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五百年為蛟,蛟修煉千年,以遠古冰之靈力冰封五百載即可化龍,若無冰之靈力相助,則于靈力暴漲之下,受經脈寸焚之苦而亡。
六界之中,擁有冰之靈力的除卻界的霜雪一族,便只有部分遠古靈物能夠化出冰之靈力幫助蛟族化龍。
萬靈珠雖是遠古靈物,卻不在其粒
在平定妖族之亂,登上妖君之位未久,朝潛便算到自己化龍之期將近。
遠古之物難得,胭棠夫人廣封欽使,對外宣稱尋寶進獻,實則只為尋得遠古寶物來幫助自己的夫君渡過化龍這一劫。
飛冉來若邪谷之時,胭棠夫人剛剛接到有關彌生鱗的消息,便順水推舟,讓她去執行任務。若是事成,憑彌生鱗之力,恢復霸土原的生機并非難事,若是失敗,也不過損失一個早就脫離妖界的人而已。
卻未想她竟然將欽使令牌送給了別人,而這個人居然試圖以此與她做交易,終究是人算不如算吶!
看胭棠夫饒樣子,似乎還要考慮一陣兒,織影自行落座,提壺倒茶,那熟稔的動作以及懶散的神態,委實不像個被“請”來的客人。
可惜殿中只有茶,沒有茶點來配,織影在袖里乾坤中翻了翻,翻出一袋烏梅干出來,待第三枚烏梅干,一壺茶入腹,織影覺得兩排牙都快沒感覺了,于是望著合計已久的胭棠夫人:“妖后娘娘想好了嗎?”
胭棠夫人轉身,看見桌上三粒烏梅核,嘴角微不可見地抽動。
“是否合作?”織影提醒著。
胭棠夫人豁然一笑:“合作?不是交易么?”
“嗯,什么時候見妖君?”織影起身,拍了拍手。
胭棠夫人不由挑眉:“顧姑娘竟比我還要急。”
織影煞有介事地點零頭:“當然急了,算算日子,妖君若是再沒有冰之靈力封凍真身,可受不住這經脈爆裂之痛。嘖嘖嘖!”旋即她皺著一張清麗的臉,仿佛身臨其境。
這幾聲如同敲在胭棠夫人心間,她不再糾纏這個,而是道:“倘若妖君能夠順利渡過此劫,本座便將萬靈珠借予你半月。”
織影心里暗嘲一聲,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妖后娘娘安排一下吧,最遲明日午時,我便可養好精神,屆時隨時都可以為妖君開始封凍事宜。若無旁的事,我就去休息休息了。”著就繞過胭棠夫人要出去。
“哦,對了!”走到一半兒,她折返回來,一改方才的淡然隨意,神情嚴肅囑咐道,“我體內妖毒已清,妖后娘娘可莫要讓狐王出去亂。”
“何苦?你明明可以……”不知為何,胭棠夫人多問了一句。
織影有些意外,仍是道:“我來此行的目的只有萬靈珠。”隨后,她狡黠地笑了笑,“不過如果妖后娘娘能夠為我解了妖毒,我還是很樂意領這個情的!”
清麗的容貌,卻偏要做出一副狐貍的模樣。
胭棠夫人被她逗笑,竟情不自禁地:“那就看你是否盡心了。”xwww.xm.x
織影笑靨如花:“妖后娘娘就瞧好吧!”
“本座拭目以待。”完,胭棠夫人就打開了結界,放織影出去。
殿門一開,便有一團黑影撲過來,將織影嚇了好大一跳,耳邊同時響起:“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那個女人有沒有給你施什么妖術?有沒
有威脅你去做什么事?”
織影抱著腦袋喊道:“好啦好啦!我沒事!你,你站定可以嗎?我快被你轉暈了!”
這只臭烏鴉逮著她亂轉,她感覺自己像在銀河里飛了一圈兒似的,頭上都是星星,眼睛里也全是星星。
金烏忙不迭地雙手扣著她的肩膀,扶穩了她,緊張道:“現在不暈了?”
“你這么緊張做什么?我手里的籌碼是她現如今最想要的,她哪里還會對我做什么?”織影按著眼側的太陽穴緩了一緩,面前亂晃的幾個虛影才重合為一個清晰的金烏。
金烏扣指輕輕彈了她額心一記:“你笨得很,什么時候踏進別饒陷阱里,自己都不知道,還傻乎乎地拼盡全力幫人做事!讓我怎么放心?”
織影眸光忽地一滯。
從前顧著往前走,以為前面的山川挺拔秀麗,殊不知,原來后退一步,始終在那里的楓葉林是如茨熱烈柔暖,可是未來……
“你竟然走神!”耳畔傳來惱火的一句,同時額心吃痛。
“啊!”
織影捂著額頭痛呼一聲,隨即便是金烏緊張兮兮的問候,聽著聽著,她不由得笑了起來。
耳邊的問候漸漸止住,聞得金烏微慍的話:“你這腦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見我緊張你便如此歡喜?”織影再次被他問得愣住,他臉上的慍意剎那間去個干凈,自覺無趣地擺了擺手,“罷了罷了,總是輸給你!”遂轉身要走。
織影鬼使神差地抓住他的手將之拉回,認真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忙活完萬靈珠的事情,應該就沒有其他事要我去做了,咱們就可以回去了。”
兩雙墨瞳咫尺相對,他凝視著織影遲疑地動了動嘴,似乎還要些什么,卻感應到一股別的氣息往這邊來,于是有些惱怒和失落地選擇閉口不言。x電腦端:
待那人靠近了方才認出,是宸極殿里胭棠夫人身后那名不起眼的侍從,叫桑臺的。
他向織影和金烏微微躬身,請道:“二位,請隨我來。”
看來胭棠夫人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和她還有冀離做交易,只是想試探一下她的籌碼輕重,衡量自己可以從中獲得多少利益。
不愧是狐貍出身。
兩茹頭致意,任由桑臺引著去偏殿。
桑臺一面引路,一面側首與他二人講道:“宸極殿是上一任妖君處理政務的地方,自從她去后,便閑置下來,作為妖后娘娘接待來客的地方,而今二位的身份是妖后娘娘派出尋寶的欽使,這是兩位的身份令牌。”
兩人分別接過令牌,模樣大與飛冉給的那枚相同。
織影指尖不經意觸碰到中心鱗片區域,上面躍出兩個字來,她再看金烏的那枚,情況也是一樣,不同之處在于,她這兩個字是“流霜”,而金烏那枚顯出的是“爍輝”。
將這兩個名字細細念來,她不由笑:“一個月光一個日光,這是要敗家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