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和白悠然的事兒定下了,沈錦喬也就沒那么憂心,正好可以專心處理過年的事兒了。
這大事兒沈錦喬搞定了,宮外若是還有人為難白呆呆,那就得靠冷憶,那姐妹兒的戰斗力可不是蓋的,尤其是當了娘之后,據說生氣起來齊少羽都經常被她打趴下,沈錦喬是深表佩服,想想自己把容君執打趴下......想不出來,主要是她也下不去手啊。
當然,而今白悠然還有燕青護著,準出不了大事兒,頂多就是白家為難一下,況且這也是他們自己的事兒,也該他們自己面對些,姐妹能幫,但是這家長里短的卻無能為力。
沈錦喬憂心完白悠然那邊,回頭再看看宮里,呵,她還有閑心管別人的事兒,自己都快被淹了好嗎?
容君執這位夫君哪兒哪兒都好,尤其是后宮沒有多余的女人,這點兒沈錦喬是最自在開心的,但是他后宮沒有女人,他爹有啊!
沈錦喬身為皇后坐在主位上,一溜下去,全是太妃、太婕妤、太昭儀。
她夫君沒讓她體會這滿宮姐妹和樂的場景,結果卻因為太上皇體驗了一把。
不過人家當皇后,滿座都是妹妹,怎么到了她這里,都是‘娘’了?
說句話還得斟酌一下用詞,雖然不用恭敬,但這些生了皇子和公主的,到底是不一樣,得客氣幾分。
沈錦喬聽得心累,所以她才不進這后宮來。
今日是太賢妃找她來的,說是商議一下過年后宮的安置,沈錦喬來了,結果碰上一大屋子人,太賢妃說她入宮也這么久了,大家都想見見她,正好今日大家來請安,一并見見。
沈錦喬最后笑得臉都要僵了,不然呢?她就算有脾氣,那能隨便發嗎?這些人也沒得罪她,伸手不打笑臉人,只能自己憋著唄。
沈錦喬憋屈了半日,總算是從太賢妃宮里出來了,深深的吐一口濁氣,她活過來了。
“主子,建安公主過來了。”
沈錦喬扶著欄桿往那邊看了一眼,建安帶著人氣勢洶洶的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來打人的。
剛剛坐在里面沈錦喬也察覺到建安盯著自己,不過盯著她的人太多,倒也不是那么特別。
建安走到沈錦喬面前,雙膝一曲:“建安給皇后嫂嫂請安。”
沈錦喬:“......”眼里那么大敵意,還得規規矩矩請安,可真是委屈你了。
“平身。”
建安起身,目光灼灼的看著沈錦喬:“建安想請問皇后嫂嫂,你那么支持白姑娘跟自己心愛之人在一起,不顧禮法,違抗圣旨,為何我卻不能嫁給自己心愛之人?”
“......”這冷憶和齊少羽的事兒,為什么鍋卻砸她頭上?
沈錦喬扯了扯帽兜:“公主,兩情相悅才叫真愛,你那叫一廂情愿。”
建安公主不甘:“都說女追男隔層紗,我可以讓他也喜歡我。”
沈錦喬嗤笑:“他若是沒成親,你追也就罷了,他已經成親,還有真心喜愛的人,你破壞人家感情,這叫強取豪奪,公主莫不是平妻做不出準備做妾?堂堂公主之尊,天下什么男兒沒有,何苦如此作踐自己?”
沈錦喬睨著她:“況且你覺得你對齊少羽的感情很深?不見得吧,就像是小孩子看到一樣東西,心心念念想要,越是不給,越是想要。所以,別在我這里鬧,本宮可沒時間哄不懂事的小孩兒。”
沈錦喬笑著走過去,伸手在建安公主腦袋上拍一拍,聲音溫柔卻透著威脅:“乖!”
等人走遠了,建安公主才跺腳,氣憤:“我才不是小孩兒!!”
此刻的沈錦喬可不知道,她支持白悠然和燕青的舉動給自己之后帶來了巨大的影響。
不僅僅是建安公主找她問幾句這么簡單,之后天下不少癡男怨女為此紛紛效仿,什么真情真意、海誓山盟、至死不渝,那誓言不要錢,發起來都不帶眨眼的,稍微有點兒身份的還鬧到沈錦喬面前求她做主。
別說感情真不真,就那些什么誓言沈錦喬都快聽吐了,聽著都假,哪兒來的真情?天天發誓,還這么假,不怕被雷劈?
也真是苦死了沈錦喬,不但要管前朝和后宮的事情,還得管男女婚嫁,她這個皇后可真是太難了。
終于熬到了過年,太上皇在,這宮里的年宴自然不少人,太上皇加上這幾兄弟,還有后宮一眾妃子,坐得滿滿的,很是熱鬧。
年宴是家宴,皇家也有家宴,所以主持的自然是年長的人,也就是太上皇。
這一次倒是沒人出來鬧事兒,禹王上次給沈錦喬添堵不成,這些日子可是被容君執整得損失了不少,這一次,終于是安分了。
然而,若真這么想,那就太天真了。
禹王身邊一直安靜坐著的華云裳,吃著吃著東西突然就吐了起來,禹王嚇得立刻讓人叫御醫。
這御醫本來就侯在外面,倒是很快請進來,一番診察,御醫忙道:“恭喜王爺,側妃娘娘這是有喜了。”
說完又面上高處,激動得像是自己家里有喜了:“恭喜陛下!皇室有喜。”
太上皇作為這孩子的嫡親爺爺,他自然是開心的,頓時眉開眼笑:“好,皇室又添新丁,大喜事兒啊,賞!”
沈錦喬感受身邊嗖嗖的冷氣,好了,這大飯也別想吃得安寧了。
“王爺。”華云裳像是驚喜過度,半響才回過神來,激動的撲入禹王的懷中:“王爺,我們有孩子了。”
禹王愛憐的攔住她,一副情深的樣子:“是啊,我們有孩子了,本王也很高興。”
陳淑妃也是激動:“好,本宮也終于能抱孫子了,云裳有功,重重有賞。”
禹王立刻攬著華云裳站起來,兩人都是一臉喜色:“多謝父皇,多謝母妃。”
禹王看向容君執,也是一臉喜悅和善:“臣有些失態了,不過第一次當父親,有些緊張,陛下不會見怪吧?”
禹王倒是沒用多尖銳的言語,不過就他這事兒和這表情,那都跟在容君執心口扎刀子差不多了。
沈錦喬:“......”她現在特別想一腳把禹王踹土里去,一個男人,怎么那么欠兒呢?上輩子是女人投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