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聞言環在露娜腰上的手臂下意識的緊了緊,嘆了口氣道:
“露娜,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試煉森林里失蹤的那段時間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但我能感覺到,從你完成試煉之后,就有什么不太一樣了。
我雖然真的很想知道你藏起來的秘密,但你若是不愿意說,我也不會逼問你。只要你是我的露娜,一直是我的露娜,這就足夠了。”
“你……”露娜猛的抬起頭看向巴里,眼中盛滿了不可置信,她知道阿爾法的事情,在與巴里日益親密的相處之中,是瞞不住的,而且她也沒刻意隱瞞過,卻沒想到,巴里那么早就發現了。
“是不是覺得我特聰明?”巴里看著露娜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亮的牙齒。
“你一直也不笨吶……”露娜無奈道。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巴里很聰明,不聰明,在王城不務正業的他,如何有足夠的錢財,支持離家的生活,還拉扯著幾個不省心的表兄弟,以及一眾紈绔?
那些家伙一個個的身家背景誰也不弱于誰,哪是單純的靠著一腔熱血仗義行事就能歸攏在一起的?
“好了,你就安心住著,別逞強。奧爾那老家伙兒雖然一肚子壞水,但卻一定會看顧好你,多聽他的話,別任性。你要去學者之城里找什么,去什么地方找,我都可以替你去,知道么?”
巴里摟緊露娜,嗅著她身上已經淺淺淡淡溢散出來的甜香,不舍的說道。
“好。”露娜抿了抿唇,應道。
至于去學者之城的事情,她得等晚上靜下來,好好跟阿爾法聊聊,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辦法。
倒不是她沒有那個闖一闖的勇氣而是對方若是真想留下她不管她是隱藏身份,還是大張旗鼓的入內只要人家城門一關那說什么就全看人家了。
露娜自己就是慣會玩兒一些文字游戲的,自然明白若是讓主動權落在學者之城手里的麻煩。
她可不想讓自己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里。
兩人靜默的相擁無言,雄性的寬厚的胸膛讓露娜紛雜的思緒漸漸沉淀,卻讓安排好房間回來的霍華德,身上的氣勢陡然一沉。
下一瞬,不等露娜和巴里雙雙退開霍華德就一個健步上前揪住巴里的后脖領,拖著比他還高了半頭的巴里,出了門。
露娜面上尷尬了一瞬,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忽然有些遺憾起霍華德沒女兒這事來。
霍華德并沒給露娜多少苦中作樂的時間把巴里丟出了旅店后,他便回了房間定定的在露娜面前站了片刻,便拖著露娜到了旅店的后院然后二話不說,直接向著露娜撲了過去。
露娜被霍華德這忽然而至的攻擊驚了一下本能的左支右擋了起來。
之前都是巴里做她陪練偶爾魯本會被要求幫忙但不管是巴里還是魯本,對她都是手下留情的[天天xsw.biz],可霍華德卻不會。
雖然露娜自認身手也不算差了,可對上霍華德這身經百戰的侍衛長,卻是只有招架的份兒,不過二三十個來回之后,她就直接被霍華德壓著胳膊一擰,按在了地上。
“殿下試煉是完成了,但這伸手卻并沒什么進步……”松開露娜,霍華德眸色沉沉,語氣嚴肅的一一開始指出露娜顯露出的各種破綻。
露娜爬起來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被扭的酸疼的胳膊,乖乖站好挨訓。
她是知道的,霍華德對她其實也算是手下留情了,最起碼只扭了她胳膊,而不是像對王庭內的侍衛般,直接一腳踹飛。
“趁著最近這段時間,我會陪你好好磨練一番身手的。雖然光靠力量是愚蠢的,但擁有力量卻想法太多而不知道如何好好運用,也同樣危險。好了,殿下回去早些休息吧!”
話落霍華德就愣著一張臉,直接轉身走了,徒留露娜一個站在還透著幾分寒意的夜風之中。
“最近霍華德的脾氣差得很。春天嘛,殿下別往心里去,理解理解吧!”
霍華德才走,不知躲在角落里,看著露娜挨訓看了多久的奧爾就走了出來。
露娜聞言嘴角微抽,目露探究的看向了奧爾。
“我有些事情想跟殿下聊聊,不知道殿下可還有精神?”奧爾笑了笑接著說道。
“伯爵大人請。”露娜點點頭,示意奧爾帶路。
奧爾帶著露娜,一路來到了為露娜安排好的房間,不出露娜所料的,是那間被夾在霍華德和奧爾伯爵中間的客房。
等露娜坐定,奧爾走到一旁的酒柜旁,去了一瓶果酒,對著露娜晃了晃問道:
“殿下要喝點兒么?”
露娜點了點頭,她不嗜酒,但跟巴里他們相處久了,又長入住酒館兒,自然也是喝酒的,只是別人不知道的是,酒精對于她的作用似乎并不大,喝的再多也就是個微醺,是醉不了的。
奧爾倒了兩杯酒,自己留下一杯,一杯遞給了露娜,才坐下開口問道:
“殿下,真打算就跟那巴里結成伴侶么?”
“您這話說的,我可就聽不懂了。難不成,您還想為我介紹哪家的少爺,不成?”露娜抿了一口杯中酒,似笑非笑的看先奧爾。
“瞧殿下說的,您的伴侶人選哪里是我能操心的。”奧爾伯爵搖頭一笑。
“您有話不妨直說?”露娜懶得跟這不是狐貍卻比狐貍心眼子還多的家伙歪纏,他今日對她的態度連著變化,已經足夠讓她意識到一些問題了。
“殿下的性子,倒是一直沒怎么變。那我也就不饒彎子了,實話跟您說,王上其實已經在著意考察優秀的年輕狼族了。”奧爾看著露娜的眸光閃了閃。
“我想這事兒經手人就是您吧!”露娜倒是一點兒都不意外,從她去往羽國,她老爹給她安排的人手上,她就猜到了。
“王命難違啊!”奧爾嘆了口氣,才接著道,“其實我倒是想聽聽殿下的想法。”
露娜聞言定定的看了奧爾片刻,眸中的碧藍,漸漸被點點血色取代,閃爍著懾人的寒芒,微微彎起的唇瓣間,四顆犬齒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拉長,有如雨后春筍,探出粉唇的遮擋,卻閃爍著冷厲的鋒芒,她聲音淡淡道:
“王位,如今是我父王的,而我父王之后,是也只能是我大哥的,我會確保這一點!”
奧爾被露娜面容上得變化駭的瞳孔一縮,面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吶吶道:
“殿下怕是誤會了,我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沒有最好。時間不早了,伯爵大人還是早些休息去吧!”露娜笑了笑,面容恢復如常,飲盡了杯中酒,直接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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