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心里的那個畫面,風琳就忍不住露出一抹壞笑的表情,對面的左香菱還以為她是志在必得,在她手搭上盆沿的時候,心里也抓住了另外一邊。
兩人各抓一邊僵持著,然后在風琳意味頗深的笑意中,那盆直接舉到了半空中,然后便朝著旁邊那桌飛了過去。
“嘩啦。”
鼻尖滿滿都是誘人的雞湯香味,原本一臉笑意的秦浦澤笑意都僵在了臉上,此刻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反倒是上官飛白,第一時間勾起了嘴角,左香菱疑惑的看了一眼他,總覺得這人跟他有某種貓膩,不然以她對上官飛白的了解,再好笑百倍的事情他也是不會笑的,畢竟那都與他無關啊。
“你們認識?”
左香菱問著,回頭看著一身雞湯的秦浦澤,只覺得這位溫文爾雅的公子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了,而她還是罪魁禍首之一,想想就有點緊張呢,不由得將希望寄予上官飛白,畢竟那身華服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樣子,她不想割肉還債啊。
“不認識。”
上官飛白笑意淺淺,卻是從眸子中都透著笑只是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的。
見上官飛白這幅姿態,秦浦澤原本的儒養之意頓時去了大半,他怎么覺得是上官飛白在故意看他笑話呢?!
左香菱剛想要上前說點什么,結果還沒有走到人家身前呢,腳步過快一不注意踩到了裙擺,眼看就要迎面摔了下去,好在左香菱反應迅速立馬改變了身形,改為往后仰去,結果左腳因為條件反射抬了起來,直接將靠過道的板凳給踢飛了,直接撞到了桌子下邊的沿上。
她也沒覺得用了多大的力氣,再看時,秦浦澤面前的桌子已經被撞倒了,等她穩定身形,抬頭一看,就看見秦浦澤早已經跳到老遠的地方,用一種自己被有意謀殺的防備眼神盯著左香菱,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搞得左香菱甚是尷尬、
見左香菱沒事,上官飛白直接起身徑直朝著樓上就走了去,秦浦澤現下一想抬步跟了上去,臨走時還不忘幽怨的看一眼罪魁禍首,一副再回來就會找她算賬的架勢。
左香菱見兩人先后上樓,分明是相識的卻要裝作不認識,疑惑之余看了一下災難現場,最終決定先去避避風頭,等人走遠了再回來。
趁著風琳不注意,左香菱瞧瞧的溜走了,要是再不走她的土豆也要不保了。
樓上,房間內,上官飛白背手里于窗前,一身白衣飄飄就像是下凡歷劫的仙人一般一塵不染,干凈而又神秘。
“淵,你是故意的,看見她們那般胡鬧也不阻止!”
秦浦見四下無人,也不再顧及了,從小就認識上官飛白的他可沒少受到欺負。
聽了其中幽怨滿滿的話,上官飛白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
想到紀宬,他還是轉身問了一句。
“齊國太子在你那里?”
看著上官飛白不帶一絲感情的樣子,秦浦澤也收回了最后一點蕰怒,他還想再最后勸一句。
“是,只要你跟我回去,我立馬放人,你不要再一錯再錯了,以你現在的情況去齊國都城你是一輩子都不想再回楚國了嗎?”
提到楚國,秦浦澤臉
上是悲痛欲絕,心里縱然有萬般規勸的話也不知怎么說出口。
上官飛白聽了這番話終是有了一絲表情。
“我不會去齊國都城,也不想回楚國,你回去吧。”
說完,又轉過了身,一背對著秦浦澤,不知是愁思還是不愿再面對。
秦浦澤雙拳緊握,腳已經踏出一步,嘴唇微動,想要再說什么,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淡然的轉身離去。
他不會就此放棄的!
一臉憤然的走在街上,就在秦浦澤即將登上街口的馬車之際,看見了前面路口正在買栗子糕的左香菱,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距離食早飯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時辰,就連秦浦澤都走了得有小半個時辰了,上官飛白在房中依舊沒有等到左香菱,心間恐生變故立馬下樓,沒有看見左香菱的身影,問了小二才知道,左香菱吃完早飯便出去了。xhttps:/m.x/
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生,顧不得其他,上官飛白立馬上街開始找人,找了幾圈之后依舊沒有找到人,問過了街口的乞丐,才知道左香菱被抓走了。
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秦浦澤干的好事,一向沉穩如他,還是生出了幾分薄怒。
左香菱一路被綁著,對面坐著一身還飄散著雞湯味道的秦浦澤,她此時雙手被反綁,嘴里塞著布條,只能死命的盯著秦浦澤,恨不得將他給戳出一個洞來。x
而秦浦澤也沒有絲毫避諱,正好上官飛白不在,他還真的好奇上官飛白是怎么看上眼前這蠻不講理,還會咬人的丫頭的,剛抓上馬車呢,低頭對著他的手就是一口,用勁之狠直接一口見血。
“你跟他認識多久了,就是李云淵,不,應該說是上官飛白。”
縱然被咬了,但是內心的那股八卦勁依舊沒有絲毫退散,就算是不喜歡管別人事情的他,也忍不住問了一句,畢竟上官飛白的八卦可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的,誰叫這人做事一向不給人留任何把柄呢。
“哼。”
左香菱冷哼一聲,直接轉過了頭,閉眼開始小憩,就算是她毀了衣服,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將她從大街上抓走啊,真的是一點不講道理。
說實話,她對馬車都有點心理陰影了,先是甩不掉的紀宬,后是奪了她半條小命的賀依,哪哪都是不如意,現在又來了一個,她可怎么活啊!xwww.xm.x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見到了紀宬,雖然被鎖著有點狼狽,但是大魚大肉伺候著一點也不差。
“唉,你怎么也來了,過來坐啊,吃飯沒啊,這雞腿可香了正好還有一個,要是知道你要來,我肯定都給你留著。”
正在啃雞腿的紀宬原本是頭也沒抬的,但是意外看到了地上的影子好奇撇頭看了一眼,當看見是左香菱的那一刻總算是露出了笑意。
那樣子,就像再說,你總算是來了。
左香菱直接給了一白眼,上去讓他解了背后的繩子。
摸著生疼的手腕,左香菱坐到了紀宬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