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小綠共享單車行駛的位置在冥王茶茶的手上有種儀器,而橢圓形儀器上則顯示著郭玉嬋所處位置的點。
一閃一閃的綠點距離冥王茶茶的位置并不算是太遠。
“試吃員郭玉嬋,既然入職了冥界試吃員這一職業,又何談逃跑呢?”
冥王茶茶正想用法力將郭玉嬋逮回來,忽而想起來了規定凡間不得使用法力。
“看來還是得徒步走去找你呢。不如坐地鐵吧。”
冥王茶茶本來因距離郭玉嬋有一段路程的她感到一絲苦惱,但看到小山坡側面有著通往地下的通道忽而感到眼前一亮。
“地鐵站一號線入口。我找到了。”
冥王茶茶走了下去,每個臺階的間距相似使得強迫癥的她感到舒服。
而這邊
“為何還沒有看到社區?難道那個路人所說的才是對的?我其實是在走冤枉路嗎?”
郭玉嬋停止了騎小綠共享單車的舉動,就此停在了路邊。
他打算騎回方才那個小山坡處。
但在他轉身離去這個位置而掉頭返回時,冥王茶茶也在同一時間上了地鐵。
“這屆試吃員,可別讓我找到喲。不然就憑你沒心沒肺將冥界傳單丟棄在垃圾桶這個位置,就夠你喝一壺了。”
冥王茶茶坐在地鐵上,而幽綠色的迷霧將地鐵包圍著,就這樣地鐵開動了。
“嗯?之前過來的路不是這條路啊?”
郭玉嬋騎車騎到一半路程發現迷路了。
他看著眼前出現的石頭筑成的候車亭。
便騎著小綠共享單車走到了候車亭的下面站著,將小綠共享單車也隨意地靠在了候車亭的里面。
郭玉嬋本來打算站在那里看那候車亭的車站名字。細數一下還有多遠到達之前的小山坡。
可隨即想了又想,小山坡那里可不算什么站點,真的會有站名嗎。
他有些失落的走了過去扶起自己使用的那輛小綠共享單車,準備騎上它沿著方才臨時記憶中的路線騎回去。
但就在這時,候車亭外開始飄著一些雪花。
“嗯?六月飛雪?好神奇的景象”
郭玉嬋記得之前看過備用手機上的日歷還顯示著六月的時間點。
“公子此言差異,六月飛雪乃是世間少有,不是冤屈便是大喜。”
眼前竟出現一個穿著齊腰儒裙手袖則是琵琶袖裝飾外披一件厚棉襖般的斗篷,手心里抱著一盞暖爐的女子悠悠然的說道。
“你,在這炎熱酷夏穿這么厚的衣服不熱嗎?”
郭玉嬋并不是很難理解女子的裝束,便開口問道。
哪知女子聽到此話后,臉色微白,道“公子請勿與小女子開玩笑,現在分明是寒冬臘月。何來炎熱酷夏。”
“寒冬臘月嗎?看來是這個游戲世界副本獨有的特點嗎?”
郭玉嬋細細碎碎的念著,似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那個女子沒有因郭玉嬋的話而搭理他,反而舉著一把梨花紅般的油紙傘撐開又合上,似是在懷念以前誰為她撐傘的場景。
“那你可知社區往哪里走?”
郭玉嬋還是仍然對社區領取兩瓶牛奶這個任務有著深深地怨念。
“社區,社區嗎?”
女子仿佛被郭玉嬋的話語所嚇到,畢竟看上去這個男子這么陽光怎會比自己的怨念還要深呢?
