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正走著,忽然碰到三人正在一棵大樹旁,看樣子好似在吵架。
容嫻頓時將剛才的雄心壯志拋之腦后,興致勃勃的圍觀了起來,還使眼色讓白師他們不要出聲壞了她的興致。
白師幾人:“……”對陛下八卦的模樣不忍直視。
容嫻挑眉看著前方,唔,二女爭一男,這男的太熟悉了,就是令君從那廝。
容嫻癟癟嘴,有些羨慕令君從的桃花運了,隨時隨地都能碰到漂亮的小姐姐。
而那邊,令君從經驗十足的朝著黃衣女子無奈又溫柔的說:“阿琴,沫沫只是迷路了,想讓我帶她去見師父而已,你別誤會了。”
沫沫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阿琴,忙道:“對對對,道友我跟令大哥沒關系的。”
方琴撥動了下衣服上的流蘇,朝著沫沫露出一個笑來,說:“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兒,我不會誤會的。”
沫沫一臉感激道:“我就知道道友是個好人。”
方琴上前一步,替她理了理鬢角的頭發,柔情萬種道:“沫沫倒是傻乎乎的,這樣很容易被人騙的。”
看到沫沫怔愣的模樣,方琴神色黯然道:“我與道友一見如故,不能、不能喚你沫沫嗎?”
沫沫連忙安慰道:“不不不,啊我是說可以,道、阿琴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看到她笨拙的模樣,方琴忍不住笑了出來。
沫沫驚艷道:“阿琴笑起來好漂亮。”
方琴親昵的彈了下她的腦袋,說:“沫沫也很漂亮呢。”
在一旁的令君從:“……”
兩位姑娘和好本是一件歡喜的事情,可不知為何,他總有種被排斥在外的微妙感。
不過片刻,沫沫就一臉興奮的朝著令君從道:“令大哥,你不是說你還有事嗎?我就不勞你送了,阿琴說她剛好順路,可以跟我一起走。”
令君從張了張嘴,說:“你們兩個姑娘家在路上不方便,還是我護送你們一程吧。”
方琴神色一沉,道:“令道友是看不上我的實力嗎?”
令君從忙搖搖頭,語氣帶著一絲曖昧道:“沒有,阿琴比我還厲害,我怎么會看不上。”
方琴假裝沒有聽出他的意思,一臉高貴冷艷道:“既然如此,我與沫沫離開,你有意見?”
令君從好脾氣道:“阿琴,別鬧小孩子脾氣,嗯?”
方琴:“……”
沫沫揚聲道:“令大哥,我相信阿琴一定會保護好我的,你放心吧。”
見她們二人堅持,令君從也不好再說什么,他認真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二人一路小心。”
方琴和沫沫點點頭,二人相攜離去。
令君從在原地站了會兒,剛轉過身來,便對上不知何時站在那里的容嫻。
令君從:“小小小、小嫻?”
白太尉等人一怔,竟然是陛下熟人?
蘇玄在小千界見過令君從,也對這人的秉性了解一二。
他上前一步呵斥道:“放肆,汝膽敢直呼陛下之名。”
令君從身體一滯,這才想起來如今的容嫻已經是一國帝王了。
容嫻擺擺手,蘇玄退后一步,重新守在了容嫻身旁。
令君從目光深邃的看著容嫻,成熟內斂中帶著獨特的深情。
“節哀。”
別誤會,這話是容嫻說的。
她垂下眼簾表示了下同情和哀悼,直言不諱的說:“你的紅顏知己們在一起了,恭喜你,你被戴綠帽子了。”
這話給令君從帶來了成噸的傷害。
令君從表情一僵,艱難道:“她們不是我的紅顏知己。”
容嫻一臉#你高興就好#的敷衍道:“你說不是就不是吧。”
令君從:“……”
令君從只覺得剛才見到容嫻的驚喜和激動全都莫名消散了,連幾年不見的距離感都沒了,心底只剩下熟悉的無力感。
他強行轉移話題道:“小嫻怎么會在這里?”
容嫻神色間帶著體貼和安慰,好似怕戳中他傷疤一樣,配合著他轉移話題道:“我隨便走走。”
令君從無奈,覺得容嫻這表情好像是在說‘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戳你痛腳’。
令君從嘴角抽搐的說:“我跟你一起走吧。”
容嫻疑惑道:“可我剛才聽到那小姑娘說你還有事情。”
“咳。”華琨輕咳一聲想要制止,可已經晚了,陛下已經將話說完了。
華琨神色復雜的看向令君從,意料之中的發現令君從的臉黑了。
從容嫻一句話中便能得出一個結論,容嫻很可能從一開始就在那里的,可她就是不出聲,就是悄悄的站在這里圍觀。
令君從:“……”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看著容嫻那一臉坦蕩蕩沒有半點羞愧的模樣,令君從只能揭過這一茬,說:“我的事情并不重要,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容嫻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聽說有造體池出現,這會兒準備去瞧瞧。”
白師等人:!!
難道他們不是剛才造體池過來的嗎?
不等令君從開口,容嫻輕輕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給人一種脆弱的感覺。
她語氣中帶著一絲孤寂和無奈,輕嘆道:“可君從也知道,我沒什么修為在身,去了也只是送死。但我一個故人在哪里,我擔心他受到傷害,不親眼看著他平安又坐立難安。”
“我替你去吧。”令君從脫口而出道。
容嫻眉頭微蹙,眉宇間帶著踟躕,很是虛偽道:“這不好吧?造體池強者如云,你去了也很危險。”
令君從嘴角揚起一個溫暖的弧度,說:“小嫻這般關心我,再危險的地方我也不怕。”
容嫻沉默了片刻,好似別扭了一般,微微側過頭,淡淡道:“那你就去吧。”
白師幾人:“……”
幾人的表情實在是一言難盡,直面陛下碰瓷現場后,他們覺得自己三觀都被刷新了。
但另一位當事人顯然沒有發覺自己是被騙了,他眼里帶著一絲柔情的詢問道:“不知小嫻的那位故人叫什么?”
容嫻毫不猶豫道:“趙滬。”
趙滬……嗎?
令君從將這個詞兒在嘴邊繞了一圈,總覺得單單一個名字就讓他有種心悸的錯覺。
令君從皺眉,難道是因為小嫻喜歡那人?
不不不,令君從完全想錯了,那其實是自身氣運對于掃把星的警示而已。
可惜令君從沒有意識到,還顛顛兒的送上門去了。
目送令君從離開,容嫻嘴角的弧度緩緩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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