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比《西游記》好看的話本啊,快男愛給哀家看看。”
說著,就要起身,左香菱哪敢讓太后親自來拿啊,趕緊起身遞了過去。
太后接過,僅是翻了兩三頁便不再說話了,專心致志的看著,顯然是已然入了迷。
左香菱跟云霓打了一個招呼,便帶著玉露出去玩竹蜻蜓了。
“你看著啊,這個是這樣玩兒的。”
說著,就將竹蜻蜓放到了手心,雙手合十然后摩擦著,竹蜻蜓蹭的一下子就飛上了天。
玉露見這東西可以飛,瞬間就眼睛都亮了。
“哇,飛得好高啊,比房子都要高了,給我給我,我要玩兒。”
喊著,就拿過了玲瓏手中另外一個竹蜻蜓,然后學著左香菱的樣子,搓著竹竿子。
玉露是第一次玩兒,沒有什么經驗,雖然飛得還沒有一人那么高,但是好歹是飛起來了。
看著自己的竹蜻蜓也飛起來了,玉露歡喜不已,蹦蹦跶跶的就去撿了。
由于跑得太快,踩到了裙子的玉露險些摔倒,左香菱被嚇了一跳,在場的宮女太監更是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兒,好在小孩子平日淘慣了,身體平衡能力很不錯,及時穩住了身形才沒有摔倒。
兩人在院子中玩兒得不亦樂乎,還互相比拼著誰的竹蜻蜓飛得高。
就在兩人興高采烈的望著自己飛入空中的竹蜻蜓的時候,李紹武走進了壽康宮。
“皇上駕到。”
尖銳的嗓音響起,左香菱再熟悉不過,這是楊陵的聲音。
“參見皇上。”
頓時,院子里跪倒了一大片。
“平身。”
李紹武見院子中人還不少,剛想開口說什么呢,一個東西從天而降,他竟被砸了一個正著。
看著直直砸到李紹武臉上的竹蜻蜓,左香菱簡直是相似的心都有了,落在哪里不好呢,你落在皇帝的臉上,這不是找死嘛。
一個竹蜻蜓完不完蛋的不要緊,要緊的是她這個制作者脫不了干系啊!
不過,左香菱驚嚇之余,莫名的高興跟竊喜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感覺得自己都快精分了。
“都是兒臣的錯,請父皇治罪。”
左香菱剛準備起身,竹蜻蜓就給了她一個驚喜,她也只能順勢來了一個五體投地。
李紹武面色微冷,原本的喜悅之情蕩然無存,但是見地上跪的是左香菱以后,面色又稍微緩和了一點。
“無礙,起來吧,怕成這個樣子,顯得朕會吃人一樣。”
話音一落,身側的楊陵趕忙上前將左香菱扶了起來。
“謝父皇。”
左香菱見李紹武沒有要追究,甚至還有點好奇的樣子,心里暗暗竊喜著。
這會的東西多就是好啊,這老少的心都被她一人給俘獲了。
“這東西怎么玩兒,看著飛得挺高的樣子。”
身為習武之人,李紹武其實是對于鬼怪的事情十分介意的,會顯得他十分的笨拙,竟然連一個小小的竹片都接不住,還直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砸了一臉。
“回父皇,這個是這么玩兒的。”
說著,左香菱從玲瓏手中接過了另外一個竹蜻蜓,然后開始掩飾了起來。
李紹武看完,眸光之中微微詫異,還閃著淡淡的光芒。
左香菱見李紹武看了自己手中的竹蜻蜓看了半天,那糾結的神色,似乎是想玩兒,又怕被笑話的樣子。
自知這次是李紹武心情不跟自己計較,她連忙說道。
“父皇,這是玉露這個年紀玩的玩具,兒臣還有適合大人玩兒的玩具,只是今日走得匆忙,沒有帶來,明日進宮問安,兒臣再交您玩兒吧。”
左香菱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李紹武是什么人她太清楚了,為了不讓李紹武即今日之仇,她只好拿出之后才會出的空竹了。
她發現這個時空的人真是可憐,基本上沒有什么娛樂,也就逛逛花樓跟賭場了,女人就更慘了,只能繡花插花什么的。
她覺得自己賣玩具跟大富翁都能致富,只是這東西畢竟是有限的,要是一下子都出完,人家都玩遍了自是不會再買了。
她得一樣一樣的出,等人家玩膩了一樣,再出下一樣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賺到錢。
“這動作落到了我的頭上,想來是更想要到朕這里來的,即使如此,楊陵,將東西收起來吧。”
左香菱眼睜睜的看著李紹武將竹蜻蜓交到了楊陵的手里,她跟玉露對視了一眼,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玉露目光之中的鄙夷之意。
身為一國之君,現在竟然到了跟一個小孩子搶玩具的地步。
不過,她除了答應,還能說什么呢,頓時覺得自己明天還要帶空竹的事情多余了。
“皇上說的極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誰叫人家是皇帝呢,除了答應還能怎么辦呢。
目送著李紹武進了大廳,左香菱跟玉露面對面聳了聳肩,對于李紹武的行為深表無奈啊。
左香菱原本是準備走的,但是玉露非要拉著她一起玩兒,所以只好留下了,要是她知道自己留下來會給自己招惹多大的事情,她肯定是不會留下來的。
不多時,李紹武跟說完了話,便要走了,臨走前見左香菱還在,就將左香菱給叫了過來。
“你跟朕去趟上書房,朕有事要跟你說。”
說完,一點都不給左香菱拒絕的余地,直接就走了。
左香菱望著他的背影不知所以,楊陵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王妃請跟我來。”
這一聽就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嗓音頓時將左香菱拉回了現實。
一路上左香菱是一個頭兩個大,總覺得自己又要被李紹武給算計了。
那次賭約她也有這樣的感覺,不由得將目光落到了楊陵的身上。
“楊公公,你侍奉皇上多年,可知道最近皇上有什么煩心事?”
左香菱真摯的看著楊陵,一副想要為父分憂的樣子。
楊陵在宮中當差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自是看出了左香菱的意思。
略微想了一下,便答道。
“最近有一批從西北來的難民,西北連年干旱,今年又是顆粒無收,糧食早早都吃完了。
那會兒還在跟匈奴打仗,自是要先以戰事為重,所以不少流民活不下來,便開始往南邊遷移。
這不,五日前就來了一大批人,足有兩三千人呢。
皇上正在為如何安置這些人發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