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霸跟著小丫鬟進了院落,再過一道門就到了那個燃著燭火的房間。
趁著小丫鬟敲門的時候,天霸循著墻角找到了一扇開著的窗戶,估計了一下高度,十公分的樣子,這要是它原來的身高,一腳就跨進去了,但是它現在只是一只貓,只能后退幾步,助跑后越上去。
好在它身姿敏捷,一次就成功了,站在窗戶上,正好可以看見里面的情況,房間里有著從旁側投進來的光亮,天霸便知這是在那個孫大人旁側的房間了。
正好,找個好位置就能關注到那邊的情況,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運氣,能夠第一次就聽到什么驚掉下巴的話。x
等小丫鬟將銀耳蓮子羹放下,孫謙剛喝一口,房中間就多了一個蒙面黑衣人。
孫謙抬眸看了一眼,揚了揚下巴,就聽見黑衣人說道。
“主人,刺殺失敗,景王提前回來,救下了那個女子,去的人無一生還。”
房間中除了燭火搖曳發出的噼啪聲,只有瓷器碰撞的清脆。
一碗銀耳蓮子羹見底,孫謙眼眸微瞇,掃了一眼黑衣人,聲音沉沉的說道。
“廢物,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手,不知道留著你們還有什么用,眼看那賤人就要賺夠錢完成賭約了,要是她嫁給了景王,我的夏夏還怎么能幸福!”
話音落下伴隨著瓷碗掉落碎裂的聲音,孫謙面部經絡微微抽搐,眼睛微凸,一看便知氣得不輕。
待情緒平復,孫謙正準備交代下一步補救的計劃呢,門外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父親,盼夏求見。”
此刻,天霸正躲在一個大花盆后面,這一盆富貴竹長得尤其的茂盛,加上角落的陰影,就算是站在這花盆面前,也未必能夠發現背后有只貓。
“進來。”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孫謙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愉快的味道。
孫盼夏推門而入,伏身行禮,盈盈一笑中透著幾分調皮。(、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夏夏是有什么事情找為父啊?”
不待孫盼夏開口,孫謙都起身朝著孫盼夏走了過來,迎著孫盼夏到了一旁的小塌。
給孫謙斟了一杯茶,孫盼夏細細想了一下自己接下來的話,才語氣堅定的開口道。
“父親,您今日是不是派人出去了?”
這話并未說全,但是孫謙已經了然,端著茶盞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
就算上官飛白貴為皇帝嫡子,他的夏夏那也是配得上的,就算上官飛白要娶別的女人,那也是要能襯得上他家夏夏的,娶一個市井之婦算怎么一回事,故意寒顫他尚書府?
最主要的是,上官飛白對左香菱的感情,他那是一清二楚,又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嫁過去之后受上官飛白的冷落呢。
除掉左香菱那是必須的事情!
一聽自己父親這般冷漠的話語,孫盼夏知道下午的聽聞是真的了,據說派去的二十多個殺手都沒有回來,全部死在了大街上。
這話是她偶然聽到府里下人說的,由于她要跟上官飛白成親的事情,府中知情的人對景王府和上官飛白的事情都是十分上心的,但凡那邊有點什么風吹草動,她這邊也會知道。
她知道這是父親在位自己的將來謀劃,但是她不想讓他因為自己沾上鮮血。
男人三妻四妾那已經是平常事,就算是上官飛白不會娶左香菱,那也會娶別人,相對于不熟悉的人,她更加希望那個人是左香菱。
“父親!不要再錯下去了,嫁給景王殿下是我的福氣,至于左香菱,我很喜歡,希望您不要再對我的朋友下手了。”
說完,孫盼夏起身,連禮都沒有行就沖出了房間,那樣的堅決,堅決到孫謙都覺得,要是他再對左香菱出手,孫盼夏都可能跟他斷絕關系了。
看著孫盼夏離去的背影,孫謙氣惱的說道。
“你會后悔的……”
聽到這里,天霸覺得已經夠了,趁著還沒有被發現,就悄悄原路返回,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景王府。
左香菱正鋪被子準備睡覺呢,就聽到身后一陣不大不小的響動,回過身便看見了正在甩毛的天霸。
“你這么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明早回來呢。”
探聽消息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她還以為天霸會埋伏一晚,將大半個孫府給逛完才回來呢。
“你猜我聽到了什么?”
天霸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那上翹的嘴角,散發著一種特殊的笑意。
左香菱一怔,緩緩說道。
“聽到是誰要殺我了?”
天霸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去的嗎,除了這個,左香菱想不出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值得搞得這么神秘。
“是,但是你只說到了一半,要殺你的人是孫謙,也就是孫盼夏的父親。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孫盼夏竟然那般護你,為了不讓孫謙對你出手,還不惜頂撞孫謙,看來你以后得對人家好點了。“
聽天霸這么一說,左香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跟自己的父親起沖突,看來孫盼夏是的真的當她是朋友啊。
“這是自然,小爺看上的人當然是小爺自己寵了。”
左香菱嘴角高揚,說不出的高興。
或許是有了高興的事情,左香菱一夢便到了天亮。
照常去第一樓坐鎮,這才剛坐下一會兒呢,就響起了敲門聲。
來的人是方子實,面色帶著幾分凝重,似乎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每回方子實這幅表情左香菱就提著一口氣。
“出事了?”
說著就站起來要朝著外面走去,方子實在左香菱經過自己身側的時候,拉了一把。
“有事,但是不是有人來鬧事,是有人要將這個東西交給你,我順道看見了,便順手帶來給你了。”
將手中的一枚垂著碧綠吊穗的白玉遞給左香菱,方子實沉聲說道。
“這東西怕是宮里的,成色這么好的玉佩,我在市場上重來沒有看見過,事關重大,你要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