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圓滿的結束,三皇子凌珞帶著西凌使者回了驛館,杜華一行也出了宮。
杜華很高興,因為,唐三郎既然已經結束了與大魏的大戰,那就很快就能回京城了,只不過已十二月中旬了,再快也趕不回來過年了。
當然,太后娘娘也很高興。
當晚,太后娘娘把皇帝叫去了恒壽宮,把妹妹當年嫁的人是西凌人的事情告訴了他。
當皇帝聽說楚相就是親姨姨的兒子,杜華的母親是小姨的流落在外的閨女,杜華得叫他一聲表叔時,一臉的不可置信。
“母后,此事當真弄清楚了?”
太后娘娘鄭重的點點頭,“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此事不宜過于張揚,過兩日,帝師府會安排雙方親人見面,到時候皇帝您陪著哀家一起去吧,微服就行。”
“我知道了,母后!”
邊疆,軍營里所有人都在忙碌著,忙著收拾東西起程回京。
大家的臉上都是喜笑顏開,雖然戰斗艱若,他們有的兄弟永遠睡在了這片戰場上,也有的兄弟殘了一只腿,少了一只胳脯,大多人身上的都有傷,但不論怎么樣,這場仗終于是結束了,明日大家都要回家了!
而且,還是東凌大勝,大魏的軍隊向他們投降,并向東凌求和了。
唐三郎的軍帳里,唐三郎的臉上卻不見任何喜色,眸色沉沉的看著一封信。
這封信是秋水寫給他的,唐三郎告訴過秋水和秋葉,他們二人是保護杜華,不是監視杜華,杜華的事不必事事向他稟報,但如果異樣或危險就必須向他來信。
秋水的信上,說了杜華去秦王府替二皇子診治時發生的異樣,以及二皇子后來又頻繁去醫館的事。
秋水的來信寫得很客觀,平鋪直述,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然后,秋水卻不知道,這信帶給唐三郎的沖擊有多大,杜華去秦王府的事在他的意料之外,因為他在京城時,二人根本沒有交集,杜華也不喜歡二皇子,二皇子也不往杜華面前湊。
卻不想,他來了邊疆卻發生了那么大的事。
前世,杜華就是住在現在二皇子住的地方,因為前世那里先是二皇子府,后是太子府。
所以,杜華眼熟,在他這個知情人來說,是很正常的事。
前世,他求國師大人時,國師大人說了,他舍了代價,他能讓她重新活過來,但是他不能保證她的記憶什么時候恢復。
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情況,那里熟悉的景色和人喚醒了她一絲絲記憶。
唐三郎接到秋水的信后,心急如焚。
這也是他手下四大心腹護衛怎么也沒弄明白,他突然就像瘋了一樣,帶著將士猛攻大魏的軍隊,奪回了所有東凌丟失的城池,還強搶回對方兩座城池,以此換得能早日班師回朝。
“阿雨,叫阿風過來!”
唐三郎放下手中的信,對著外面道。
“頭兒先前去了河邊沐浴,我這就去叫他。”
阿雨應了一聲,跑了。
“將軍,你喚我何事?”
不一晌,阿風頂著一頭濕發回了軍營,進了軍帳。
“恩。”唐三郎點頭,“明日一早大軍開拔后,按以往的做法,讓阿電頂替我帶著大軍回京,你一路打掩護,幫他,我得先行一步,阿雷和阿雨要跟著我一起回。”
阿電的身材和外形與唐三郎有百分之九十像,就是面容長得不同,面容不同,可以易容,聲音不同,他可以變聲。
阿電扮作唐三郎已不是第一回。
只要明日點兵開拔時是真正唐三郎就行,后面一路就能混過去。
“可是,將軍,有大魏談和的人一起行走,他們還帶著和親的公主,萬一他們一直找阿電說話,時間久了,怕是會看出貓膩的!”
若是以往,阿風不會擔心,但是,除了他們手下十萬的士兵,還有大魏的人,不敢保證一路上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阿電不露餡啊!
“我走后,讓阿電想法子染上風寒,嚴重風寒,不與他們的人過多接觸!”唐三郎不遲疑道。
阿風:“……”
為了保險,不是裝風寒,而是染上重風寒!
法子是好法子,可是……
將軍這是急著回去見杜姑娘啊!
“好,我知道了!”
“不用擔心他風寒嚴重好不起來,花兒說了,風寒不是重病,好治!”
若是以前,聽到唐三郎這樣說,阿風定會在心中吐槽,那些千千萬萬死在風寒病癥里的人是怎么回事?
但是自從杜華把幾本現代的醫書給了他,他依照上面的醫術治好了風寒和預防傷寒后,他知道,真的如將軍所說,風寒是一種小病癥。
唐三郎一一交待過后,只睡了一會,在天空剛剛泛白時,就開始點兵開拔回程。
當十萬大軍剛剛走出邊城時,唐三郎已偷偷騎著馬走在回京城的路上了。、
京城。
次日,學堂休沐,杜華帶著杜二妞,杜齊貴,以及杜小武三個去了杜齊榮那兒。
四人到時,恰好所有人都在。
“花兒,你們來了!”
李氏正在廚房里幫忙做著做點心,杜大柱在外曬著太陽,看見杜華來了,二人很是高興。
杜齊榮和杜小文父子二人在書房里討論學問,田氏也在廚房里忙著,杜小娟在灶下燒鍋。
“娘,你們忙好了嗎?”
杜華走進廚房瞧了眼。
“好了,可以吃了!”
李氏以為杜華饞她做的點心了,立即笑著拿起一塊遞給她。
杜華接過點心,對田氏道:“大嫂,我今天來是有話要說,你們既然忙好了,那就都過來聽一聽吧!”
李氏見杜華神色嚴肅,不似以往,“閨女,發生了什么事?”
“恩,是很重大的事,有關娘,和我們這個家的!”杜華點頭,伸手挽了李氏的胳膊,“走吧,一會兒,女兒慢慢與你們說!”
“哦。”
李氏神色淡定,只要有閨女在,再大的事她也不怕,閨女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院子的大六關上了,所以的人聚到了客廳,杜齊榮和杜小文兩個也被杜華從書房叫了出來。
等所有人坐下,杜華看大家神色不定,便安慰道:“大家不要急,是大事,也要重要的事,但并不是什么壞事,這樣吧,我先給大家講一個故事。”
“閨女,你慢慢講,我們不急。”李氏擺了擺手,一如既往的信任著杜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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