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現任宮主已經接手魔宮兩千年,根基深厚,修為強大。
而魔主的出世對他的影響無疑是最大的。
王永遠只有一個。
魔宮的地址與星辰閣一般,都在一處秘境之中,旁人不能探查其位置。
同舟默默聽完魔宮的一些情報,冷漠的眼眸被淡淡的金芒籠罩“宮主喚什么他一般都在魔宮嗎”
諸葛既明神色微微嚴肅,好似要說一個關乎人類存亡的秘密,道“宮主叫什么別人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魔宮也無人知道。”
同舟淡淡瞥了他一眼,便懶得理會什么實用消息都不知道的諸葛既明。
他左手掌心向上,一道金芒從眉心的雷霆印記上飛出,乖巧的落在了他手心。
那是一塊散發著金光的令牌。
諸葛既明一個激靈站起了身,他目光直直的盯著令牌,垂涎之余又有些害怕。
這令牌不僅是禁魔法令,也是魔獄的入口。
這傳奇一樣的東西現在就在自己面前,激動,興奮嚶。
同舟看都沒看他一眼,右手在令牌上輕輕一拂,虛空中隱隱有龍吟聲響起。
一座若隱若現的龐大宮殿散發著森冷死寂的氣息從月光中心蔓延而開。
就在此時,整個中千界的魔修心頭都是一重,只覺得有一股驚天偉力壓制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他們盡皆仰頭望天,面色凝重煞白。
這是狴犴魔獄
是魔修的克星。
也很可能是魔修的最終歸宿。
這是魔主出世后第一次動作,所有魔修都不敢忽視。
這時,一縷魔氣在月光內飛竄,烏云遮月的瞬間便消失在月光中。
緊接著,又是一聲龍吟,那詭異龐大的宮殿消失,令牌也化為一道金芒鉆入同舟眉心。
在宮殿消失的瞬間,眾魔頭心頭一松,一股冷風吹來,這才發現自己后背的衣襟已被冷汗浸濕。
然后,他們不約而同的派人去查魔主的消息,必須第一時間弄清楚魔主的脾性和能力,否則他們這些人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北趙境內,盤膝坐在房內的同舟目光落在那一抹從月光內飛出的魔氣上。
魔氣在蒼穹之上自由自在的翱翔了片刻,這才意識到了要緊事。
魔氣一動,分化為兩道黑光循著那一絲聯系準確無誤的來到了同舟面前。
“參見主上。”魔氣化為兩道身穿錦衣的男女。
一位俊美的有些邪性的青年,一位一顰一笑盡是風情的女子。
二人單膝跪地,看著同舟的目光狂熱而敬畏,就好像看著他們唯一的神明。
同舟垂眸看著二人,面無表情的用沒有任何情緒的語調問道“名字。”
青年的聲音低沉有磁性,道“屬下寒煙。”
女子嗓音好似靡靡之音,說“屬下碧云。”
同舟語氣冷漠道“免禮。”
二人站起身后,同舟沉默了片刻,對上了一旁正眼巴巴看著他的諸葛既明。
同舟眸色深沉道“出去。”
諸葛既明“”
諸葛既明磨磨蹭蹭的不想走,他還想多了解下魔主與這二位魔修如何相處呢。
結果眼睛一花,一道帶著清香的衣袖從他眼前晃過,等他回過神來,人已經站在了十里外。
諸葛既明
諸葛既明憤憤然,沒想到魔主說翻臉就翻臉,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的友情是塑料的吧。
碧云收回衣袖,只是淺淺勾起唇角,便能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主上,屬下已經將不干凈的東西處理了,請您舒心。”碧云語調清冷中帶著能將人逼瘋的魅惑。
待看到寒煙半分未動的表情和魔主那無欲無求的冷漠模樣,心底是否有戳敗感就不得而知了。
同舟淡漠的金色眸子落在碧云身上,冷質的近乎機械的聲音高高在上“碧云,本座需要你去保護夫人。”
碧云一呆,夫、夫人
“本座妻子乃容國煦帝。”同舟依舊言簡意賅道。
碧云有些傻眼,沒想到魔主居然有妻子
這冷淡到能凍死人的性格還有對她這大美女視而不見好似紅粉骷髏的德行居然人能受得了
碧云“主上,夫人知道您的身份嗎”
同舟抿了抿唇,一臉嚴肅的滿嘴跑火車道“她不知道。”
同舟指尖一彈,將本體的位置給了碧云,目光閉合間強大到令人窒息。
他看向規規矩矩站在那里的寒煙,吩咐道“寒煙,你唯一的任務就是打入魔宮,弄清楚魔宮的一切。”
話音落罷,他直接攆人了“去吧。”
寒煙與碧云對視一眼,頓時化為一道魔光迅速飛向天際消失不見。
他們離開一刻鐘后,諸葛既明才小心翼翼的探出了頭。
“魔主,我回來了。”諸葛既明悄聲說道。
同舟連眼睛都沒睜開,好像他這人不存在一樣。
諸葛既明膽兒肥的跑過來,圍著同舟轉圈圈,最后還是忍不住詢問道“那兩位是您從魔獄放出來的吧您想放誰就能放誰,想關誰就能關誰嗎那豈不是說這世間所有魔修都受制于您”
他巴拉巴拉問個不停,同舟微微皺眉,閉著眼睛冷聲道“閉嘴。”
諸葛既明唇瓣張合間丁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諸葛既明“”魔主您別禁我言啊
夜色很快過去,第二天一早容嫻一行人走出了小鎮,坐上玄鳥攆車,繼續朝著北趙而去。
攆車內,容嫻低頭翻看著面前的情報,倚竹跪坐在一旁煮茶。
“呵。”一聲輕笑在車內響起。
倚竹抬頭看向容嫻,試探道“陛下碰到了開心的事嗎”
容嫻抬手將情報合上,朝后一躺,神色格外輕松“嗯是碰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她曾經鎮壓狴犴魔獄千年之久,里面關押的魔修大部分都很熟悉,而今是她第一次從里面放人。
碧云和寒煙能從里面走出來,不僅是因為他們身上的業障不強,也是他們行事雖然很辣但有底線。
至于其他人,若想要從魔獄中出來,要么走完那條業火之路,要么想法子引起她的注意,讓她破格放出,如同碧云二人。
第二條路太過渺茫,第一個路卻要人命。
容嫻就從未見過走過業火之路還活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