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走在一條寂靜無聲且幽閉的長廊里。狹窄而悶熱,她想離開這里可找不到可以帶她離開的人。
“喂,有人嗎?”
“你好,有人在嗎?”
“有人在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這里是什么地方?”
她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大概是沒有人在的吧。她想。
頭頂上碧綠色的光芒在燈柱里閃爍著好似在嘲笑她,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撲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趕緊蹲下來。原來剛剛飛過去的是這條走廊里的生物貓頭鷹啊。
她試著用褲兜里剛觸碰到的彩色筆在這條走廊的墻面上留下痕跡,可是
“為什么不管用?”
彩色筆的筆芯很正常,裝置也沒有開啟過,可就是畫不出來線條。
她甩了一下彩色筆,筆芯迸發而出全灑在了走廊地上。
地上反著光的狼藉一片的綠色讓她知曉了原來這支彩色筆是綠色的。
不過這倒給了她靈感,反光的地面總比墻面來得清晰。
一路摸黑向前走去,除了燈柱與地面上的點點星光外,便再無光亮穿透進來。
當她繼續向前走大概到轉彎處,雖說她也不知曉走了多久時間。
轉彎處一抹衣袖一閃而過看上去前面竟似有人的樣子。
“喂,等等我。你是誰?你知不知道怎樣從這里出去?我又是怎么來到這里的?是你帶我來的嗎?”
她的問題接踵而至,但那抹衣袖離去的速度很快,并沒有給她追上的機會。
“哎,等等我,你別跑那么快啊。”
她盯著那抹衣袖誰知道還是被拋下了。
她停駐腳步,看了看周圍本想再用彩色筆留下記號可筆芯已然沒有墨汁了。
前方似乎是走廊的最深處,她盯著這間頂上綁著白蠟燭的房間。
“5根白蠟燭嗎?”
她數了數蠟燭的數量,不知該不該進入這個房間。
可她太想知曉她是如何來到這里的,手指握住了門把手,門把手呈現橢圓形。
當她握住的一瞬間,橢圓形門把手似乎在顫抖。抖落下來的卻是一種紅色的小蟲子。
“蟲子?”她撿起掉落地面的蟲子發現這類昆蟲好似死去多久表皮已經干枯。
“嘭!”房間的門似乎因為里面有人的撞擊而產生了劇烈的聲音。
“誰?你是誰?告訴我”
她雖因這聲撞擊導致心里咯噔一下,但還是站起來握住那個橢圓形門把手好像這樣做就能給她帶來力量般的心理安慰。
“外面有人嗎?”
里面飄出來的聲音讓她感到熟悉。腦海里有畫面閃過。
“你是陳宛兒?告訴我,這里是哪里?我該怎么出去?”
因為這個熟悉的聲音讓門外的她感到似乎有了救贖因此一直詢問對方。
“我...我知道怎么出去。你先幫我打開門。我們一起出去好不好?”
陳宛兒本來想說她也不知道怎么出去,但感受到了門外那個人的急迫想離開這里的感覺。便也給與了回應。
“好,我這就幫你打開”
她握住橢圓形門把手但發現門把手中間的鎖芯好像有什么東西卡在了里面。并不能順利打開門。
“你...怎么了?我聽到聲音了,你在拉著門把手。可是你為什么不開鎖?讓我出來。”里面的陳宛兒并不想一直待在這個黑屋子里。
陳宛兒記得在這個黑屋子里待了一周左右了,剛來的第一天陳宛兒還能感受到身旁有人手心里的溫度。大概是有人也被關在這里吧。雖然陳宛兒每次說話都沒有人回答但握緊的手掌讓陳宛兒感動得熱淚盈眶。
直到今天門外那個女生出現,而陳宛兒握著的手漸漸變得冰涼。
因此陳宛兒著急了。
“你不要急,我找找有沒有什么錘子螺絲刀之類的將這個門把手拆卸下來,你就可以出來了。”她不知道怎么安慰陳宛兒,便說出了目前為止最靠譜的方法。
“好,那你找吧。不對,你去哪里找啊?現在這里還是我的寢室嗎?”陳宛兒本來對門外的她抱有希望,忽而又陷入絕望。
“我背包里大概有,你等一下”在這黯淡的光線里她竟發現自己還背著一個粉紅豬小妹的背包。希望有破局的東西。
“大錘,鋤頭,螺絲刀,水果刀,布偶娃娃。這都是我的東西嗎?”她對這些東西毫無記憶,哪怕是她親手一個一個取出也沒有看到記憶。
“你...找到了嗎?快幫我開門”在她尋找的時候,里間的陳宛兒感覺拖鞋上的腳踝有點水漬,不知道是從哪里出現的水漬。
“找到了,你等一下”她左手拿著螺絲刀右手握住橢圓形門把手動作很熟練的拆卸著門把手,就好像是在腦海里演練過無數次般。一顆顆螺絲釘掉落下來。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門把手也被她取了出來,僅僅留下一個曾經屬于門把手的大洞。
她從此處向里間看去,卻沒有發現陳宛兒的身影。
“陳宛兒,門鎖已經拆卸掉了。可是我這里看到里間卻只有一套桌椅擺放在屋子正中間。并沒有看到你的身影啊?”
她在等著陳宛兒給她一個答復。
“你好,你真的有拆卸門鎖嗎?可我這里沒有看到門邊有光線穿透進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傻,不帶我一起離開,所以欺騙我啊?”陳宛兒的視線里并沒有看到她拆卸掉的門鎖也沒有聽到聲音。就像是獨立的空間不同的時間點般。
“那你能看到我嗎?”她察覺到不對,一把推開房門,可是房間里還是只有那套桌椅靜靜地擺放著。
“看不到,你在哪里?”陳宛兒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讓她越想越不對。
“若是陳宛兒的確存在于這個房間,那我應該能看見陳宛兒。可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她靠著房間里的墻壁邊上走,試圖聽到陳宛兒的聲音從何處出現。她懷疑房間里有密道。
她用大錘敲敲墻面,但墻壁里的磚頭好像都是實心的。“看來密道并不在這里,那么有問題的是桌椅?”
她躡手躡腳地走向桌椅,但見桌椅如同普通桌椅般并沒有任何反應。
“桌椅周圍沒有密道?難道是我猜測錯誤了?”她坐在椅子上發出難聽的吱呀聲,不過她并沒有在意。
反而看向桌面。桌面上沒有看到什么劃痕,也沒有刻上名字。
“是在桌子下的抽屜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