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華帶著人從來富賭坊出來后,又去了一趟許家醫館。
許家醫館由于有小神醫這塊活招牌在,醫館的生意是節節上升,恨不得全青山縣的人看病都要往許家醫館跑。
許大夫是又高興又累得慌。
杜華走進醫館,許大夫忙得都沒看到,他正被幾個男子圍在中間說著什么。
杜華沒驚動其他人,悄悄的走近一看,不禁皺了眉。
原來幾個男子圍著不僅有許大夫,還有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婦人,婦人闔著雙眼,臉色慘白,身子纖瘦,衣著卻富貴。
“我當初和你們說了,這藥吃起來有效也不能多吃,你們不遵醫囑才吃出了毛病,現在來我們醫館鬧,還有沒有天理了”
許大夫憤怒得一張老臉都變了形,正和圍著他的人爭得面紅耳赤。
“我娘就是吃了你的藥才越來越病重的,沒到你家醫館來看診前,雖然身子也不爽利,但也沒有這種昏迷過去的情況,你還不承認”
“我要砸了你家醫館,砸了你的招牌,什么狗屁神醫,我看是庸醫”
男子罵罵咧咧,杜華無辜躺槍,不禁抽了抽嘴角。
都罵到她頭上了,她焉能不出手,杜華伸手撥開了正跳腳罵人的男子,走了進去。
“誰呀推推搡搡的干啥”
男子氣得看向杜華,見是個長得粉雕玉琢,胖嘟嘟的女娃娃,男子愣了下。
“咋你不認識我呀”杜華故意逗他。
“不認識我咋能認識你你認識我”
男子狐疑的看向她。
“不認識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既然你連我都不認識,剛剛你為什么又要罵我”
“我什么時候罵你了”男子瞪大眼。
“剛剛,我親耳聽到的”杜華也瞪了他一眼。
男子“”
眾人“”
唯有許大夫開心極了,看到杜華突然出現,他笑得嘴角都咧到后耳根去了,“小神醫,你怎么來了”
“我再不來,你不要被人欺負死”杜華白了他一眼,“不是你的錯,態度不會強硬點把你當初對待我的態度拿出來,懟死他們。”
許大夫訕訕一笑,“小神醫,你快看看這婦人吧,我都快要被冤枉死了”
小神醫
圍著的眾人一愣,他就是被青山縣人傳得神乎奇神的那個小神醫女娃娃
剛剛罵人的男子怔了怔后,終于明白過來杜華剛剛說他不認識她為什么要罵她的話了,敢情她就是許家醫館背后的人
“恩。”杜華點頭,“準備催吐。”
“哎,用什么”
“不是教過你,肥皂水啊”杜華一臉的嫌棄。
“哦,哦,這就去。”
很快,許大夫命伙計準備了一大碗的肥皂水過來,再拿來一個木盆接穢物,杜華先替婦人施了針,將她弄醒后,一大碗的肥皂水灌下,將她胃里吃的東西全吐了個干凈。
婦人喝水漱口后又躺著歇息了一會,臉色便逐漸變得紅暈,人也徹底清醒過來。
“小姑娘,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杜華卻臉色嚴肅的看向她,“就算藥對你的病有效,你感覺到舒服,也不能多吃,大夫叫你怎么吃就怎么吃,你怎么能擅自為自己加藥”
婦人臉色通紅,“我見,見,那不過是小小的兩粒,比糖丸還小”
杜華嘆了口氣,“夫人吶,藥丸看著是不大,可是它卻凝結了所有草藥的精華在其中,更何況,這許家醫館的藥丸都是我親手制作的,不但藥效好,份量更不差毫克,那是一天的用量,你吃了兩顆就等于多喝了三碗水藥啊。”
“小姑娘啊,不,不小神醫,我很抱歉”
“不必向我道歉,叫他向許大夫道歉,他是你兒子吧”杜華指了指先前罵她的人。
“啊,對,對,他是我兒子。”婦人點頭,然后看向那個男子,“環兒,向許大夫和小神醫道歉,是你們錯怪了許大夫和小神醫。”
“是,娘。”
在老娘面前,男子先前的囂張全沒了,先向許大夫鞠躬道歉,又向杜華真誠道了歉,倒是個孝順的。
“小神醫,你家住在杜家村”
小婦人似乎很喜歡杜華,拉著她的手問她。
“是的。”
杜華點點頭。
“你是不是有個大哥叫杜齊榮”
“是啊,嬸子您認識我大哥”
婦人笑了起來,看著兒子道“環兒,這可是你同窗的妹妹,你倒好,一見著人就沖撞了她。”
葉環沒想到眼前的小女娃兒竟然是杜齊榮的幺妹,頓時瞪大了眼,“不會吧你小時候那么個小不點兒,我還抱過你呢”
杜華“”
謝謝你,你抱的是原主,不是我。
“嬸子,你們是”
“哦,哦,忘了自我介紹了,在青山縣,我夫家被稱為城北葉家,主要經營茶葉和絲綢生意的,我兒子考過童生后,便在縣學念書,恰好你大哥那時候也在縣學念書,只不過啊,我家葉環資質差了些,沒考中秀才,便回家做生意了,你大哥他呢現在怎么樣了”
“哦,原來你是葉嬸子,他是葉大哥呀”
杜華腦中突然閃現了一些記憶,“我大哥今年下場鄉試,今天剛剛去府城參加秋闈了”
“還是你大哥聰明,這么些年都沒放下書本,你看看我家這個全身都只剩下銅臭味”
“嬸子別這么說,葉大哥有葉大哥的本事,我大哥讓他來經商可不行,家本兒都得給他賠光了”
杜華黑杜齊榮,把葉夫人逗得大笑。
“哎呀,你這孩子,我越看越喜歡,有空兒了去我家坐坐去”
“好,我會的”
葉夫人一行付了診金后離開了,許大夫抽了抽嘴角,他發現,只要有小神醫她在的地方,萬事逢兇化吉,就像只小貔貅。
“你今天怎么來了”
許大夫有些奇怪,今天還沒到送藥丸的時候。
“我今天來縣城買下人,順便進來看看,不想碰到你被人責難,所以忍不住出了手。”杜華笑著解釋,“沒什么事我走了,我三哥他們還在外面等我呢。”
“有,有,上次你托我尋幾個人的事,我總算是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