值不值得容徽不清楚。
軟玉值得。
“那說好了,不論誰給殿下好吃的,都不能跑出去。”軟玉取下系在腰間鼓鼓囊囊的布袋,欣喜拉開,“噹噹噹!奴婢給殿下存了滿滿當當的糕點,都是殿下愛吃的,出了宮都給殿下!”
四殿下嗜甜,有心之人拿糖一勾殿下顛顛兒的跑出去。
軟玉磨了御膳房大廚很久,又將唯一的金釵送出去才得的糕點美食。
軟玉看著愣神的容徽,笑顏如花。
四殿下看到這么多愛吃的糕點,總不會再跑了吧。
容徽想到那塊紅豆糕,心頭微酸,“都是我愛吃的,怎么不放你愛吃的?”
“殿下愛吃就行,奴婢無所謂。”軟玉捆布袋的手一頓,她拿出一塊綠豆糕狡黠一笑,“殿下肯定饞了,如果四殿下答應奴婢只吃奴婢的糕點,它就歸你啦。”
軟玉清秀的臉因尋人布滿一層細細的汗珠,她笑吟吟的看著容徽,黑白分明的眼里流露出絲絲緊張和焦慮。
發自心底的擔憂掛念戳進容徽心里,她的心臟和白行一的玲瓏圣心軟的一塌糊涂,她脫口而出,“軟玉的綠豆糕香香的,小小白支持軟玉的飯飯。”
聽見承諾,軟玉這才放心。
四殿下一諾千金,她說不走就不會走。
軟玉關閉冷宮的各個大門,再三叮囑容徽不要給陌生人開門后,悄悄溜出冷宮安排今晚的逃生事宜。
容徽追到門口,看著脫漆的朱紅大門轟然關閉。
軟玉走后,容徽著手解決冷宮內的其他人。
軟玉的離容徽無法阻止,她絕不會坐以待斃。
感應到周圍沒有白沐霖氣息后,容徽著手布陣。
因身體羸弱,容徽不敢用太多靈力,陣法的威力著實有限。
“今晚必須離開這鬼地方。”
容徽一刻鐘都不相等。
她在冷宮中搜尋能用的東西時候,忽然發現一本染血的書冊,手冊背后還有手札。
“神仙肉品鑒?”
容徽好奇的翻開,一目十行閱讀。
神仙肉是在衛國流傳甚廣的上古黑暗神話。
傳說媧皇造人之后沒有考慮到人類吃什么,導致大批大批的人死亡。
媧皇憐憫衛國人苦于饑荒困苦,便割下身體的一塊肉給眾人分食。
吃過神仙肉的人得到救贖,免于死亡。
而那些不幸的人為了活下去易子而食。
一次意外,他們食用了吃過神仙肉的人的尸體,猛然發現不僅味道鮮美,身體的頑疾也徹底消失,還青春永駐。
從此往后,衛國愚民便展開對吃過神仙肉的人圍獵捕殺。
擁有神仙肉的人越來越少。
到白行一這兒,只有他一人。
上一個,是他生母。
白行一出生時天降祥瑞,他口含木珠而生。
木在衛國象征生生不息,他貴為皇嗣無人敢打他的主意,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王。
衛王體弱多病。
白行一生母在世時便被迫割肉獻血。
生母去世后,衛王無以為繼,虎毒不食子的言論在生存面前不值一提。
容徽總算弄清滿身傷口從何而來。
神仙肉,玲瓏圣心,木珠。
任何一樣放在普通人身上都是強大的光環。
可這些令人羨慕的特殊體質成為白行一痛苦之源。
“真倒霉。”
容徽郁悶道。
她打了個響指。
本想燃出三昧真火燒掉黑暗的記憶。
“歘!”
幾顆火星迸濺。
容徽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
身體小了,靈力沒變啊!
怎么可以是火花!
不是吧不是吧!
咋,瞧不起她?
容徽不信邪的再打幾次。
“歘歘歘!”
火花四濺,火樹銀花,火苗在容徽手上炸煙花,她依舊沒有打出火焰。
容徽無奈找出火折子燒掉書冊。
“大還丹,凝神丹,聚氣丹,美顏丹。”
容徽掏出整個乾坤囊都沒找到能讓自己變大的丹藥。
“下次讓小師妹研制大大泡泡卷。”容徽歪著腦袋想,“我吃了變大,虔來峰那群體修弟子哥哥變成三十米的金剛,站在劍靈派門口比門柱子都高,威風凜凜,這樣的體修才是合格的體修,撐得起劍靈派的門面。”
身體的問題無法解決,容徽想對付白沐霖難上加難。
思索間,宮門外傳來粗魯的敲門聲。
幾十個兇神惡煞的宮人魚貫而入。
“白行一你反了天!竟然想偷跑出宮!我要去告訴父皇,讓他現在就宰了你吃肉!”
嬌滴滴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說出的話惡毒無比。
身著火紅宮裝的小女孩從人群中走出,她神氣的讓護衛將軟玉拖上前。
“噗通。”
渾身是傷的軟玉像畜生般仍在地上。
軟玉身上的宮裝被鮮血染紅,臉高高腫起,眼里滿是倔強。
容徽箭步沖上前扶起軟玉,“你別告訴父皇,想要什么,跟我說。”
“殿下。”軟玉驚恐的搖頭,身體抖如篩糠,“三公主體弱多病,她是喝你的血才長大的,別答應她,你不能再失血了,你會死的!”
“閉嘴!主子說話輪不到你一個奴婢多嘴!”三公主銀鞭一甩,趾高氣昂的看著容徽,“還不快割腕,不然我殺了她!”
瘋子。
神經病!
容徽眼中射出冷光,“割腕多麻煩,我也活膩了,干脆給我脖子來一刀,一了百了。”
三公主眼睛一亮。
她單純的覺得這個提議棒極了。
“殿下!”
軟玉嚇得腿軟。
容徽凌厲的目光落在三公主的細嫩的脖子上,“給我個體面,隨我進屋。”
軟玉死死拽住容徽不讓走。
容徽反手拎起她進入大殿。
三公主猶豫片刻。
她怕容徽耍詐逃跑。
對容徽鮮血的渴望像羽毛一樣掃過心臟,撓心撓肺的癢。
三公主咬咬牙,走進大殿,頤指氣使道:“快給我,不然我告訴父皇,讓他把你的眼睛也吃了,剛好他有眼疾。”
“惡毒得真徹底。”容徽冷笑一聲,她漫不經心的問,“父皇缺哪兒補哪兒,就是我哪兒么?”
三公主不明所以,仗著自己得寵繼續在容徽傷口身上撒鹽,“當然,你和你母妃都是怪物,人吃怪物理所當然吶,你看你現在都沒死,小怪物,略略略。”
容徽面無表情。
軟玉面容蒼白如紙,“殿...殿下,你不要聽三公主胡說,你的五臟六腑在的!”
“本宮哪里胡說啦。”三公主氣呼呼道:“摸摸蹭蹭干什么,還不把脖子洗干凈送過來,那把木劍有什么用!”廢物!
容徽踮起腳捂住軟玉的眼睛,淡漠道:“殺你呀。”
三公主望著砍向脖子的木劍,血液倒流,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挺起不斷的瑟瑟抖。
抬手。
落劍。
容徽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腦袋,毫無度化的心思,她硬生生打出三昧真火將其挫骨揚灰。
對付鬼渣,就是要狠。
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