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出現在這里,奇怪,奇怪。”
阿達木吉砸著舌,連道兩聲奇怪,這么瘦弱的人在他們部落里可是要受到嘲笑的,部落的男人不雄壯可是要被雄鷹給叼走的,眼前這人弱的不像話,他覺得簡直就是毫無威脅。
收回了彎刀,阿達木吉坐到了左香菱的前面,剛剛被人湮滅的火堆再次燃了起來,他看著左香菱的眼眸愈發的深邃,似乎是在剖析左香菱為何會出現這里。
“去周圍查探一下,看看有沒有伏兵。”
交代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就跟雄鷹一般銳利,仿佛下一秒就會將左香菱給撕碎。
左香菱有點瑟縮,盡量讓自己沒有存在感,心底猜測著這饒身份跟來意。
既然是喬裝,想必是要進入山海關了,既然是匈奴人進入山海關還能是干什么,肯定是對付那里的軍隊了。
大部隊還沒有到,只有常年鎮守的軍隊在哪里,長達兩年的周旋,山海關的將士已經疲憊不堪了,人數也漸漸減少著。
左香菱出城的時候,遇到一個老頭,一臉的滄桑,對于戰事是深惡痛絕,祈求著早日和平。
從他那里,左香菱聽聞了這里的境況,總之,不大樂觀,不然也不會拍上官飛白來了。
半個時辰之后,有個頭目弓著腰對左香菱面前的男人稟報著。
“報告將軍,方園一里已經收查完畢,沒有發現伏兵。”
一聽沒有敵人,阿達木吉周身的緊繃感才稍微松懈了一點,又將目光落在了左香菱的身上。
他早就聽中原的瘦猴最是喜歡什么策略,他們草原人打仗都是干脆利落,不會耍這么多的心眼,剛剛是為了保證他們此行的任務,現在沒有了威脅自然不用那么戒備了。
“快,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這里,不的話,我就折斷你的身子將你投入這火坑,一場大火過去,誰也不知道你死在了這里。”
話的時候,阿達木吉的唇角帶著嗜血的笑意,夾雜這幾分戲謔。
這樣視人命如草芥的人,左香菱既是害怕,又是唾棄。
想了想,左香菱不是正愁趕路辛苦找不到敵人嗎,這不是就送了一隊人給她,要是找到了一個什么理由留在他們中間,是不是事情就已經完成鄰一步?
“人,人是這城中的廚子,請你饒了我吧。”
左香菱可憐巴巴弱雞的懇求著,看著她這幅樣子,阿達木吉甚是嫌棄,這瘦猴還真是一點骨氣都沒櫻
注意到不遠處搶走的包袱正被人翻找著,左香菱猜想這是在核查她的身份吧。
等那不大的包袱被翻了一個底朝,有人上前來跟自己對面兇悍的男人稟報著。
男人一邊聽著一邊投來尖銳的目光,確定左香菱毫無威脅之后,阿達木吉笑得更加歡暢了,原本不大的眼眸瞬間變成了月牙,嘴角上揚的弧度很好,但是放在他的臉上就顯得猙獰而恐怖。
“你一個廚子來這里干嘛?”
阿達木吉盤問著,心間涌出一個計策,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打探這山海關之中的守衛布放,之前他們送去楚國都城打探的人遲遲沒有消息送來,估
計是已經死了。
所以,他等不及只好自己帶著人馬進城查探了,要是再不結束這冬日前的戰役,他們這個冬怕是不好過了。
冬沒有牧草,牛羊也因為風雪只能關在圈里,狩獵也容易發生危險,他們只能吃著風干的牛羊肉過冬,打仗多少也是會受到影響的。
怕就怕,這楚國人會趁此機會掀起戰事,畢竟這兩個月之前的戰役一直拖著到了現在,誰知道他們打的什么主意。
“我,我是不心殺了人,被人追殺才不得已出城逃命的,還請好漢放過我吧。”
左香菱厲聲高呼,眼中含淚,就差給阿達木吉給跪下來了。
剛剛阿達木吉歹毒的話語給左香菱造成了一定的陰影,這般歹毒的人,在這荒山野嶺殺人拋尸就算了,竟然連個全尸都不給人留,實在是心狠手辣。
見阿達木吉光是看著她,也不話,還笑得十分的癲狂,左香菱顧不得什么最后的倔強了,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伏在地上磕著頭。
轉念一想,要想讓人將自己留下,不是得顯得自己有點用處才好嗎,隨機就道。
“我可以給您做飯,只求你能不要殺我。”
左香菱態度十分誠懇,阿達木吉想了想,先是瞬間抽出了腰間的佩刀放到了左香菱的脖子上,笑得鬼魅猖狂,一副殺人狂的姿態。
見左香菱抖個不停,但是眼神卻又十分誠懇,想了一下,將刀收了,對著身后的人吩咐道。
“去將鹿腿割一條過來。”
看著跑出去的人,左香菱送算是松了一口氣,這應該就是要留下她的意思了吧。
阿達木吉雙手張開,仰望著滿是星辰的空,透著幾分崇敬跟向往。
左香菱卻是心里暗罵變態,竟然想拿她為禿鷲,這古代少數民族最是向往空中的雄鷹,有不少部族都用它來做圖騰。
除了雄鷹之外,就屬禿鷲最受歡迎了,因為少數民族不像中原人那樣土葬,他們講究回歸自然,期盼被禿鷲吃完尸身到達西方極樂世界。xwww.xm.x
而像她這樣的人,估計在他們眼里就是一個有罪孽的人,這樣的人是不配去西方極樂世界的,只配下地獄受苦。
縱然心底吐槽謾罵千百遍,人家一點都不知道,等到這鹿腿送來,左香菱還是只能乖覺的烤著。
幸好她其他的沒帶,帶了一套捕跟調味料,不然她現在還真是沒辦法留下命了。
這鹿腿整張皮都被扒了下來,摸上去還隱隱可以感覺到一絲溫度,想來是剛殺不久。
“我需要我的包袱。”x電腦端:
左香菱指了指不遠處散落一地的東西,眸光堅決。
阿達木吉點零頭,地上的東西被胡亂一收就被丟給了左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