“對。社區。我需要去領取兩瓶牛奶給我爸媽帶回去。”
郭玉嬋將自己的任務隨意透露給女子,并沒有一點任務需要保密的情緒。大概是他自己也覺得這個游戲世界副本里面的爸媽不太正常。
“社區的話我不知道,但是領取兩瓶牛奶這個任務好像可以在我這完成”
女子似是想到了什么,手指在空氣之中寫寫畫畫。
不一會,郭玉嬋便看到他的任務面板上多出一個任務來。
而那社區的領取兩瓶牛奶任務也改變為完成狀態。
新任務:你得到了來自雪女的饋贈:兩瓶牛奶。自動為你完成社區領取牛奶任務。
任務更新:詢問雪女的初戀,并且替雪女將信件送回自己家里的父親手上簽收
“嗯?父親簽收的話那么雪女的初戀便是這個游戲世界副本設定里的父親,但是又為何要詢問雪女的初戀呢?不是自相矛盾嗎?”
郭玉嬋雖感奇怪,但作為試吃員的他還是以完成任務為前提。
“你的初戀是誰?”
郭玉嬋發現將此話說出來后并沒有自己想象之中的為難與無奈,反而是很平淡地就可以將其講出。
“初戀嗎?我記不清了,大概同樣是這么一個寒冬臘月,有個如同你一般的男子將手里的紅薯放在我的衣袖里,并且說出紅薯可以暖胃的話,就那個時候我便動心了”
女子仿若回憶般的將此話說完。復而又遞給了郭玉嬋一封信。
而當郭玉嬋接到雪女的信后,任務更新了。
任務進度:已接取雪女的信,請在午夜十二點前回到家里并且交給自己的父親
“關雅琪,我可提前告訴你啊,你可別指望我會給你帶小孩。”
婆婆的話還在耳畔回響著,使得接近預產期的她越發暴躁起來。
“媽,我又不會帶小孩,要不到時候就不管小孩,那婆婆總會帶了吧?”
她自以為是的給自己的母親打電話,希望得到一絲認同與慰藉。
但母親的回復卻是將她往深淵里踢了一腳更深了。
“讓你自己選擇的路,自己一個人受著唄。那你還不趕緊討好你公婆。讓他們幫你帶孩子。”
聽到這話,她掛斷了電話,將母親的信息拖動到免打擾。但她手指一直徘徊在手機上的拉黑功能卻還是沒法忍心。
“要不是生個孩子還得坐月子,我真的想生完就溜了。”
她想起來了以前老公在家時經常給老公抱怨的自己,而老公是怎么回復自己的呢。
“你打錢,打錢咱去買房子就可以了。”
當時她就感覺老公有些依賴問題。
“可是老公你忘了,公婆還沒有給我彩禮呢。”
她并沒有將此話說出口,她知道,若是她這么說的話,自己老公肯定會說她懷孕到生產期間都是用的公婆的積蓄云云。
她不再回想。
反而掏出手機來,試圖在通訊錄上找到為數不多的好友幫忙解決此事。
可她忘了,老公在她的房間里安了監控攝像頭。
雖說是害怕她懷孕在家里出什么意外而安裝的,但她卻深感恐懼。
“老公安這個監控攝像頭的初心究竟是什么?”
她不由得開始細想起來。
一開始和老公在一起的時候,出去吃飯都是她掏錢。
而婆婆買菜有時候也使喚她去買菜,并且不給錢。
“我是不是陷入了一場愛情的騙局”
她雖說挺著38周的肚子。
但她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著,而她看得頁面則是火車行程。
“雖說老公外出打工距離我在他老家的位置有些遠,但火車票應該能夠支撐著我去看他一眼。”
她此時還抱著一絲希望與僥幸,在傍晚的時候,公婆吃罷飯后都已經歇息。
而她背著自己的小背包。
背包里有著一些散碎銀兩,手機以及充電寶和數據線。
當她輕手輕腳地走出大門后,連忙小跑式的在這人煙稀少的街道上狂奔著。
“我自由了。”
開心的她并不在乎肚子里那有著38周的寶寶,她只想得知一個答案。一個讓她在這老家受苦的答案。
“你好,你需要辦理去哪里的業務?”
