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爆竹聲響徹院內,伴隨著花兒梅兒幾人開心的歡喜聲,又是一年的春節到來了。
站在正屋門口的邢氏瞧見爆竹終于放完,笑著沖院子里的幾個小的揮了揮手:“爆竹也都放過了,快進屋吧,天冷,別再凍病了!”
站在另一側的李氏,瞧見磨磨唧唧沒有動彈的兩個女兒,拍了拍手:“聽你們二伯母的話,快進屋!”
花兒和梅兒以及杏兒幾個聽了這話,這才不情不愿的往屋里走。
一轉眼,時間就又過去了一個多月,來到了年三十這天,過了年,葉蓁的虛歲就有十六了,不知不覺間,她來到這里也有四年了。
自那日去尋了葉正星后,祖父祖母以及大伯母幾人,就搬去了那邊,不再和邢氏他們一起住了。
至于李氏一家,一方面是因為天冷,一方面是因為合適的鋪子剛尋到,還需要整修一番。
加上現在不是合適的開業時間,暫時就先住在了這里,沒有離開,自然的,這個年兩家是一起過的,熱熱鬧鬧的也挺好。
進屋的幾人剛說了一會兒話,帶著滿身風寒的葉正明兩人,走進了屋子。
李氏瞅著丈夫的臉色,眉頭微皺了下,問道:“咋地了這是?娘又沒給你好臉色?”
葉正立撲通一聲在凳子上坐下,端起她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喝完才回道:“哪是啊,娘壓更就沒見我和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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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倒是收下了,派了老四和我們說了一聲,就把我倆給打發走了。”
李氏撇撇嘴,呵,這要換成是她,還巴不得呢,這要不是過節,她還不想丈夫去見娘呢!
這邊的邢氏瞧見丈夫眉頭不展的模樣,給他倒了杯熱茶,笑著安慰道:“娘就是那個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的心意盡到就行了!”
葉正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放下后有些不解的說道:“就算娘不想見我倆,可這畢竟是年三十呢,再怎么著父親也會見見我倆的,可這次....”
他話音還沒落,桌邊的李氏就說道:“哎呀,二哥,這事兒你就別想了,肯定是娘瞞著父親,沒告訴他這事兒。”
“要我說啊,這宅子大了,有好也有壞,娘既然不想見咱們,那咱們就自己過這個年好了!”
葉正明想了想,放下心頭的擔憂,點點頭應了,也好,許是娘還在生他們家瞞著她,藏了銀子這事兒,這才不想見自己。
等過陣子娘心里的氣兒消了,他再去看望娘吧。
轉眼就是幾日過去,穆府中,穆明走進一處院落中,瞧見站在樹下的少年,大步來到他身側,低聲恭敬的匯報道:“郎君,事情都已準備好了!”
穆清風收回看向前方的視線,掃了他一眼:“人呢?也都安排好了?”
“是,郎君放心!事關郎君的大計,屬下不敢有一絲馬虎!”穆明聞聲立刻肅聲回道。
穆清風點點頭,轉身往院外走去:“走吧,去葉家!”
穆明連忙跟上,遲疑了下問道:“郎君,算一算,您體內此時怕是已經積累不少毒了,今日再去葉家,萬一明日.....”
“我心里有數,再說....那樣才更真不是嗎?”走在前方的穆清風臉上露出一抹淡笑來。
后頭的穆明皺了皺眉,見主子態度堅決,只能壓下心頭的擔心,不再說什么。
半個時辰后,葉家宅子花園中的涼亭內,葉蓁看著面前的青年,壓下心頭的擔憂,從袖口拿出兩個瓷瓶。
遞了過去:“淺色木塞的瓶子里,是稀釋了兩倍的藥汁,深色木塞的是沒有稀釋過的。”
“郎君到時只需要把稀釋過的藥汁,加入食物中,就能讓體內的毒爆發出來,后續再喝下另一瓶藥汁就好!”
說完想了想,又不放心的拿出一個瓷瓶:“若是還有余毒未消,那就再喝下這個!”
為了能更逼真,穆清風此番也真是拼了命了,多次眼都不眨的吃下含毒的食物。
體內的毒素,此時怕是已經累積了不少,她還真有些擔心,這一瓷瓶的空間泉水,到時不夠解毒的。
所以穩妥起見,還是多帶一瓶吧。
對面的穆清風接過瓶子,注意到了她眼中的憂心,卻沒有說什么,因為他明白,言語的安慰是蒼白的。
只能轉而說起了別的,以求能轉移少女的注意力.......
隔日下午申時初,皇宮外一反常態的熱鬧了起來,各色或華貴,或低調的轎子,還算整齊的排列在這里。
身穿華服的男男女女,從轎內走出,徒步向皇宮內走去,路上遇到相熟的人,不時還會笑著打聲招呼。
有那關系特別好的婦人,更是結伴而來,笑著湊在一起,一路上輕聲細語的聊著什么。
“圣上今次五十大壽,你家那位準備了什么稀奇禮物吶?”一名婦人笑著沖身側的女人問道。
被問到的女人眼底閃過一抹光,笑瞇瞇的回道:“哎呀,這事兒我也不知道呢,我家那口子啊。”
“自己神神秘秘的就給準備好了,什么事兒都不愛和我商量,你準備了何物吶?”
婦人唇角微不可查的輕撇了下,你蒙誰呢,當誰不知道你家那位是個懼內的,這么大的事兒,他敢不和你商量?
表面上,她卻輕笑著揮了揮帕子:“哎,家里也沒啥好東西,我和我家那位商量后。”
“只能在庫房里選了株普通的珊瑚,肯定比不上你們的,也就是不出丑罷了!”
呵呵,普通的珊瑚?你騙誰呢?誰不知道你的娘家人最是會賺錢,圣上大壽這么大的事兒,你們怎么可能就獻上一株普通珊瑚?
兩名面和心不和的婦人,就這么一路說說笑笑的,在侍女的引領下,走進了重華殿落座。
圣上大壽,參加的賓客肯定不止他們這些人,在這兒的,都是職位不高的官員和親眷。
廣明殿中,人們陸續落座,但不知是不是因為正主還沒來,殿中很是安靜,無人說話。
這種沉默的氣氛足足持續了一刻鐘后,就見一名太監從殿后走上前,尖著嗓音宣布道:“圣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