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我貪圖你手里的蟾蜍,才會對你如此的說話?”關雅琪的小心思被無塵一眼看穿,她的臉上一掃而過的尷尬。
“沒事兒,我只是吃驚于大師居然得知我手里有蟾蜍這不是跟蹤我是什么?”她雖被看穿心思但對無塵的防備之心不可少。
“大姐姐,你想聽一個關于蟾蜍的故事嗎?”耳邊忽而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似乎是這個公交車里的某個小女孩在說話。
關雅琪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便聽小女孩兒說道:
我叫張曉曉有一個鄰居。他的脾氣很大,老是跟我吵架。有兩只很大很大的腳就算了,還穿著很大很大的皮鞋。走起路來通通通通的響。
有一天鄰居不見了。那是什么時候得知的事了?好像是在我很久很久都沒有外出時。可耳邊再也沒有聽到,那雙皮鞋咚咚咚咚的響著了。
說起我很久沒有外出,那好像是五天前從新聞上看要求我們都在家封閉式,這有點像是我玩的末日游戲之類的東西。于是我就將此當作末日游戲來玩了。我將家里的罐頭,水,腌好的魚。一些水果。繃帶消防斧。手機。可放老式磁帶的磁帶機,一個時鐘。每隔一個小時。時鐘就要敲一次鐘。
都一并帶到地下室里。在此新聞的第二天,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我們家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還有人在門外說道可以給我一瓶水嗎?我用電池來換。我并沒有理會。
但我朋友安可兒卻按捺不住想出去外面看看。“張曉曉,好朋友你就讓我上去看看吧。我們被關在地下室已經一天了也許外面已經安全呢也說不定啊。”
“好吧,那你去看吧。你需要帶什么東西了?”張曉曉并沒有察覺到安可兒那雙貪婪。貪婪的如蟾蜍一般的眼睛。
“我需要肉罐頭。水果。水。繃帶消防斧。”就在安可兒剛說出他的要求來后。
我的眼睛忽然紅腫了起來。這就是我引以為傲的朋友。信賴的朋友。可以值得托付的朋友嗎?我不曾思考。若是我沒有叫他能到我家里來的話,那他還會不會對我這樣子提要求了?
“好,我答應你,不過只有罐頭和水。其他東西必不可能。”張曉曉提出質疑的。
安可兒聽到這話瞬間炸裂開來。“張曉曉你不說你是我的朋友嗎?怎么連朋友這點要求都不敢答應呢?你還是不是我的朋友了?光是罐頭和水,我能在外面停幾天啊?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你好臉了你就忘了。我們是朋友的事了。”
“安可兒,請你別得寸進尺好嗎?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在一旁偷笑。我被人按在洗手間洗手池里無法動彈的時候。你又在哪?我現在當你是朋友。才邀請你來我家做客。結果呢,你現在跟我說你要一大半的物資走。那必不可能。”張曉曉聽到他的話后瞬間不開心了。想起了很多過去的事。
“好,這是你說的,那永遠別把我當朋友了。把罐頭和水給我吧。我和你分道揚鑣。”安可兒說道。
“我們都不是朋友了,那我何必給你物資了你自己去找啊”對于安可兒的背叛我感到很傷心。并將它從門口推了出去。再用鐵釘子一根一根地將門封住。
我靠在門上。我的身體順著門滑落下去將頭埋進肩膀下面再抬頭時我臉上已經帶著斑斑點點的淚痕。知道門外傳來如同我鄰居般那那雙大皮鞋一樣的咚咚咚聲音。我知道是安可兒離開了。
第三天,門外再次傳來了敲門聲。可這次的敲門聲里夾雜著野獸的咆哮與獅吼。我依舊選擇不打開房門。
第五天我嗅到了。門外一股噴香濃郁的香氣好像是什么食物在引誘著我。
第六天。門外終于出現了安可兒的哭泣,但我沒有理會。誰叫她拋棄了我們之間的友誼。
食物一點一點的在減少。第七天我終于按捺不住了。將僅剩下的罐頭水。消防斧裝進背包準備外出去探探情況。
用螺絲刀將門上的鐵釘一棵棵的拔了下來。鐵釘掉落在地上的發出嘣的聲音。清脆的響聲讓我感到心靈的舒適。
擰開房門后靜悄悄的環境讓我非常的不適應。只有門里那時鐘依舊不知疲乏的報著時間。
房子里的一切變化讓我十分不適。我心愛的小木馬好像被誰用大砍刀在上面刻下了某某某到此一游。地面的地板磚被翹起來不少。
“誰來過我的房子?是為了物資嗎?可是唯一的物資都被我搬回了地下室。”我暼見角落里那根不屬于我的釣竿與餌料桶時,肯定了這個猜測。
鋁合金材質的釣竿身上赫然有著x的字母存在,釣竿似乎放置很久似的積了一層污垢。我摸了一把這層污垢。
掉下來一些玫紅色碎片在我手心里。“這是什么東西?”將其放到鼻梁下方嗅嗅,竟好似無味。大概是一些灰塵吧。我想。
便將這堆玫紅色碎片放置一旁不再管它。餌料桶里細細碎碎的聲音讓我感興趣起來。
“難道是什么儲存起來的食物不成?”我將餌料桶蓋打開,桶里的腐臭氣味熏得我人直發昏。
待氣味散開之后,定睛一看,“只是幾只臭魚爛蝦嗎?真是讓我感到失望”我不知道我對這個餌料桶抱著什么期望,但就目前來看,并沒有什么值得收藏的東西。
忽而用小木碎渣子將其攪拌,竟有一根長長的猶如柳條的東西被我鉤了起來。“這是什么餌料?柳條?不,明顯不是。”柳條上殘余著一些凝固著的血塊。
讓我仿佛有了一種找到新玩物的感覺。可惜小木碎渣子鉤起的柳條上除了血塊還有些許的蠕動著的白蟲。“是蛆嗎?好惡心的感覺。”
我將其放棄并丟入餌料桶里,卻激起一陣水花。這時半會兒,我趕緊趴下,可衣服上那些沾染著斑斑點點的餌料肉渣依舊殘留在衣服上的邊邊角角處。
有些潔癖的我拍了拍衣服,發現并不能將這些肉沫渣子拍掉。便只好將這件純白的最喜歡的外衣脫了下來,折疊好后裝進華美的包裝袋里放到凳子上。打算等下出去的時候將其帶出去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