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從澄玉郡主身上說起了。”
說著,左香菱將視線轉移到了一旁目光呆滯的澄玉身上。
“澄玉郡主可還記得自己送給云霓郡主的百果松糕?”
左香菱這話說完,澄玉得反應好一會兒才答道。
“記得。”
眼神依舊空洞無神,點頭的動作也很生硬,一看就跟平時的樣子很不一樣。
晏叢云便問了一句。
“她這是?”
一側的卓云清上前給澄玉把了脈,又檢查了瞳孔等一系列以后,才說道。
“澄玉這是中了大量的幻魘,也就是云霓郡主所中的能產生幻覺的藥。
這藥通過一些手法可以短暫的改變人的記憶,還能控制人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做一些事。”
卓云清雖然沒有全部說完,但是意思也已經很明顯了,澄玉這是被控制了。
“玲瓏。”
左香菱叫了玲瓏,讓她把早就準備好的茶杯給拿了上來。
“這是我們在澄玉郡主住處找到的茶杯,這茶杯上面有著少量的幻魘,而旁邊這個是今早從草叢中找到的茶杯,上面有著大量的幻魘。
想來,是太子妃想澄玉郡主做些什么吧。”
左香菱將視線移到了楊松雪的身上,此刻的楊松雪很想否認,但是她的兒子還在孫盼夏的手上,她不敢貿然開口,所以只好選擇了沉默。
左香菱見她不說話,又繼續說道。
“好在卓太醫已經將解藥研制出來了,現在只要澄玉郡主恢復意識,相信百果松糕的事情會有一個結果的。”
說罷,左香菱跟卓云清對視了一眼,卓云清便拿出了左香菱早早準備好的涼白開,這是在卓云清喝完那茶壺之后,跟卓云清討論了一番之后準備的。
澄玉郡主將那一茶壺的涼白開都喝下去之后,眼眸漸漸變得清明了起來。
然后疑惑的看向了四周,捂著腦袋說了一句。
“我怎么在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這話已然證實了左香菱所說的,澄玉也中了幻魘的事情。
“這些事情,稍后我們會跟你解釋的,現在我們需要你回答一些問題,這很重要。”
左香菱鄭重其事的看向澄玉,一手更是搭在了澄玉的肩上,給予了澄玉一定的安撫。
澄玉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左香菱才問道。
“澄玉可還記得你幾日前做了百果松糕送給云霓郡主?”
左香菱問這話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澄玉的身上,像是在等待著什么天大的消息一樣。
澄玉略顯緊張的說道。
“百果松糕?我沒有要人做個這個糕點啊,我記得我明明讓人是給我做的桂花糕。”
這話一出,原本清冷的氣氛立馬多了幾分熱烈,所有人的目光都炙熱了起來。
“那澄玉郡主可還記得自己最近做過的一件事是什么?”
這是很關鍵的時間點,可以知道澄玉被下藥的時間。無錯
“我只記得跟辰王妃去涼亭賞景,然后回了我的住處,之后好像就是隨便作了一些志華便休息了,之后,之后的事情就記不清了。”
澄玉一想起來就覺得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立馬看向了身后的丫鬟。
丫鬟小荷立馬驚恐說道。
“那是五日前的事情了,但是期間女婢并沒有發現有任何的不妥之處啊,郡主還是像往常一樣的吃飯睡覺,只是出門少了一些,也不大愛跟我們說話了。
我們便以為郡主是游玩太累了,所以也沒有在意。
糕點,確實是桂花糕,因為這是郡主最喜歡的糕點了,每隔幾日便要吃上一回的。”
聽到這里,在場的人都是一副了然的樣子,珍妃不由得冷哼道。
“怎么有賊心沒賊膽呢,做了事情還不敢承認。”
自己女兒被害的事情,珍妃可是一直都擠在心里,當時那宮女說是受了惠妃的指示,現在看來,這分明就是德妃的主意,惠妃只是一個棋子罷了。
珍妃的視線直指德妃,眼中的厭恨絲毫沒有隱藏。
德妃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上座的太后說道。
“那日盤查的時候,你為何不站出來說話,那時候澄玉好像是答應了自己是送了云霓百果松糕的吧。”
這話說得冷冰冰的,可以看出太后此時的心情不大好。
“昨日奴婢身體不適,便換了一個人當差,是蘭兒跟著郡主的。”
小荷見太后生氣了,直接跪伏在了地上,沒成想自己的一時請假竟然鬧出了這樣的事情。
“傳蘭兒。”
左香菱看了一眼太后,明白了太后的意思,便喊了一聲。
沒一會兒這個名叫小荷的人便上來了。
“奴婢參見太后,參見各位娘娘。”
左香菱瞧了瞧眼前的宮女,想起來那日確實是這個人跟著澄玉的,問道。
“昨日審問之時,你為何不說這糕點的事情?!”
左香菱語氣極其嚴肅,直接把蘭兒嚇得身子一顫。
“奴婢,奴婢是受人指使,還請太后從輕發落。”
說著,蘭兒就開始磕頭了,一下又一下,左香菱示意玲瓏上前把人拉住,可別還沒有問出個什么,就出了什么好歹,她做的這些不就白費了。
等玲瓏將人扶起來以后,左香菱又說道。
“說吧,是誰指使你的,這可是你最后的機會了,可不要還想著包庇自己的主子啊。”
這話頗有警告提點之意,只見蘭兒怯生生的看向了一側的楊松雪。
楊松雪一看蘭兒看向了自己,目光驟然一變,這分明就是孫盼夏有意在嫁禍她啊。
想想此前種種,她才知道自己早就成為孫盼夏跟德妃的棋子啊。
“你,你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1”
楊松雪最近在學妃的禮儀,也就知道了很多規矩,要是她現在再不辯駁的話,一旦事情定案,她就永無翻身的機會了啊。
到時候別說是還有機會留一命了,就算是她活下來了,太子那邊因為他的緣故恐怕也會受到苛責,到時候,不一樣是棄子一枚,不會有人再救她的。
不可置信的搖著頭,楊松雪的眼睛睜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