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腳步停頓了一下,沖著身后揮了揮手:“沒興趣。”
“不不不,蓁丫頭,這事兒和你有關,你肯定會感興趣的,如果你不聽,你之后一定會后悔的!”
躺在炕梢的田東光,一聽這話,急忙說道。
葉蓁轉過身,盯著對方看了幾眼:“那你說吧,我聽著。”
田東光瞧見她的態度,突然又不急了。
就見他咧嘴呲牙笑道:“這事兒告訴你可以,但你也要答應田伯,把我放了,不再追究今晚的事兒!”
葉蓁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抹嘲諷:“誰知道你藏著的事兒,到底有沒有價值?萬一我答應了你,你隨便糊弄我怎么說?”
“你先說吧,我聽聽再決定是否要答應你!”
“那不成,田伯跟你保證,我知道的這事兒,肯定重要!只要蓁丫頭答應田伯,我就告訴你!”
田東光頓時又不淡定了,連忙解釋道。
你的保證沒有任何信服力,貌似你之前,答應過齊大娘無數次不再喝酒,可你做到了嗎?
“不說是吧,那我走了,反正我也沒興趣聽!”葉蓁說完,干脆的轉身,邁步就往屋外走。
現在有需求的是你,你哪來的底氣和我講條件?
“別啊,別呀,蓁丫頭快回來,我說,我說還不成嗎,只是蓁丫頭聽完,可要放了我啊!”田東光著急喊道。
葉蓁臉上不動神色:“我先聽聽再說。”
不急不緩的態度,弄的田東光完全拿不準她的心里,只能無奈妥協。
“這事兒是我偷聽到的,有一日傍晚,李家月丫頭,來尋我家小子,和他說了好一陣子話。”
“我心中好奇,就偷偷湊近聽了幾句,原來那月丫頭竟然想讓我家小子,找機會和你扯上關系,之后再傳出謠言,壞了你的名聲!”
傍邊的葉銘聽到這里,神色一緊,連忙問道:“李家月丫頭?李月?她為什么要做這事兒?”
“這我哪知道啊,肯定是蓁丫頭哪里惹到她了唄?嘖嘖嘖,往日倒是沒瞧出來,這月丫頭心竟然這么狠吶!”
田東光嘴上嘖嘖稱奇,他這人是混,可也就是好酒了些,還從來沒起過這樣的壞心思呢。
這是有多大的仇啊,這名節要是被人壞了,那還能嫁給好人家嗎?
咦,不過這蓁丫頭腦子靈活,能想出這賺錢的主意,又能制這好酒,嫁到他家也不錯啊!
想到這里,田東光又后悔起來,他剛剛怎么腦子一蒙,就說了呢?
瞧見對方臉上的悔色,葉蓁心中冷哼,表面上卻問道:“田樂之前明明有機會,他為何一直沒動靜?”
“唉,我家那小子,小偷小摸還行,這可是大事兒,他哪有那膽子啊,李家月丫頭還真是高看他了!”田東光嘆息著說道。
瞧您這樣兒,還挺遺憾啊,哼,那就繼續遺憾著吧。
葉蓁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哎哎,蓁丫頭,你咋走了啊?這還沒給我松綁呢,你不會是想賴賬吧?你咋能這樣啊?”炕梢處的田東光急急的喊道。
葉蓁轉過身:“我可沒答應你!哥,今晚可要把他看好了!”
“嗯,放心!”葉銘點頭應了。
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心里在想啥?還想讓我放了你,你這是在做夢!
只是那李月...自己和她并沒有多少交集啊?她為何要害自己?
這個李月,一直以來貌似都和堂姐葉晗月走的很近,難道是堂姐的主意?
重新躺在溫暖的炕上,葉蓁皺眉思索了好一陣子,也沒得出什么結論來。
嘆息一聲,暫時也能防范著了,田伯兒子的田樂并沒有按照對方所說,做出什么事情來。
她現在就算把這事兒告訴村正,那李月也可以耍賴不認賬,甚至還可能反咬一口,說自己誣陷對方!
要想個什么辦法,讓對方現行呢......?
第二日一早,吃過早飯,邢氏打頭,一家子就往村正家走去。
路上不少好奇的村民,跟在后方湊著熱鬧,,指著被綁著手腳的田東光,嗡嗡議論著。
“田東光這又是咋的了?”
“看這架勢,范的事兒不小啊?”
“誰知道呢,他不會是酒蟲上腦,去偷酒了吧?”一人猜測道。
“偷酒?葉家也沒啥好酒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昨日我路過葉家門口,嘖嘖,里頭傳來的那個酒香啊,那是真香吶.....”
葉家住的離張家不算遠,只是一會兒功夫,就到了門口。
張村正聽到門口的動靜,從屋內走出,目光掃過面前的眾人,重點在田東光身上停留了一瞬。
面色嚴肅的問道:“發生了何事?”
邢氏上前一步,指著被捆綁住的男人說道:“張伯,昨日夜里,這姓田的竟翻墻進入我家,幸好蓁兒早有防備.....”
雖然緊張,但在這樣正式的場合,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講解起來。
聽完過程,張村正面色又嚴肅了幾分:“田東光!往日里你嗜酒闖過多少次禍,我就不說了,此次你竟然又膽大包天的做下這行竊之事!”
“這事情必須嚴懲!不嚴懲不足以讓你長記性!”
“張伯,這事兒它真不怨我啊,要怪,也只怪蓁丫頭整的那酒太香了,真的很香!張伯你是沒聞到,你要是聞到了,肯定也會饞的!”
田東光皺吧著臉解釋道。
“咳咳,你給我閉嘴!”張村正呵斥了一句。
你說的這是啥話?別人聽了還以為他有多饞酒呢!
他平日里雖然也喜歡喝兩口,但癮可沒有這人的大。
他皺眉思索起來,這要給個什么懲罰好呢?
太輕吧,怕這葉家人心里不舒坦,可太重了吧,這...對方做的事兒,也算不上傷天害理。
甚至還沒來得及行動,就已經受到了懲罰。
瞧瞧對方手上扎著的刺,嘶,他瞧著就疼!
葉蓁瞧見村正臉上的神色,眼神微動,伸手扯了扯邢氏的衣袖,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邢氏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抬頭說道:“張伯,我想到個懲罰。”
張村長目光掃過她身后的女娃,說道:“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