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知者為何物。”
這人因為臉上的大黑痣有個外號叫大賴子,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賭鬼。
幾日之前有個人在他被賭場追殺的時候找到了他,不僅幫他還上了賭場的錢,還額外給了他二百兩,說是要給他談一筆大買賣,所以他就想了法子混進了毅王府。
但是這主顧說了,不被抓到的話再給他一千兩,要是被抓了,他不說出實情,也算事成,錢一分不動的都給他。
他也沒想到自己已經那么小心了,甚至于第一時間鉆了狗洞躲到了賭場還是被人給抓到了。
只要他飾扣否認,他還不信這些人能夠吃了他,但是他遠遠小看了眼前這些人的手段。
“哼,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
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好少吃一些苦,不然,你以為你是為什么出現在這里的。”
李弘辰冷哼一聲,面色深寒,把大賴子成功的給唬住了。
看著大賴子提溜直轉的眼珠,左香菱就知道他是在想法子說謊了,而要是再耽擱李洙赫的身體出了什么狀況,這些人該勸她放天霸的血了,所以左香菱就想著要不要自己下去燒鍋白開水給這人灌下去,看他還敢說什么假話。
剛想起身,就被上官飛白給壓了回去,左香菱便也放棄了這個想法。
“來人,把這剩下的藥給他灌下去吧,反正毅王活不了,這個人也沒有必要活著了了。”
李弘辰這話成功的將這個賭徒給嚇住了,大賴子雖然喜歡錢,但是也得有命花才是。
“我說,我說,還請各位貴人放我一條生路。”
見李弘辰并沒有要進行下一步的樣子,他也就老實交代了事情的原委。
李弘辰全程是聽得膽戰心驚,面上還得表現出波瀾不驚的樣子,他是生怕這人抖出什么不該抖出的東西。
果然跟他料想的一樣,這人并沒有透露出他的一點消息。
他是找了一個自己手下少有出面的人聯系的這個大賴子,為的就是不會讓人查到自己的身上,現在看來,他這步是相當的明智。
聽完大賴子的敘述,左香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問一下,這個人最后一次給你下達命令,要陷害喇嘛是為何?”
左香菱這話一出,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賴子看著愣愣的搖著頭,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左香菱繼續問道。
“你們是以何種方式聯系的?”
在左香菱看來,既然他們不是第一次聯系,肯定會在聯系方式之中察覺到什么的,尤其是這最后一次,想必陷害喇嘛也是臨時起意多一點。
如果是步步為營的話,這個人未免也太可怕了一點。
大賴子剛想說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李明瑞說道。
“你最好把事情經過詳詳細細的回想一遍,看看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然,你可不是誅九族那么簡單了。”
李明瑞相較于其他人多了幾分習武之人的殺戮之氣,這話一出,大賴子更是害怕了,當即開始回想起來。
就在張口要說話的時候,一只利箭破空而來,在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情況下,將大賴子一箭射穿了喉嚨,當場斃命。久久看書
左香菱第一時間跑到了大廳門口,就看見了對面屋檐上持弓而立的段景閻。
段景閻也是第一時間看見了左香菱,嘴角下意識的微勾,在看見左香菱包扎成大粽子的右手時,眸光不由得沉了沉,卻還是笑著高喝到。
“不好意思了各位,碧海闕的新單子,原本是不歸我管的,但是許久沒見小香菱,想著你應該會在,便來了,果真是沒讓我失望啊”
這話雖然是調侃意味頗深,但是更多的是挑釁。
左香菱下意識的看向了上官飛白,只見上官飛白雙拳緊握,仿若下一秒就要沖上去見段景閻給打一頓了,左香菱第一時間牽上了上官飛白的手,示意他冷靜。
“勞煩惦記了,我很好,不需要你的關心。”
左香菱語氣的冰冷并未讓段景閻情緒低落,反而是情緒高漲了幾分。
“再會了”
說完,一個翻身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李弘辰這才反應過來,招呼著手下的人去追。
就連李明瑞也是第一時間沖了出去,獨留晏叢云一臉八卦的盯著左香菱,滿眼都是好奇。
左香菱深感無奈,擺了擺手,示意之后再跟她解釋,這才讓晏叢云安靜了下來。
現在她也沒有這個心思,現在大賴子死了,天霸不是得被放血了?
左香菱眉頭緊蹙,看了一眼廳內桌上的天霸。
“傀儡身上的布料做工查了嗎”
上官飛白轉身問著,李弘辰微微一愣,回道。
“查了,雖然不是尋常百姓用得起的布料,但是也是稍微有錢一點的人就能買得到的普通錦緞。”
說完,有意無意的看著左香菱,左香菱不想跟李弘辰說話,便將視線移到了一邊。
每次李弘辰看她都是在打替補的主意,她自是不樂意的。
“那便想辦法給四弟解毒吧,父皇那里有御清丹,珍妃娘娘可以去找父皇討要,暫時壓制住四弟體內的毒性,我們會加緊追查這幕后下毒之人的。”
珍妃點了點頭,但是還是將視線移到了左香菱的身上,欲言又止的模樣,明明放黑貓的血最為快捷,她又怎么忍心讓自己孩子等那么久呢,但是上官飛白已經擺明了態度,既然給她出了主意,就斷然不會愿意將貓給交出來了。
李洙赫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她只是不敢再耽擱,只是淡淡的掃了左香菱一眼,便有譚姑姑扶著匆匆進宮了。
李弘辰見大賴子死了,心里自然是高興的。
“二弟準備怎么追查下去?”
剛問完,李明瑞便飛身落地,朝著大家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追上。
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們也沒有太過在意。
“查一下這人在毅王府這幾日都住在哪里,做些什么,既然是受了被人的吩咐,肯定是有他們的聯系方式的。
他不是那般好騙的人,肯定會為了要到銀子而給自己留后手的。”
上官飛白給了李弘辰一個眼神,李弘辰只覺深感慚愧與緊張,果然,跟上官飛白比起來,他還是差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