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躺了一地的柳倩眾人,凌文嬌淡定的撿起自己的書包,對她們說道:“下次還想打,我奉陪。想告老師告媽告爸也隨便,我等你們出招。再見。”
說著她把書包掛在身上,插著一手閑閑的插著褲兜里走了。
反正她下手的地方雖然痛,但是都不會留痕跡。就算她們想告狀,也沒有證據。
再加上她們平時的作風,老師估計也不會向著她們。
裝弱小可憐誰不會?
她現在該去看看小學那邊的情況了,按她之前的打算,這會兒小學老師應該已經打電話給夏雨蘭告訴她凌文豐不見了吧。
想到這里,凌文嬌就心情愉悅的往中小學的方向走了回去。
到了小學果然看到凌文海站在學校門口一臉不安的左轉右轉著,連她漸漸靠近了都沒發現。
凌文嬌走到他面前,揮了揮手道:“想什么呢?魂都飛了。”
凌文海被她這么一叫,嚇了一跳,猛然回過神來看到是她后,松了口氣。
接著又急忙說道:“阿姐,文豐不見了。他班上的老師說他一上午都沒來上課,之前也讓他們班上的同學到處找了,我也幫忙找了。學校里都找不到,不知道跑去哪了!”
凌文嬌平靜的問他:“那老師打電話給我們家里了嗎?”
凌文海點了點頭:“打了。阿姐,你說文豐這是去哪了?他從來不會逃課的,就算要逃課也會跟我們講一聲吧。可是我沒聽他說過今天會不來上課啊?你說……你說他會不會是被撿破爛的抓走了?”
凌文嬌無語的道:“誰告訴你撿破爛的會抓小孩子的?人家撿破爛的才不會抓這么大的小孩呢,就算要抓,人家都是抓兩三歲,或者三四歲的小孩子。”
以前這個年代,經常有一些收拾廢品的人,背著個超大的袋子在走在路上或者村子里撿些可以回收的瓶瓶罐罐。
老一輩的人,都會騙家里的小孩子如果不聽話亂跑,就會被那些背大袋子的撿破爛的人抓去賣掉。
或者說他們如果不聽話的話,家里就把他們賣給撿破爛的去換錢。
凌文豐都不信這種話,凌文海倒是很相信。
凌文海費解的道:“那你說他會去哪了???我們怎么辦?”
凌文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什么怎么辦?直接回家啊。”
凌文海卻看著她:“那我們不找文豐了嗎?”
凌文嬌回道:“你們不是已經找過了嗎?而且文豐他學校老師和同學也找了吧?這么多人都找不到,我們就能找到嗎?”
凌文海用一種不理解的目光盯著她看:“阿姐,你不擔心文豐嗎?萬一他就這樣失蹤了呢?以后再也不會回來了怎么辦?”
凌文嬌聳了聳肩道:“那只能說他命不好。”
聽她說這種無情的話,凌文海有些生氣的看著她道:“阿姐你怎么能說這種話?他是你弟弟吧?你就這么當姐姐的嗎?”
凌文嬌看著他道:“那你想去哪里找?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他被人販子拐走了,我們還能找得到嗎?如果不是,那他自己會回來的。他已經十歲了,又不是三歲小孩不知道怎么回家。”
凌文海大概沒想到凌文嬌會說出這樣的話,表情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看著她:“你就沒想過要去找一找嗎?萬一找到了呢?”
凌文嬌淡淡的道:“再說這是大人們的事,你和我都還是學生而已,不要給他們添亂就行了。如果他能消失,我倒覺得挺好的。這樣我們家就能省點錢多養一個人了。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失去了兒子會發瘋成什么樣子!要找你自己去找吧,我要回家了。”
說完她轉身走了。
她當然不會告訴凌文海他弟弟現在在哪,但她也不會假裝到處去找他。
隨便這小子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凌文海愣愣的站在那里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完全想不明白她的想法。
想想她前面的話,確實如果真的是最壞的情況的話,他們還都只是小孩子,也做不了什么。
而且他也聽出了他這個阿姐最后那段話,那是對他們的阿媽有著很大的怨氣了。
再想想平時他們阿媽是怎么對她的,凌文海微微有些理解她了。
但就算是那樣,也不能不管弟弟啊。
他追了過去,沖到她面前攔著她:“阿姐你是不是根本沒把我們當你的弟弟?”
虧他們平時還在阿媽打她罵她的時候,想著辦法去幫她。
凌文嬌無語的停下腳步道:“我怎么就不把你們當弟弟了,我對你們已經很不錯了。”
“那你做姐姐的就這么不關心我們嗎?你弟弟都不見了,你做姐姐的不是應該去找一下嗎?這不是你做姐姐的責任嗎?姐姐不是都應該照顧弟弟,保護弟弟的嗎?”凌文海怒瞪著她,憤憤不平的說道。
凌文嬌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有誰是應該的。我只是比你們早出生幾年而已,憑什么我就什么都要讓著你們兩個?作為同一個家族里的孩子,我為什么要比你們低一等做你們的保姆保鏢?我照顧你們,那誰來照顧我?有人照顧過我嗎?有人保護過我嗎?還有,你們兩個現在都不小了,還要什么人照顧?”
要不是她被那對父母逼著嫁給那個男人的時候,他們兩個站出來反對過,她現在連話都不想和他們說。
凌文嬌也知道自己是遷怒他們,雖然他們沒有錯,但他們卻也逃不了關系。
以前她恨自己為什么不是個兒子,后來她恨凌洪和夏雨蘭重男輕女,再后來更恨他們把自己當成搖錢的工具嫁給那種暴力渣男。
她沒有恨過這兩個弟弟,也可以說這兩個弟弟曾經是她在這個家里唯一的一點溫暖。但不表示她在受過那么多的苦后,還能像以前一樣那么平和的面對他們。
而且這種作為哥哥姐姐就必須照顧弟弟妹妹的這種理論,都是上輩人古板的思想觀念傳下來的。
兄弟姐妹間從來都是平等的,如果做不到互相扶持,就不要想著只白白的得到別人的照顧和保護。
凌文海聽了她的話后,表情怔怔的愣住了。看上去是受到了不小的沖擊性和超出他理解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