火車候車大廳的業務員熟練的說出這番話后,但看著眼前大肚子的關雅琪愣住了。
“呃。孕晚期不能坐火車的。女士。還請你去醫院待產吧。”
業務員看著眼前關雅琪的肚子仿若入盆般的肚子。這也是他前幾天陪自己媳婦去產檢時聽到醫生偶然說起,便將此話記在心里了。
“不能坐火車?可是我不想再回去老家啊。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仿若患得患失般離開了購票窗口,坐在候車大廳里的椅子上。
褲兜里的手機又一次振動起來,她并不想接電話,但振動聲音似是將身旁坐椅上的大媽吵醒了。
“大妹子,有什么過不去的事啊?你看你褲兜里的手機都響了。趕緊接了吧?也許是你老公找你賠罪道歉呢。”
大媽的話給了她一絲信心。
她將手機取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并不是老公的電話,反而是來自177的號碼。
“又是舒健嗎?”
她接起了電話,想對著對方說出拒絕的話語時。
對方開口說道“別,別掛電話,我是舒健。我知道你結婚了。但是你確定你能生下這個孩子嗎?這個孩子不是因為我偷了你的冥王戒指作交換定情信物。而出現的孩子嗎?”
“舒健,我不想和你說話,也請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好嗎?”
她打算掛斷電話,將舒健拉黑,一切便會恢復平靜。
“等等,別掛電話,我就說一次,請你與我成親。我已經有了你所謂的積蓄作為彩禮了。”
正當舒健還要說時,關雅琪將手機掛斷了。
但是不到一會,火車候車大廳里出現了舒健的身影,他徑直地走到關雅琪的面前。
并且跪在關雅琪的面前,將一枚鴿子蛋大的鉆石戒指放到了關雅琪的無名指上。
而在這時,從戒指里面發出一道紅光,她看著這道紅光便失去了意識。
眼睛空洞無神地站了起來,而舒健也從背包里取出一襲紅婚紗遞給了面無表情眼神空洞的關雅琪。
但見仿若傀儡般的關雅琪接過這套婚紗后,婚紗便宛如是她失散多年的物品。
眨眼間,關雅琪便穿上了這套婚紗。
“果然冥王戒指的指令還沒有失效。我的冥王大人關雅琪,我的妃子”
舒健捧起關雅琪戴著白手套的手掌,走向了突然出現的教堂。
而當舒健攜手關雅琪走到教堂的宣誓臺上后,他的身上忽而出現了禮服。
而一旁的教父仿佛等著關雅琪和舒健好久了。
“舒健先生,你可否接受眼前這名女子作為你的妃子?”
教父的話語顯得簡潔而不啰嗦。
“是的,她就是我內定的妃子。”
舒健眼里飽含深情,但還有一種陰險狡詐在其中。
“關雅琪女士,你是否接受舒健先生作為你的夫君?讓他在你的靈魂深處印上神魂烙印,并且生生世世不得背叛舒健先生,只得作為他的妃子存在?”
教父的話似是從遠方飄來的。
而眼神空洞的仿若傀儡般的關雅琪也隨著舒健的意思說了句
“是的,我愿意。教父”
而在這時,關雅琪的靈魂一道道鎖鏈將她鎖住,而鎖鏈上的文字則寫的舒健之妃夕妍雪。
“夕妍雪,從此你便叫夕妍雪。是我的雪妃”
舒健深情地說完之后。
便聽到耳畔出現喜婆的聲音
“禮成,送入洞房”
“夕妍雪,我終于得到你了”舒健說罷。
第二天
當關雅琪從傀儡狀態清醒過來,便見自己仿若在一個奢侈的房間里。
緩慢地扶著墻壁站了起來。
“我昨晚居然夢到了舒健那個渣男,應該是我的幻覺吧?”
