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俊逸的堅持下,最后還是把他送回了他的房間。
夏直守了一夜,翌日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
“怎么辦?”夏雪問道。
“只能盡快解毒,要不然,等臟腑都傷完了,解毒也晚了。”夏直答。
夏雪思索著,如果她獨自進宮,去找段開軍的可能性有多大。
后來還是否定了,畢竟這里到處都是定北侯的眼線。
又過了一日,夏雪白日里換夏直去照顧楊俊毅,看著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夏雪五味陳雜。
就在剛剛,夏春傳來消息,說定北侯主動進宮去請南國皇帝下旨,讓世子跟青平完婚,太后同意了,并說日子跟楚振軒商量后再定,結果定北侯說楚相去了寧州,暫時還定不了,太后大怒。
定北侯回來覺得不妥,便將侯府加強了人手,表面上說是加強保護,實際有點軟禁大安一行人的意思。
夏雪隱隱聞到了一股不對勁兒的氣息。
更有意思的是,定北侯夫人聽說了定北侯主動要求定北侯世子和青平成親,也極其不愿意,跟定北侯鬧了一場,定北侯這回是里外不是人。
夏雪記得之前楚振軒說過,定北侯夫人之所以這么囂張,是因為她跟太后關系很親密,外人只說是因為太后要重用定北侯的原因,才會跟定北侯夫人交好,但是誰不知道。
南國太后因皇上年幼,已經把持朝政多年,現在皇上長大成人了,心里就有了計較,但是之前楚振軒說,按理說,南國皇帝應該是南國太后親生的兒子,為何卻有要將定北侯一黨粉身碎骨的感覺?
“咳咳咳”床上的人已經不知第幾次發出劇烈的咳嗽,夏雪忙將他扶起來,端了一杯水,給他喂進去。
楊俊毅慢慢睜開眼睛。
看到了這張熟悉的臉。
楊俊毅扯扯嘴角,“難得你今日沒罵朕。”
夏雪皺鼻子,“臣婦哪敢罵您。”
就是心里罵一下而已。
夏雪心里補充道。
楊俊毅失笑,“定北侯封府了沒?”
夏雪一愣,“你怎么知道?”
“已經封了?”楊俊毅皺眉,比想象中的快。
“還沒有,但是差不多了,咱們的人已經不能隨意進出了,只能在定北侯府內活動,而且宮里還派了些人,有點要將我們軟禁的意思。”夏雪道。
“嗯,太后確實是個厲害角色,你說段開軍能斗過她嗎?”楊俊毅問。
“誰?段開軍斗誰?”夏雪不解。
“自然是太后,難道還斗我們?咳咳咳”楊俊毅本來想笑,結果一笑卻扯得整個臟腑都疼,便不由自主咳嗽起來。
夏雪忙給他順了順氣,“他們不是親母子嗎?”
“親母子又怎么樣?在皇權面前,親母子親父子反目成仇的有多少?太后把持朝政多年,自是不愿意就此放權,皇上日益長大,想要做回真正的皇上,這兩個人,從這個方面就是完全對立的。雖然有母子這層關系,不會讓他們彼此下殺心,但是站錯隊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楊俊毅解釋道。
夏雪撇撇嘴,“所以啊,生在皇家有什么意思?兄弟不像兄弟,姐妹不像姐妹,尤其后宮那些娘娘,表面上一口一個姐姐妹妹,暗地里恨不得弄死你祖宗十八代!”
夏雪說完,發現楊俊毅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眼中是滿滿地寵溺。
夏雪一哆嗦,趕忙住嘴了。
這位爺,您就別在這么看我了,您后宮那么多位呢,您這眼神,我吃不消啊。
您這魅力也不差,咋能把我看上呢,真是該找太醫看看眼睛了。
哎,可能也是中蠱中的,還記得你第一次看見我,就像看見鬼一樣。
楊俊毅:!!!
朕有表現的那么差勁嗎?
你明明這么人見人愛的。
楊俊毅:60。
這回輪到夏雪掉下巴了,楊俊毅這分數增長速度也太快了,坐火箭嗎?
楚振軒還是50,他這直飆?
夏雪冷汗涔涔,忙轉移話題,“四爺,您可要好好活著,我們還要等著您的英明領導,造個太平盛世呢。”說完,夏雪又想咬舌頭了,她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事兒,楚云有造盛世之才,只要楚振軒愿意好好扶持。”楊俊毅淡淡道。
“您說什么呢!您不怕楚振軒功高震主啊?況且,我還指望著楚振軒以后解甲歸田呢,您這是要把楚振軒往死里用呢!”夏雪不滿。
“你讓他歸田就歸田,那百姓去哪兒找這么好的丞相去?”
夏雪懶得跟楊俊毅斗嘴皮子了,但是楊俊毅剛才提起段開軍,夏雪總感覺這個南國皇帝不靠譜,一張孩子臉,卻有一顆魔鬼心。
楊俊毅跟她又說了一會兒,便睡下了。
夏雪心里久久不能平靜,反復在思考,楊俊毅睡前說的那句話,“寧州沒有兵。”
如果寧州沒有兵,楚振軒去調什么了?那寧州城來的密件是楚振軒和楊俊毅安排的嗎?還是
楚振軒已經走了幾日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況且南國和寧州離這么近,那個寧州刺史會不會也叛變?
夏雪忽然覺得什么東西,好像隱隱欲出的感覺。
到了午膳時間,楊俊毅還沒有醒,左太醫來換夏雪,青平也跟著來了。
“王爺他怎么樣?”雖然青平心里知道他是假王爺,但是眾人都這么叫,她也不好拆穿,自然也跟著叫起來。
“就是感染了風寒,睡上幾覺,吃上幾副藥就好了。”夏雪答。
青平倒是沒想太多,進去看了看,發現他蓋著很厚的被子,房子內也點幾個火爐,便也相信了,“那就勞煩左大人好好照顧,青平和夫人出去透透氣。”
“應該的,您二位請。”左太醫客氣道。
夏雪對著左太醫點點頭,便跟著青平出來了。
走了幾步,離開了房門些許,青平拉著夏雪的手,“夫人,要不你易容先逃出去吧?”
夏雪愣住。
“昨夜”
青平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就是昨夜她睡不著,在院子里轉,看見定北侯夫人鬼鬼祟祟地往假山那邊走,好奇心驅使,她跟了上去,結果一看
“她們兩個,在做那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