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羅家正聽到凌文嬌表態這事不繼續追究后,笑著道:“那就沒事了,你們繼續吃吧,繼續吃。”
凌文嬌也沒多問,點了點頭坐回到了自己那一桌,三腿一直緊緊的貼著她腿邊,撇著耳朵注意著周圍。
阿坤幾人看著凌文嬌這邊沒什么事需要他們幫忙了之后,就都騎上自己的摩托車離開了這里。
凌文嬌坐下來后,摸了摸三腿的頭,又揉了揉它的臉,出聲安撫道:“好了,沒事了。”
三腿被她摸了頭后,這才微微放松了下來。
凌文海也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正好燒烤攤的老板娘這時把烤好的菜送了過來。
老板娘好奇的看著凌文嬌問道:“鎮長竟然會幫你們說話,阿妹你們認識鎮長嗎?”
凌文嬌道:“算是認識吧,但也不是很熟。”
老板娘眼神微妙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說什么就轉身回去繼續忙活了。
凌文豐夾了一根空心菜放嘴里吃,一邊吃一邊冒出了一句:“不是很熟人家會來多管這閑事嗎?也不知道是想幫你,還是想幫那家人。”
凌文海茫然的看著他:“什么意思?他應該是想幫我們的吧?”
那個鎮長也不知道跟那個男人說了什么,那個男人立即就轉變態度了,雖然走的時候還是一臉很不爽的盯著他們看了幾眼,但最終還是拉著自己老婆孩子小姨子走了。
凌文豐道:“看著好像是在幫我們呢,但實際上那個鎮長的表情就不像是在幫我們,他好像是在幫那個男人一家。”
剛才那個男人被鎮長拉到一邊沒人的地方交談時,他就特意觀察了一下,鎮長一臉嚴肅的跟那個男人在說什么,說著的時候還時不時往凌文嬌這邊掃兩眼,看著那樣子像是在警告那個男人什么。
那就好像是認識了很久的關系,才會用那種嚴肅的表情警告對方吧。
那是怕對方犯了什么錯,惹出什么嚴重后果的樣子。
凌文嬌一只手慢慢的順著三腿后頸上的毛,一邊看著帶著娃離開的那家人。
雖然對方走遠了一段距離,但在路燈下還是能看得出那兩夫妻正在爭執著什么。
“你干什么?我們為什么要走?你都被那女孩子踢了,她打人就不用負責了是嗎?”那女的站在路邊看著那男人怒問道,就好像男人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說法,她就不走了。
旁邊的小姨子抱著小男孩也是疑惑的看著她姐夫,問道:“對啊,鎮長和你說了什么?”
那男人臉色也不太好,腹部被凌文嬌踹到的地方現在還在隱隱作痛,他一臉煩躁的道:“你以為我想就這么走嗎?你知道鎮長剛才說什么嗎?他說不僅人家人我們惹不起,那條狗我們照樣也惹不起!”
女人一聽這話,那暴脾氣就來了,罵出聲道:“什么意思?什么叫人我們惹不起,一條狗還惹不起了?她那狗是神仙轉世嗎?怎么就惹不起了?一條狗而已憑什么比人還重要?它算什么東西?”
男人皺著眉道:“我怎么知道那條狗有什么了不起的?但鎮長說的話一向不會錯,他說那個女孩子背景不是我們惹得起的,叫我們最好不要因為一件小事去得罪她。一個鎮長都這樣說了,那只能說明對方確實不簡單。我還能說什么?”
他老婆卻不信這話,道:“背景了不起又怎么樣?她動人還有理了她?”
男人心情已經很煩躁了,看著這女人顯然沒理解自己剛才說的話,不想和她再多說什么,轉頭就走。
剛才鎮長警告他,如果不想惹到更大的麻煩影響他整個家庭的,那就不要去惹那個女孩子。而且聽說那條狗前不久之前被人弄傷了腳,兇手后來被修理的連床都下不來了。
他告誡自己不想像上一個弄傷那條狗的人的下場一樣,最好別盯著那條狗,不然有什么事,他一個鎮長都沒辦法了。
連鎮長都忌憚的人,他們這種普通人估計是真的惹不起了吧。
男人這點理智還是有的,雖然白白挨了一腳,但他也不想真的像鎮長說的那樣,惹出更大的麻煩來。
而凌文嬌這邊,凌文海坐下來后,看著正好蹲坐在自己和凌文嬌之間的三腿,看著它道:“三腿,哥我
剛才可是幫了你一把,你要怎么感謝阿哥我啊?”
三腿聽到他喊自己,聽完他說的話后,眼著眼珠子斜斜的白了他一眼。
凌文豐在旁邊說了一句道:“我怎么沒看到你幫什么忙了?”
凌文海不服的望向他道:“我怎么沒幫了,我幫阿姐和對方吵架了呀,我幫阿姐不就等于幫三腿嗎?”
凌文豐:“……”
這時旁邊那桌被砸翻了桌子的男人重新擺好桌子后,突然有一個人拿著一杯酒過來站在凌文嬌旁邊道:“阿妹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今天也算是有緣分,我們的桌子被你踢人給砸到了,我們也不用你賠,但是想和你認識一下,行不行?”
如果是在酒吧里,一個男人拿著一杯酒去和一個陌生女生說要認識一下對方,那很顯然是想撩那個女生。在燒烤攤上,也有人這樣子去撩女孩子。
但此時對方拿著一杯酒,但拿酒的方式卻和撩女孩子的時候不一樣,顯得嚴肅了一些,說話的語氣也沒有給人輕浮的感覺。
凌文嬌三人都抬頭看向這人,她看了一眼這人,又扭頭看了一眼那桌的其他人。那邊的幾人見她看向那邊,于是都舉了下杯子示意。
凌文海和凌文豐眼底都閃過一絲的戒備。
凌文嬌看了一眼那邊,又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然后點了點頭:“可以啊。”
然后她站了起來,對凌文海倆人道:“你們坐在這里,別亂跑啊。”
凌文海抿了抿嘴:“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
見她站起來,那男人眼底露出了一絲高興,扭頭得意的沖著自己的同伴做了一個手勢。
凌文嬌眼尖的注意到了他那個手勢,不過她假裝沒看見。
走過去后,對方立馬找了個干凈的杯子給她杯了一杯啤酒,還問道:“啤酒可以吧?”
另一個人默契的拉來了一張椅子給她坐下。
凌文嬌道:“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