關雅琪坐了起來,準備擰開門把手走出去時,便見舒健端著盤子走了過來。
“你是舒健?”關雅琪震驚了,本來她以為只是一場夢境,結果當舒健真真切切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又接受不了。
“叫我夫君。不許叫我名字。你只是我的妃子。最低廉的妃子。記住了。”
舒健在關雅琪的臉上扇了一巴掌作為懲戒。
“舒健你不是我好友吳婷欣的兒子嗎?我怎會作為你的妃子!你在開玩笑吧?”
關雅琪不相信自己就這么成為了舒健的妃子。
叮。恭喜玩家完成了難度系數很大的任務,追求舒健作為自己的夫君,已完成。獎勵真愛之心
戲臺上,她哭哭啼啼地跑進了后臺,這是她第一次受這種委屈。
“喲,不就是讓她換個戲唱曲嗎?有那么委屈嗎?”
戲臺下的關雅琪坐在那里聽著戲臺上的班主道著歉。雖說不在意觀看這唱戲。
但方才的女孩卻讓關雅琪耿耿于懷。
“唱戲那個女的仿佛和姐姐關雅楠長相相似。就連眼角的那個假睫毛,貼錯的位置都一樣。”
關雅琪本來打算隨口打發了班主,但想想方才那個與姐姐關雅楠相似的女孩。
她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班主,方才那個女孩是?”
“女孩?哦,你說的是新來的小翠吧?”
班主陷入沉思回憶了一下總算是了解了關雅琪口中說出來的那個女的是誰,便開口回道。
“小翠?她關雅楠改名了嗎?”正待關雅琪還要詢問的時候,班主已經走到了簾子后面打算謝幕了。
“關雅楠”關雅琪看著重新站在戲臺上的關雅楠,哦不對,應該是小翠。那卸了妝容的小翠更像是關雅楠了。
她也看到了戲臺下觀眾席上坐著的關雅琪,“哼”從鼻腔里發出的嗓音似是在表明方才關雅琪讓她換戲唱曲的悲憤欲絕。
“嗯?”班主眼神極好便發現了她的冷哼,瞪了過去似是在警告她不許在觀眾面前耍小脾氣。
而她被班主瞪了一眼后,卻是有了少許收斂。
關雅琪看著這幕好笑地望著她,她本想回應關雅琪,但被班主看著,依舊還是老老實實地謝幕。
但在之后,觀眾席上的觀眾盡數離去,唯有那關雅琪仍舊留在原本的位置。
“你,為何要說換戲讓我唱曲這種使得我下不了臺的話?”
小翠在謝幕結束后便從戲臺上的紅布包裹著的臺階上走了下來。似是為難般的扭捏之后復而站在關雅琪面前說道。
“這種話是讓你下不了臺嗎?我知道了。以后不會再說了。姐姐。”
關雅琪回答她的問題后,最后姐姐兩個字用極其細小的蚊子聲音說道。
“嗯。嗯?你最后說了什么?”
小翠沒有聽到最后的話,但關雅琪卻也不打算再說了。
“沒什么。你班主喊你呢。”
關雅琪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忽而覺得太晚便隨意找了個理由說道。
“啊?班主找我嗎?”
小翠回頭看了一下正在收拾的戲臺,意識到了大概真是班主找自己吧。連忙踩上臺階,從戲臺上進入了后臺化妝間。
“班主,聽說你找我?”
小翠推開化妝間的門便直接開口問道。
“小翠啊,你也看到咱們戲班子的條件了。最近忙得很,但是一年到頭卻也是沒幾個錢的。作為臺柱子的你,真是委屈了。”
班主不知何時用上了眼藥水,眼角的淚珠劃過耳發,似是真的哭泣一般。
但小翠豈是好相與的,班主偷偷用眼藥水在眼里滴,這個可就被小翠所看到了。
“班主,不委屈,但是還是麻煩您幫我把這些年的報酬結算一下。您也別演了,方才您用眼藥水的時候我可是看得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