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一個老家伙心中有猜測,故意問出來,想聽聽別人的想法。
“明眼人都看出來這丫頭就是被上頭一手捧出來的。”第二個老家伙說出自己的看法。
“也不一定吧,最近這幾年的小子們實力都提升的挺快。別不承認啊,就是比咱們那一代快多了。”第三個老家伙提出反駁。
“就是比咱們都快,說明上頭要打開飛升通道了!”第二個老家伙據理力爭。
“換個話題,換個話題。咱都在這兒等這么久,魔主與青龍也不動手。你們說那小子打的什么主意?”第一個老家伙害怕他們的窺探惹了那位不悅,便扯開話題。
“管他什么主意,咱們都盯著他們,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大不了賠上我這條命封印魔族。還有海族。”第二個老家伙脾氣有些暴躁,但說話做事一點都不含糊。
“行了,行了,回頭再聊。好生護著這丫頭渡劫。別讓魔主搞破壞!”
魔主確實想來搞破壞,但那天上的劫雷是他的克星。魔族修行不需要渡劫,只要吸取的魔氣足夠,便能直接破境。
所以魔主沒嘗過劫雷的威力,但不妨礙他感應到劫雷對他體內魔氣的壓制作用。魔主盤算他出手需要付出的代價,以及出手所能造成的結果。發現不值當,索性放棄。只釋放自身的魔氣去救援前方的魔族。
這劫雷劈了可就是沒了,這劈下去得損失多少魔氣!這聞見生靈氣息就想破壞的天性啊,二貨手下們就不能壓制一下!魔主感覺太心累了,魔族的低層太笨了!
眨眼間,已經落下過三道雷,還有六道。但云辭卻覺得度日如年,自己所凝聚的防御已經被雷劈的四分五裂。各種各樣的防御靈器出現在云辭四周,各種補靈的靈丹靈植塞進嘴里。
第四道雷落下,突破云辭所凝聚的所有防御,直直的打在云辭的身上。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云辭疼的大叫一聲,眼淚都出來了。雷在體內游走,云辭慢慢適應身上的痛,小聲的呻吟。這雷是淬煉身體的,云裳告訴過她,就是疼也得忍著。
渡劫前,云辭請教過扁缺,扁缺表示:“我們變幻獸未開智以前的記憶力只有幾日。我開智以后就到這個境界了,之前的記憶不記得了。”
云辭:這是我娘說的開掛沒誰了!
現在的云辭只記得云裳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能喊疼能哭才不是傻,發泄出來才能讓自己適應。”云辭此刻照做了,發現真的能減緩一些疼痛。
因為契約的關系,守在云辭雷區之外的姜庾對云辭經歷過的感同身受。可這真的就是云辭自己的事,姜庾根本幫不上忙。
第四道雷結束之后,天空之上的雷云久久未落。好似也在給渡劫之人修養調整的時間。
東海的龍離在自己的房間已經疼的大汗淋漓了。龍王心里也有微微的異樣。
其后又落兩道雷,皆如第四道劫雷一樣,雖是有益,但淬煉之痛猶如萬蟻噬咬。等第六道雷結束,云辭淬體成功,身上忽然出現了一種氣息。
離的不遠的魔主第一個察覺到了,直接起身,動手。這個人不能留!
而龍離也終于明白異樣是什么,狂奔而出,去尋自己的父親。龍王豈會感應不到,便是龍凱都察覺了。
“父王,是妹妹!是妹妹!”
龍王同樣激動,狠狠點頭:“我去帶她回來。”
“父王,爹爹,我也去。”說這話的時候,龍離已經一臉的眼淚。
“我也去。”龍凱同樣不想錯過這個最重要的時刻。
龍王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答應了:“好,咱們一起,接你們妹妹回家!”
青龍出手,鎮守南邊的三位老家伙自然迎上去。但心急如焚的青龍出手竟比平日兇狠,沒多久,便讓那三龍尋了空子,直接越過。老家伙們再追,已經追不上了。
笑話,化了本體的青龍,騰云駕霧,跑起來比誰都快!誰追得上!
魔主動手,人族鎮守在北邊的的三個老家伙豈肯讓他如愿。紛紛趁著劫雷未落,越過云辭,擋在云辭和魔主之間。那意思很明顯,想動手?行啊,來跟我們打!
“老東西!”魔主恨的牙癢癢,但并未退后,反而直接出手。
云辭這邊,第七道雷已經開始落下,這最后三道雷都是問心雷,問自心。云辭這么多年從未做過虧心事,所以三道雷云辭只用承受其本身的力量。但也渡的皮開肉綻。裂開一次,又恢復一次,不知反復多少遍。
雷劫結束的時候云辭已經累的只想睡一覺,便在這時,云開,五彩的霞光從天幕上傾瀉而下。是天地給予渡劫之人的恩賜,給渡劫之人恢復靈力。這些霞光其實就是大道,無數看不見看得見的大道。
“趕緊的,別走神!你瞅瞅你這心眼,這種幾百年難遇一次的機緣,你竟然走神!”一位玄天宗長老恨鐵不成鋼的數落旁邊的弟子。說完忙自己感悟去了。
那邊的魔主眼見云辭雷劫結束,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于是拼盡全力破開那三個老家伙的聯手,也不顧那討人厭的氣息,一道術法便擊向還虛弱著的云辭。
另一邊,三條龍飛在高高的天空之上。云裳感應到了龍王飛行的速度,撇撇嘴:“看來青龍也不傻,有這樣的本事卻不早些動手,是不想被魔族當槍使了。”一旁的扁缺笑了笑沒有接話,這情況他得捋捋。
本就守在魔族與人族交戰附近的玄武感應到云辭泄露出來的氣息,暗嘆自己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在魔主動手的時候直接出手,替云辭擋住這一擊。
這一出手就現身了,遠處的幾個老家伙見玄武來了,遙遙行禮。魔主本就一對三,現在又有玄武幾乎近身護著云辭,再有正在趕來的青龍。魔主當機立斷,下了撤離的命令。大不了再等上幾千年,尋機會慢慢殺了這就幾個老家伙,再謀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