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公主剛來大楚,還不知道景王已有妻室了吧,您是吏國公主自是不能夠做側妃的,所以還請公主另擇良婿。”
左香菱起身朝著小公主笑著說道,面上雖然在笑,卻沒有絲毫的溫度。
小公主對于左香菱的出現面露不爽,她原本以為左香菱只是一個寵妾呢,因為她還沒有看過誰能夠跟自己的妻子有說有笑的。
在她的認知里,皇宮之中的夫妻都是笑里藏刀從沒有過真情實意。
但是剛剛上官飛白看的左香菱眼神,為左香菱悉心倒水的樣子,都是真心實意的,這也是為什么她會選擇上官飛白的原因。
至少,她嫁給了他以后也能得到這樣悉心的照顧,她并不覺得自己會比左香菱一個寵妾差到哪里去。
肯定更能討得上官飛白的歡喜,至少,她的父王曾說過,她是世界上最能討人寵愛的女人了。
“你最多也就是一個大臣之女,怎么能跟我異一國公主的身份相比,要是景王不愿休戚你,你做個側妃也是可以的。
大不了,大不了你我皆做景王的平妻,與我平起平坐。”
小公主趾高氣昂的樣子讓左香菱覺得十分的刺眼,只是可惜,她要讓這個小公主失望了。
“公主嫁與景王是為了兩國和平,自是公主深明大義,愿意為了兩國邦交舍棄自己的幸福,還愿意與我平起平坐,是我的榮幸。”
左香菱不卑不亢,笑臉相迎,小公主卻是不依不饒,一個‘算你識趣’的眼神丟了過來。
左香菱真是太想看她跌落云端的樣子,這樣任性的人近了府也是禍害,那就,讓她進不了景王府的大門就好。
“公主可能不知,我嫁與景王也是為了兩國結為盟友邦交,可能不能讓公主如愿了。”
小公主一聽這話,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晏叢云終于是忍不住了,剛剛孫盼夏準備左香菱笑話的眼神,她不是沒有看到。
但是她們現在皆為王妃,都是代表著楚國,當下也只能一致對外,姑且先放過她了。
“公主有所不知,景王妃乃是齊國三公主,當今齊國皇上紀宬正是她的皇兄,景王妃可是齊皇最疼愛的妹妹。
為了參加她的婚禮更是不遠萬里的奔赴楚國,我大楚男兒千千萬萬總會讓公主遇到遇到一個合適的。
要是公主在各位皇子之中沒有遇到的合適,大楚各家青年才俊也是不錯的人選,他們將來都是國之棟梁,定然不會委屈了公主,定會將公主迎為座上賓的。”
晏叢云這話簡直是說道再聯系心坎里了,左香菱心里的火氣在聽了這些話,以及看了小公主由紅轉綠的臉色之后變得大好了。
不愧是她的人,說起話來都有她的風范,看來以后得好好的給晏叢云做一餐犒勞一下才是。
“哼,既然景王才是當時當得看景王如何看待此事。”
就算是到了這個地步,小公主依舊沒有要放棄上官飛白的意思,畢竟,放眼望去長相不凡的人不少,但是唯有上官飛白才有超人絕塵的氣質,簡直是滿足了她的一起幻想。
就算是丟臉也沒有關系了,只要能夠嫁給他,哪怕是做個側妃,她也是愿意的。
至于左香菱,她確實沒有想到,原本以為左香菱衣著平平毫無特色,沒曾想竟然也是一國公主,而且還是跟楚國并駕齊驅的齊國。九餅中文
這點,著實讓她很嫉妒,不過,只要她能夠嫁給上官飛白,就一定可以得到他的心的,到時候就算是左香菱是齊國公主又怎樣,不一樣要被她踩在腳下。
“兒臣曾對王妃說過,此生只取她一人,還請父皇不要逼兒臣做一個背信棄義之人,不然,兒臣也無言在這金鑾殿立足了。”
此話一出,全場再次沸騰,都在稱贊著兩人的感情至深。
這話同時無異于在打小公主臉,當就讓滿臉期待的的小公主留下了眼淚。
李紹武在上座卻是一直未言,左香菱既然想起了紀宬當初跟她提起的一件事。
當初齊楚結盟的時候,他曾讓李紹武寫了密旨,承諾只要上官飛白不愿,今生都不能強迫上官飛白再娶。
現在看來,這個決定是多么的明確啊,給了她多大的安全感啊。
對紀宬這個人,左香菱又仔細的回想了一遍,卻只剩一聲嘆息。
“這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為覓良人等上幾年也是常有的事,公主正值年貌應當接觸更多的人才是,到時候朕給公主準備一份臨安城青年才俊的名單,公主大可從中挑選一個稱心意的。”
李紹武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要是小公主再糾纏就顯得是她無理取鬧了。
說到底,她只是一個小國的公主,能夠站在這里不過因為他們國家有著楚國想要的東西罷了。
這要是沒有,這里的人根本就不會高看她一眼,既然李紹武給她臺階下,她也只能含恨忍下來了。
“全憑楚皇陛下做主。”
宴會高潮已經過去了,離宴會結束也不會太久。
坐上馬車的時候,左香菱突然心靜了。
此生得此夫婿,她還多求什么。
下意識的握緊了上官飛白的大手,不能夠全部包裹這份溫暖讓她有些遺憾,上官飛白總能做她堅強的后盾,她卻好像什么也沒有給他帶來。
“聽聞今日河道會有煙花,我們去看煙花可好?”
其實,這煙花是上官飛白離席的時候特意讓手下的人去安排的,剛剛宴會上的事情肯定會讓左香菱覺得很糟心。
每每想到左香菱惆悵的樣子,他都不自覺的心痛,他不會哄人,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給左香菱表達他的心意了。
左香菱輕輕的點了點頭,上官飛白便吩咐了車夫改了方向。
坐在河道兩岸的房頂上,上官飛白擁著左香菱面朝煙花,整整一天空的煙花將這個夜空都給點亮了。
各色的火光照在左香菱的臉上,增添著絲絲笑意。
攏了攏身上上官飛白的月白外袍,左香菱淺淺說道。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