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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升之人出現時,整個飛升臺都是一寂。任誰都沒想到下界也有如此出色又風華絕代的人物。
他一身玄衣錦袍,上面用暗紅絲線繡著狴犴神獸的暗紋,給人一種低調的華麗和神秘。他眉心有一道紫色的雷霆印記,只是盯著看一會兒便覺耳邊陣陣雷鳴,讓人神魂不穩。
他一雙眼睛被金色的銳利金芒籠罩,哪怕是透過金芒去看,也只能感受到那雙眼背后的空茫浩瀚。
他只是站在那里,仿佛亙古一直存在的無言者,默默注視著時代的變遷,星河的變換。
同舟到時,第一眼便感受到周圍無數強大的道包圍著他。
感受到威脅后,他本能的調動自己的道與之對抗,道與道的碰撞動靜格外的小。
就好似大家都是小孩子,各自拿著木棍碰撞打鬧,殺傷力極其有限。
然而放在這群修煉有成的強者身上,便是一舉一動道法自然,返璞歸真。
莫名其妙的同舟便單挑了一群人。
所有人直面了無情道,那是一種屬于大道的至公,那是沒有意識只剩一套嚴密邏輯的無情,僅僅只是交手片刻,眾人便都心生恍惚,有種自身渺小如滄粟,對方偉岸浩瀚如海的錯覺。
同舟在用無情道時,一簇微不可查的火苗分化為無數火種留在大道內。每一次與別人對戰,那火種都會悄無聲息的鉆入別人大道中扎根。
這些業火不至于將那些人控制,但起碼可以無聲無息的得道透過他們的道得道一些情報信息。
唉,她為了發展勢力真是操碎了心。
容嫻眼神一閃,試探的差不多了,這些人的實力基本是大千界中間一層力量,都是這個水準的話,她努努力是不是可以在大千界再發展一個仙朝來著?
可惜只能想想了,聽說整個大千界都是商帝地盤,不能趁著主人家在外就私自偷家,不然仙帝們就坐不住了。
目前還不是招惹那些至強的時候,且大千界的水很深很深,目前探查到的連冰山一角都不算。
“哦——”靠坐在攆車一側的容嫻意味不明的發出一個單音節,施施然說道,“原來真是打群架來著。”
有理智的人立刻罷手,“不,我們只是下意識反應。”
他們跟飛升者都不認識,打什么群架。
還不是這位新人剛剛飛升就用大道碾壓過來,讓他們手忙腳亂來不及深想,戰斗本能浮現,便也順手用大道轟了過去。
“這位……”有人下意識脫口而出,“便是無情道主嗎?”
這道聲音像是打破了無形的氣場,讓所有人都從飛升者的威壓中緩過神來。
他們心下震撼,這么多年了,真就第一次碰到這么強大的飛升者。
原來,無情道主這么強大嗎?
當真是不可小覷世間人。
“母親。”有小孩兒脆生生的喚道。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這位飛升者身邊跟著一位小姑娘,小姑娘粉雕玉琢的十分可愛,帶著仙修喜愛的靈氣,讓人一看便心生歡喜。
然后,他們眼睜睜看著烏尊應了。
眾人:“……”不是,大家都是單著的,你何時偷偷下界有了家?
容嫻上前一步,容婳快步跑到她身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腿,歡喜道:“母親,我和父親還找您了,您高興嗎?”
容嫻溫柔的摸了摸小孩兒的腦袋,笑吟吟道:“你父親能來,我很是歡喜。”
容婳:“……我呢?”
“呀。”容嫻毫無誠意道:“我還以為你會留下與鈺哥哥玩兒呢。”
容婳輕哼一聲,扯了扯她的裙擺:“我當然是選母親啦,鈺哥哥若是想我了,就憑本事飛升嘍。”
眾人聽到這話,只覺得這小孩兒與她母親一樣汰。
容嫻的目光落在一步步走來的同舟身上,眉角眼梢盡是愉悅,不愧是我,真好看。
她自夸了一句后,拖著小孩兒也靠近了同舟。
兩雙眼睛對上,一雙溫柔干凈,一雙空茫寂然。
偷看的所有人不知為何,有點兒臉紅心跳。
“阿舟,歡迎來到陌山城。”容嫻聲色溫柔道。
這是屬于我的陌山城!
同舟伸手一拉,將她抱在了懷里,他面上還是那般生人勿進,語調依舊平靜無波:“嗯,婳兒想你了。”
人群中有仙子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捂住嘴,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們。
原來這就是傲嬌嗎?
明明是自己想媳婦了,偏偏拿孩子做借口。
啊,這就是有道侶的感覺嗎?學到了學到了。
同舟松開手后,容嫻輕咳一聲,理了理衣服,氣場強大的掃視了一遍全場,問道:“諸位圍在這里作甚?還有人飛升嗎?”
她牽起同舟和容婳的手,笑瞇瞇的朝著眾人說:“那你們慢慢等,我和郎君、孩子先回去敘敘舊。”
他們走進車輦后,樂風木著臉駕車飛上云端離去。
留下的眾人:莫名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好似話本子正看著高興后面卻沒了。
片刻后,有人開始意識到不對了。
他們不是看話本子的,他們身后的勢力明明讓他們探查飛升的新人信息和修為來著,他們怎么就被烏尊牽著鼻子走,最后什么也沒得到。
“不,我們還是得到了情報的。”一位白胡子老道冷漠臉說道:“我們知道飛升之人是烏尊情郎,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唉,都怪大千界娛樂太過貧乏,讓他們一不留神便被人間情愛吸引了注意力。
很快無情道主的消息便傳遍了所有大勢力,同時無情道主與烏尊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也讓一些愛好特別的空閑時間很多的仙人連夜出了三五本話本子,可以說產糧速度無人能及了。
攆車上,容嫻將化身容婳抱在懷里,表情一改在外的溫和,變得具有攻擊性了起來。
“婳兒怎么回事?都一百多年了,怎么還沒長大?”她質問道。
同舟淡淡道:“你也知道一百多年自己沒管過婳兒了,以后也不用你管。”
“不可能,這是我女兒。”容嫻似乎對這一點十分抗拒。
同舟語調波瀾不驚:“需要戰一場決定婳兒的歸屬嗎?”
容嫻半點都不退讓:“戰便戰,怕你不成。”
一直安靜的小姑娘左看看又看看,忽然出聲道:“原來我就是傳說中的紅顏禍水,殃及天下啊,學到了。”
攆車頓時在虛空上拐了下,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飛劍。
樂風坐在攆車外,神色又呆滯了起來。
合著你們剛剛相親相愛的模樣是在外面演的?
還有小主人,你的用詞是不是有點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