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人的家伙回來了,先不聊了。”
“你的室友?”青年問。
“嗯。”
“誰啊?”
青年不僅是SOS正式成員,還是漫畫NO.1的員工。
漫畫大賽在他們平臺舉行,青年自然有所關注,現在各大洲參賽的選手里,他不一定全認識,但稍微突出一點的,他都知道。
莎莎意味深長地一勾唇:“NO.1。”
“世界第一?”青年眼里掠過一抹訝然。
“一個基本功第一罷了。”莎莎輕描淡寫地說。
“確實……”青年若有所思,“至今一部代表作都沒有。”
作為漫畫NO.1積分榜的傳奇,NO.1當之無愧。
然而,僅此而已。
漫畫的世界,可不只是一個積分排行榜。
沒有真正有口皆碑為人熟知的代表作,NO.1永遠只是“漫畫助理”級別的NO.1。
莎莎說:“改天再聊。”
“好。拜拜。”
通訊中斷。
莎莎側耳傾聽,聽到白術在客廳活動的動靜,皺了下眉。
白術口渴,來到飲水機前接水,同時手機一振動,她垂眸掃了眼信息,回了個電話過去。
同時,戴上一只藍牙耳機。
“小小姐。”
耳機里傳來性感好聽的聲音,一把誘惑人的好嗓子,聲音落在風里,連晚風都撩人起來。
偏生白術不解風情,張口就說:“沒錢。”
FX怔了一下,旋即低笑:“我不是來要錢的。”
“不信。”
白術非常不給面兒。
他除了要錢和缺德,還干過什么好事嗎?
沒有。
這人就長在缺德二字上了。
“這就傷感情了。”FX說。
“別亂攀關系。我們只有金錢往來。”
“無情。”
“有話快說。”
“前幾天,我的電腦被入侵了,損失了不少資料和金錢。”FX不疾不徐地說,并未有追責和憤怒,聽著還挺心平氣和的,“我思來想去,覺得你應該知道是誰。”
白術莫名:“我怎么知道?”
“因為很巧的,最近你名下的銀行賬戶都進行了大規模調整,資金流向做了加密處理。”FX說。
白術瞇了下眼。
他還挺聰明。
顧野確實提過一句,說幫她報復了一下,還讓FX心甘情愿掏出了一筆錢,以后可以用作她的零花。
方才FX這么一提,白術就料到了。
不過,她沒想到,FX技術上找不到顧野的線索,竟然可以通過蛛絲馬跡進行推理,合理猜測到白術身上來。
“我不是來追究報復的。”FX說,“我們缺人。如果你身邊有——”
“不知道。”白術打斷他的癡心妄想。
她還缺人呢。
在她的“搜集優秀技術人員”的名單上,有三分之二還沒點亮。
FX嘆息。
他說:“那么只能祝你比賽順利了。”
白術連一聲“謝謝”都懶得說,掐了電話。
她喝了半杯水,走向臥室。
忽而聽到身后傳來開門聲,她略頓了一下,側首看去,見到住在對面的莎莎開了門。
她倒不擔心莎莎聽到什么——畢竟她方才的話,什么都沒透露。
頂多因“金錢關系”幾個字,讓莎莎懷疑她搞不正當男女關系。
“喂。”莎莎下頜一揚,“以后超過十點回來,動靜小一點。宿舍隔音不怎么好。”
白術聳了下肩。
沒有理會莎莎,白術推開門,進了房間。
面對白術的“油鹽不進”,莎莎交待了個寂寞,撇了下嘴,心想這種傲到天上的人,就該欠點教訓。
第二天早上,白術向蘇老師請了三天假,同時申請暫停直播。
蘇老師以前還會管她,但幾次被她驚到,加上“NO.1”的頭銜,蘇老師面對她的時候,已經擁有大海一般的胸襟,半句廢話都不追問,直接答應了。
顧野有新身份在手,成為一個上班族,朝九晚五得上班。
白術不想麻煩他,自力更生玩電腦,偷偷潛入某不可說系統,調查出尤里的詳細資料,最后越來越上手,連尤里的銀行賬單都查出來了。
——嘖,這人還是個貓奴。
——買的生活用品竟是給貓居多的。
爾后,白術又搜到一些別的資料,把線上能挖盡的都挖盡了。
但是,像尤里這一類人,放在網上的信息,總歸不會太多。
搜集到足夠資料后,白術換好外出裝束,離開了校園。
一直到天黑,她才回來。
在校門口時,她撞見了一起往回走的簡以楠和楚逍遙。
——這一次的宿舍分配,她們倆正好住在一起。
——雖然兩個的學歷水平不是一個層次的,但不妨礙她們倆進行靈魂上的交流,她們倆似乎成功跨越了各種代溝、階層,成為了一對違和感爆棚又處處透著和諧的新世紀新時代的親密好友。
“白術。”楚逍遙手臂一抬,朝白術招了招,繼而狐疑地問,“你去哪兒了?”
簡以楠看著白術,無論何時都是那一副擔憂且凝重的面孔:“你今天又沒去棋院。”
“在外閑逛比搜集資料有意思多了。”白術一如既往地往簡以楠的雷區踩。
簡以楠的表情成功綠了。
楚逍遙一向缺根筋,不會察言觀色,反而還問白術:“去哪兒閑逛了?”
“天橋底下賣藝。”白術張口胡來。
“聽起來挺有意思的。”楚逍遙眼睛亮了亮,“有人給你錢嗎?”
“唔。”
白術在兜里掏了掏,摸出一個鋼镚。
楚逍遙信以為真,欲要追問。
簡以楠實在看不下去了,臉色黑了又黑,最終轉身離開。
不過,楚逍遙和白術并沒有聊多久,不多時就分開了,而楚逍遙追上了白術。
楚逍遙倏地問:“你明天請假嗎?”
簡以楠驚奇地看了她一眼。
“我打算請假。”楚逍遙自顧自地說,但說完后,往后面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我懷疑白術在做一些不好的事。”
“什么?”簡以楠頓時警覺,上了心。
“她說鋼镚是拿來變魔術的。”楚逍遙說,“但她的鋼镚上沾了血跡,還很新鮮。另外,她手背和骨節破了皮,分明是打了架。蘇老師說她請了三天假,我懷疑她明天還會有行動。”
“……我跟你一起。”
簡以楠正值二十出頭的大好年紀,卻操著一顆老母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