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外,那里有間倉庫,平常沒有人會去的。”
這話一出,幾人都紛紛想她投來了各色的目光,上官飛白是心疼,紀宬是詫異,風琳則是贊賞加興奮。
其實只要稍微細想一下就能猜出那個地方在哪里,肯定就是左香菱被抓那幾天呆的地方了。
“別用這眼神看著我,好像我遭受了什么一樣,不過呢,私心我還是有的,當初她在我身上施加的東西,我肯定會加倍奉還的。”
說這話的時候,左香菱目光中明顯帶著幾分仇恨,但是在場的幾人都沒有說什么,算是對左香菱這種行為的默許了,畢竟左香菱可是差點交代在這個女人手中了。
帶人到倉庫的時候,當初綁左香菱的繩索還在,只是那片地面已然變得干燥,絲毫看不出來左香菱差點被凍死在這里了。
將人綁到了柱子上,左香菱便出門去尋找自己心里想的那樣東西了,她記得賀依說過這里是有個冰窖的,所以便想著去找一下,也讓賀依體會一下那冰冰涼的感覺。
果不其然,在她找到水井后沒多久,就在一個跟地窖差不多的地方,找到了冰窖入口,當即回去找了一起風琳提了兩桶冰塊出來。
對此左香菱顯然還不滿意,直接去旁邊的廚房挪了一口很大的水缸,將賀依裝了進去,再加上冰塊跟常年冰涼的井水。
那滋味,可真的是想想都振奮精神,當即就把賀依給凍醒了。
當看見站在自己身前的左香菱時,賀依顯示一愣,立馬就滿臉的憤怒,動了動身子想要對左香菱出手,卻發現自己被反綁著動彈不得,臉色變成十分的難看,身子也不停的發著抖。
那樣子著實可憐,但是在場的四人絲毫沒有同情她的樣子。
“你們快放開我!有本事真真正正的跟我比一場啊,將我困在這水缸中算什么英雄好漢啊!”
一邊謾罵,一邊掙扎,奈何左香菱已經用釘子將兩塊跟枷鎖一樣的木板給定死了,賀依又是被反綁著,根本就不可能出來。
“英雄好漢?我從來不想當什么英雄好漢,我只知道人不害我,我不害人,若是有人對我動手,那我就要千百倍的還回去。何況,那趙由的死是你動的手腳吧,為的就是報那晚糖葫蘆的仇。”
左香菱不停地在缸邊走動著,賀依便隨著她的移動轉動著目光,當注意到·一旁似笑非笑的紀宬時,不由得身子顫得厲害,上次紀宬出手讓她身子痛了好久,好在只是痛了些受了點輕微的內傷,還說去找紀宬算賬呢,沒想到自己先被抓了。
如果說左香菱剛剛的威脅算是被打了一拳的話,紀宬這人給她的感覺就像是雪崩一樣,讓身子麻木的瞬間,將你拉入黑暗的深淵,再也不會有活下去的機會。
“你,你們想要的干什么?!”
賀依現在才感覺到了害怕,知道自己這次是再也沒有人出現幫助于她了。
“不干什么,就是想要聽到事情的真相,要是你說的話,我們也好省了一番功夫,那次我只是站在冰上就覺得全身都涼了,想必你現在只會更加冰涼吧。說不定就這么凍死在這里了。”
左香菱突然壓低了身子,伏到了蓋子上,還往賀依耳邊吹著若有若無的氣息,在無形中加深了賀依此時恐懼,左香菱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只要假裝將一個人劃了一個口子,然后告訴這個人,他身體里的血正在流逝,隨著耳邊的滴答聲,這人會因為這種暗示而導致死亡。
賀依顯然不想為自己辯解什么,連一句為什么都沒有問出口,一副打死不會開口的架勢。
既然她會被帶到這里,就證明左香菱他們已經開始懷疑她了,在沒有證據之前肯定不會就讓她這么出事的。
“唉,既然你還是不肯定說的話,那就只好對你說聲好樣了。”
左香菱伸出細若無骨的小手,在空中拍著,似乎是在為賀依慶賀一樣,然后將目光轉向了風琳,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微笑。
“麻煩了。”
風琳點了點頭,嘴里哼著小調,不一會兒房間里充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
賀依見四面八方,每一個角落都是蟲子,并且這些蟲子正在往她這邊聚集,心里的恐懼再一次升到了另一個臨界點,情緒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有了上一次在客棧的經歷,這一次的左香菱跟紀宬就顯得十分淡定了,反正又不是沖著他們來的,就感覺沒有那么可怕了。
看著一個又一個的蟲子揮舞著頭頂的觸角朝著自己爬來,賀依終究是忍不住了。
“我說!我都說!”
賀依閉著眼,幾乎是嘶吼的喊出了這幾個字。
話音一落,耳邊的沙沙聲停了下來,再睜眼,那些蟲子就跟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的矗在自己面前,也就再有幾寸的距離就要爬到她的臉上了,心里不由得有點后怕。
“人是我殺的不錯,但是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這個賤人沒有將那些東西給吃下去,不然死的也不會那個趙由了!”
對于賀依吼出來的話,左香菱只覺得自己第一次這么討厭一個人,明明是賀依搶她糖葫蘆才出的后邊的事情,憑什么要將一切罪過加到她的身上?!
“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你明天當著大家的面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我便饒你性命。”
盡管自己差點死在賀依手里,左香菱還是覺得應該把賀依交給那死者的家屬處置,她只是想要給賀依一點教訓罷了。
“哼,你會這么好心放過我?”
對于左香菱的話,賀依表示赤裸裸的不相信,就好像左香菱是誘騙人類吸人精氣的妖怪一般。
“信不信隨你,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左香菱便拉著上官飛白出去了,這一次,紀宬自是不會讓人在眼皮子底下丟了,只要明天賀依當著眾人說出真相,他立馬就可以帶著左香菱回京城了。
出了倉庫,看著滿天的星辰,左香菱一點輕松的感覺得都沒有,除了荊州以后,她覺得生活變了好多,再也沒有以前那么輕松了。
“回客棧睡覺吧,明早會有人將她送進城的。”
上官飛白見左香菱情緒低落,上前安慰了一句。
左香菱在院中矗立了一會兒,便上了馬車回客棧了。
找到了兇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就等著賀依說出真相,結束這幾天的鬧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