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霸進洞之后,左香菱把機關反向轉動,原本碩大的洞口瞬間消失了。
左香菱挑了挑眉,轉身離去。
這洞口的出現,似乎是有什么深意啊。
她現在有點想不通,索性走一步看一步了。
又是好幾天過去,在發現洞口之后,左香菱經常偷偷摸摸溜出偏殿去偷聽,倒也聽到了一點,那便是李洙赫跟李博浩要造反的事情了。
這幾日李紹武見她都是愁容滿面的樣子,眼神之中總是會有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似乎有什么大事要臨近了啊。
這日,左香菱陪李紹武吃晚膳,就發覺李紹武的胃口不是很好,總會有意無意的抬頭看她。
左香菱覺得有點不對勁,李紹武這反常的舉動讓她莫名的心慌啊。
“皇上可是有什么話要講?”
左香菱熬不住是李紹武的目光,頂著壓力開口了。
李紹武輕笑一下,說道。
“這幾日你在墻角也聽到了不少吧,今夜便有大事要發生,你說會是什么樣的結果呢?”
這話莫名的讓左香菱心驚,像是一道處決令一樣落到左香菱的頭上。
“皇上日理萬機一心為民,自然會平安無事的。”
想來,李紹武是得到消息,逼宮之事應該就在今晚了。
左香菱見李紹武似乎是為了炫耀什么的樣子,就覺得李紹武是早有安排了,缺的只是一個陪他看戲的人罷了。
好像是為了配合這場好戲的緣故,李紹武這幾日又對外宣稱自己病情加劇了,想來就是準備來個甕中捉鱉了。
“哈哈哈,不愧是淵兒看上的人,還真是膽識過人啊。
那朕便讓你好好的看了這場好戲。”
當夜天一黑,左香菱就被蒙著面換了位置,等左香菱被放開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身處在一幽閉之處,伸手不見五指,甚是覺得壓迫。
但是等左香菱適應環境之后,發現自己的前方墻上有這幾個拇指大的小洞。
左香菱俯身貼墻,就著洞口朝著外面看去,發現自己竟然是在金鑾殿的正前方。
細細比照了位置,左香菱詫異的發現自己竟然是在龍椅的位置。
左香菱露出了吃驚的神色,這金鑾大殿之下竟然還有這樣小小的密室,似乎是為了某些人窺探所準備的,這個密室到底是為誰而建的呢?
疑問很快就被拋住到了腦后,畢竟,現在她得搞清楚李紹武為什么要把她關在這里。
細細的將密室之中摸索了一遍,除了那個可以看見外面的小洞外可謂是一無所獲。
她是不是應該聯系天霸了?
這樣想著,左香菱在腦海中呼喚著。
“你那邊出什么事了嗎?”
此刻,天霸正縮在上官飛白胸口處的包袱里,上官飛白正帶著他去晏家軍所在的城外駐扎地。
上官飛白早早就預料到會有人出現拖住晏家軍,只要他視線告知了晏戎,給那些來攪亂軍營的人來一個空城計,那么皇宮之中便會亂了。
這邊的人發現不對勁,肯定也會變得慌慌亂,到時候在沿途布下陷阱,這些人被一網打盡只是遲早的事。
宮里沒有了人支援,上官飛白帶上一部分的晏家軍,救下李紹武就不再是難事。
為今之計難就難在進宮的時機,這要是早了沒有名正言順的治罪理由,這要是晚了李紹武跟左香菱就性命堪憂了。
況且,李博浩的人進宮之后肯定會封鎖所有城門的,他們進宮又得花費一番功夫。
上官飛白好不容易勸服了晏戎相信有人在今夜造反的事情,卻被晏戎一個問題給難倒了。
晏家軍雖然驍勇善戰,但是卻絕對不是隨意可以犧牲的,他既然是借人,就得將人原封不動的還回來。
事出有因是一回事,要是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被反打一耙又是一回事了。
晏戎對于上官飛白的為難,天霸自然也是聽在耳中,便生出爪子在上官飛白的胸口處寫到。
“皇宮之中有一條密道直通城外,我那日就是從密道之中走來的,這密道不知是誰給你家小香菱,或許你帶兵進了宮,到時候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上官飛白一聽到這里,眸子突然一深,抬眸說道。
“我有密道可以將晏家軍直接從城外進入皇宮之中,要是驃騎大將軍不信可以一同去探路。
這次事關重大,要是父皇因此出了什么事,您這個他親封的大將軍是不是有所失職啊?!”
上官飛白擔心自己的話并不能讓已然有什么反應,所以不得已加了點能夠激發晏戎情緒的話。
原本以為晏戎會因此生氣,沒曾想晏戎卻是開懷大笑。
“哈哈哈,不愧是皇上看中的人,景王殿下果真是不一般吶,如您所說,這要是出了什么事定然是我這個做臣下的失職。
就算今日沒有景王你,我也會帶兵進宮營救皇上的,既然您來了那邊一去吧。”
晏戎原本已經準備好浴血奮戰殺進宮里了,沒曾想上官飛白卻是給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啊,這樣一來,他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進宮了。
李洙赫跟李博浩這么大的軍隊到了臨安城周邊,他這個做了這么多年驃騎大將軍的人,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晏家軍大部分都掐裝打扮之后,偷偷趁著夜色潛出了軍營,剩下的人則是扎了草人,偽裝成人都還在的樣子。
等有人來,他們就立馬轉移陣地,去布置好陷阱的地方等著這些人進入圈套了。
上官飛白帶著人很是迅速的就找打了密道,看著在密道前面領路的天霸,晏戎難得的露出了驚詫的神色。
他見過的猛獸靈獸不在話下,卻還是第一次見這么聰明的貓,一時間不由得來了興致,忍不住朝著上官飛白問了一句。
“景王殿下這貓是從哪里得來的?可以轉賣給微臣嗎,微臣可以出高價購買的。”
晏戎一改往日的威嚴模樣,顯得有幾分憨厚起來。
上官飛白側目冷冷看了晏戎一眼,晏戎自知自己唐突了,摸了摸鼻子不再說話。
心里卻是想著要不要在平反逆賊的時候,趁亂將這貓給偷走呢。
想必那個時候,應該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一只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