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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帶著一隊人馬,正巧走到分岔路口。
“小爺,現在怎么辦?”隨從問道。
小爺看了下左邊,發現車輪印明顯,便輕笑說道:“要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要么是嬌生慣養的妃嬪,能有什么膽識去瘴林!這條路,追!”
塵土飛揚,小爺一隊人馬即刻朝著馬車方向去了。
蘇清與璟婳沿著小路一直往前走著,到了一個山洞處停了下來。
“娘娘,這地方瘴氣重,若是娘娘不嫌棄,用個手帕好些。”蘇清說著,遞給了璟婳一個灰色方巾。
這是蘇清常用方巾,只是,路上惶急,璟婳的錦帕掉落在了馬車上,這會子為了保命,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多謝蘇大人。”璟婳接過方巾,掩住口鼻,可她用了方巾,蘇清用什么呢。
“蘇大人,那你——”璟婳看向蘇清。
蘇清直接用袖子掩住口鼻,爽朗說道:“臣是南方人,自小習慣瘴氣,身體不會有太大問題,娘娘不用費心。”
即便是這么說,璟婳還是覺得心中擔憂,因為這天漸漸暗了下來,璟婳恍惚中覺得有些呼吸重……
另一邊,說是此刻驚險無常也不為過。
小爺一行人循著車輪印一直快馬加鞭。
蘭心終歸只是一女子,對此又不是很熟悉,馬好像有些受驚,抓著韁繩的蘭心腳下不穩,一下被橫沖直撞的馬車甩在了馬車邊上。
“啊——嘶!”蘭心胳膊被硌在了馬車上,猛地一下,沁出了血。
可顧不得別的了,蘭心一心只想著拉住狂躁的馬,不停的嘶喊:“吁!快停下!……”
很快,小爺等人輕車熟路的加快速度,已經看到了前方的馬車。
“小爺,您看!”隨從手指向馬車。
只見小爺嘴角上揚,“今日就讓這皇貴妃娘娘葬于此了!追!”
小爺指揮一隊人馬,四面對蘭心進行包抄。
怎么辦?這是蘭心腦海中唯一的思慮,她不怕死,可她不想這么不明不白的死。
蘭心視死如歸般的決絕直視著小爺,緊緊咬著牙關。
“給我搜!”小爺一聲令下,隨從便查看馬車周圍。
極快。
“啟稟小爺,未發現娘娘。”隨從對小爺說道。
“什么?”小爺擰眉,額上的一道疤顯得尤為陰厲。
小爺利落的下馬,走進蘭心。
捏起她的下巴,字字珠璣問道:“說!他們在哪兒?”
蘭心疼的眼淚幾乎要掉下來,可她倔強的看著小爺,狠狠的“呸”了一聲,“敢動娘娘,你們不得好死!”
小爺耐心極差,“啪”的一聲打在了蘭心的臉上,瞬間,蘭心嘴角沁出了血,臉上的傷痕明顯。
“帶走!不識時務的東西!”小爺拍了拍手,拿了手帕擦了擦臉,看向瘴林,對隨從說道:“還敢去瘴林?這還真是意外……”
“小爺,奴才這就去派人去追!”隨從說道。
小爺一擺手,同意了。
天色已然擦黑,到了這個時候璟婳最期盼的便是皇上,若是皇上知道,能夠救出蘭心就好了。面對那群匪徒,蘭心要承受的比她要多的多了……
嘉慶從凌月樓出來之后,并沒有直接回去,直接與四寶一起去了當地的幾個百姓家里暗訪了,得知最近一年生活越來越好了,心里也是十分如意。
“萬歲爺,奴才陪您去吃點飯吧。”一直到傍晚,四寶擔心嘉慶身體,便勸道。
嘉慶抬頭看了看天,說道:“回去吧,一天都沒有回去了,也不知婳兒去茶園怎么樣了?”
四寶笑著說:“萬歲爺想的周到,娘娘一定也是極高興的。”
“婳兒最近心情不悅,出來玩玩也是希望她能散散心。”嘉慶說道。
四寶笑著說道:“萬歲爺這心啊,那是只能這么好了。您看,這揚州城里哪里不是歌頌您,這就是民意吶。”
嘉慶信步走著,感嘆道:“在宮里可聽不到這些心聲,老百姓說的才是心里話。”
馬車很快就到了住處,嘉慶正想和璟婳分享一下內心的欣喜,推門進去以后,發現竟然都不在。
四寶趕緊去打聽,回來之后,說道:“爺,客棧的人說夫人下午出去一直沒有出來。”
嘉慶心里咯噔一下,一絲不好的預感騰起。
“去查!快!”嘉慶吩咐四寶。
四寶趕緊走到院里拍了拍手,夜色下極快從屋檐下飛下幾人,“大人!”
四寶吩咐道:“夫人至今未回,沿路所有地方都要仔細查看,一旦發現情況,立即稟報!”
幾人頷首道:“是!大人!”
這下嘉慶有些坐立不安了。
悔不該讓這些大內高手離開璟婳身邊。
不出一個時辰,幾人著黑衣回來,稟報道:“回爺,茶園一共一百二十一,全部被殺!”
嘉慶“倏”的站起,脖子青筋暴起,眼色發紅:“什么?”
四寶恍若天塌一般,差點兒跌倒:“娘娘呢?發現娘娘了沒有?”
大內高手回道:“沒有,奴才沒有發現娘娘,也沒有蘇清大人。”
“這——這——”四寶一時有些無措。
嘉慶倒是冷靜,既然一百二十一人,竟然全部被滅口,這揚州城里怕是第一次。
“爺,娘娘從未得罪任何人,這是何人啊,這么歹毒,連平民百姓都不放過?”四寶真是怎么都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嘉慶雖然也不清楚原因,可這事定不會這么簡單,“看來是針對婳兒,四寶,去找方恒,務必要快點找到婳兒!這夜色無邊,多等一分鐘就多了一分危險!”嘉慶心里七上八下的,立在窗邊,真是如坐針氈。
原本是要帶著璟婳散心,誰曾想能有這樣的事情……
嘉慶從來沒有這么害怕失去一個人,與璟婳在一起這幾年,嘉慶心里像是填補了多年的空洞,雖然有時候璟婳比較任性不懂得那么變通,可是,這份“負擔”恰恰讓自己覺得溫暖的含義,讓自己微微感到了家的感覺,更重要的是嘉慶始終記得初次見璟婳的樣子,一如那抹白月光,刻在了心頭,無以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