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憶星聯合三位表姐妹戲弄瑞草不成,反被戲弄,就感覺如同逗弄小貓,反被抓花了臉,心里憋著一口悶氣,跑去瑞草的院子,學豬八戒倒打一耙。
“傻大膽兒,你老實交代。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早就發現我們了?”
瑞草點頭。
木憶星登時炸毛:“我就知道。你這家伙平時看著呆呆的,竟然還知道將計就計,扮成鬼反來嚇唬我們,真是心思大大的壞透了!”
瑞草聞言搖頭,她不知“將計就計”是什么意思。
她并非成心故意裝鬼嚇人,而是想要告訴木憶星等四鬼,有多么的不專業!
木憶星見瑞草搖頭,以為她不肯承認,哼了一聲。
“你少裝傻,我都想明白了。你肯定是將繩子一頭拴在房梁上,另外一頭綁在自己身上,然后好似蕩秋千一般,在空中飛到我們近前。你還真是為了嚇唬我們,無所不用其極,夠下功夫的。”
木憶星說著,眼珠子一轉,眉毛一挑:“不過,你昨天晚上眼睛冒綠光,是怎么弄的?”
瑞草修成人形才不久時間,還不能完美無瑕的掌控好夜視能力,偶爾在極度黑暗的地方,眼睛會冒出獸類獨有的綠光。
木憶星有心學眼冒綠光的把戲,好以后用來嚇唬他大哥,誰讓他大哥總是嘲笑他膽子小,也得讓他大哥出回丑。
忙著調查案件的木憶榮,還真是躺著也中槍,誰讓他攤上木憶星這么個倒霉弟弟!
瑞草告知木憶星學不來,木憶星不死心,追在瑞草屁股后死纏爛打,化身為磨人的小妖精。
瑞草被纏得煩了,便飛身跳到大梨花樹上,低頭俯視木憶星:“你什么時候能夠這般飛上樹,我就告訴你!”
木憶星爬樹倒是一把好手,但是他不會輕功,沒他大哥的那個學武天賦!
也沒他大哥那個學文天賦!
木憶星氣得一跺腳,被打板子的屁股被扯得又疼痛起來,他苦著臉,捂著屁股,嘴上不甘:“傻大膽兒,你少囂張,會輕功就了不起嗎。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得了仙人真傳,到時我就把你和我大哥兩人綁一塊兒,一起收拾了。”
木憶榮再次無辜中槍,而將自己氣成一個河豚的木憶星,一邊憤憤往外走,一邊忍不住嘟囔:“就會欺負人,以后不跟你玩了!”
木憶星能不能遇到給他傳授功夫的仙人,瑞草不知道。
但若是,木憶星日后真的達成所愿,恐那時,瑞草早已修身成神了。
到時候,木憶星還是照樣打不過她!
瑞草空閑下來,掏出懷中的小本本,開始思考下山這幾日,所觀察的所有人類,想要從中吸取做個人的經驗!
結果,一無所獲!
不過瑞草有信心,相信潛移默化的作用,她肯定會越來越像個人!
四月春光住,楊柳風輕,百般紅紫斗芳菲,瑞草觸目神傷,越加的思念泰山。
情緒低沉,人難免看上去都蔫蔫的。
午飯時,瑞草難得的沒有胃口,只吃了兩碗飯,驚得伺候的下人不禁思量,今日的菜是不是做咸了?
飯后,隔壁柳尚書府上送來了請柬,邀請木府的小姐少爺,以及表小姐瑞草,到府做客。
理由乃是前不久柳府千金柳輕煙重病,上京城內不少官家少爺和小姐皆為其祝禱祈福,才能得以平安無恙!
為答謝此恩惠,于今日在府上設宴,以表謝意,還望大家應邀而來,不要佛了柳府一片虔誠感恩心意!
大夫人唐氏看著帖子,面露愁容,道帖子上小姐少爺的名字只字未提,十分籠統,明顯是可有可無。
而單單提了瑞草的名字,她擔心柳府因為那日柳尚書在木府出丑,以此挾私報復!
木老夫人看向不知因何發蔫的瑞草,撫摸拐杖龍頭笑了笑:“老二說瑞草那孩子是根兒野草,我現在倒是覺得她說得很對。小草兒這孩子,有股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韌勁兒,令人不由得相信,她無論到了哪里,都不會吃虧。”
大夫人唐氏腦袋冒出三條黑線兒,仍舊十分擔心:“小草兒那孩子的規矩學得七七八八,若是像上一次去魯府做客那般,又闖出什么禍事兒該怎么辦?”
“那就讓她闖去,最好把柳府鬧一個底朝天,殺殺柳尚書身上那副不可一世的傲慢之氣!”
大夫人唐氏從前怎么就沒有發現,自己婆婆竟然這么腹黑。
瑞草那孩子,可能具有挖掘人深藏潛力的能力!
木憶星聽到祖母答應瑞草去柳府做客,不知為何就感覺,柳府有人要倒大霉了。
木憶星對欺壓他父親的柳尚書也沒有什么好印象,根本不想去隔壁府做什么客,但因這幾天被他娘罰不能出門,心里憋得慌,正好趁此機會出去散散心。
二房姨娘花氏和柳氏,聽到又有這等大好機會,急忙開始忙碌起來。
只是,二小姐木招娣那日扮鬼摔破了鼻子還未好,腦袋上撞腫的大包也為消,怕丟臉,不愿出門。
花氏自是不肯,道頭上的包有頭發遮住,看不出來。臉上的傷多擦幾層粉就蓋住了。
于是,妝容畫得好似紙扎人一般的木招娣,被她母親硬生生推出了門!
木喚娣因那日在魯府做客時丟人出丑,也不愿意去赴宴,但三姨娘柳氏哪里肯讓,也逼著木喚娣前去赴宴,并提醒其不要忘了赴宴的主要任務,釣金龜婿。
四姨娘方氏前不久剛帶著木興娣去魯府下跪賠罪,現如今還心有余悸,又覺自己女兒模樣和身材都不如兩位姐姐,又是庶女身份兒,在上京城官家小姐圈混不開,在官家少爺面前也不討好,便十分識相的替木興娣婉拒了。
二房夫人慕容氏,見她女兒又不肯去參加宴會,便氣得差點兒沒把木憶貞手抄的佛經都給燒了。
威脅木憶貞若是再繼續呆在這個小破屋子里面,她就干脆放把火,通通都燒了,一了百了!
木憶貞平日里看上去清清淡淡一個人,卻是個烈性子,將燭臺抵在自己的脖子,說母親若是再苦苦相逼,她就只能不孝的先走一步了。
差點兒就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慕容氏,又驚又惱,大喊著“不能活了”,險些暈死過去,渾身發軟的被丫環攙扶回了房間,又是倒在床上唉聲嘆氣,好幾日不能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