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凌云洞鐵甲大仙的男人,也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神經病,口氣十分囂張的揚言要弄死木憶榮。
木憶榮手握寶劍,目光如炬“敢截殺官差,想必你們也是有些膽量,與你們勸降也是白費口舌。不過要想殺了我們去拿賞銀,必須得拿出點兒真本事兒。”
說完這話,木憶榮身上頓時氣勢暴增,出手快如閃電,手中一柄利劍龍飛鳳舞,飛云掣電,逼得圍攻他的凌云眾匪徒很難近身。
不過。這伙歹徒也都是有兩把刷子,非常棘手。
木憶榮四人人單力薄,必須得速戰速決,拖太久,對他們沒有好處。
只是,侯虎侯猴兄弟二人的戰圈,與瑞草那邊都不太理想。
侯虎侯猴的功夫他曉得,二人學武時日尚短,當年只是憑借一把好力氣入到大理寺當差。
自從木憶榮去大理寺當差之后,時常會指導二人練功,勤加苦練的二人功夫長進了不少,對付幾個宵小之徒,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但若是遇上像今天這樣功夫好的江湖人士,就有些勉強了,打得十分辛苦。
侯虎侯虎兄弟二人不敵,木憶榮十分理解,但是他之前可是不止一次見過瑞草的身手。
當初,大理寺收到一封舉報有人在木敬忠回家路上設伏的信箋時,木憶榮將計就計,帶人提前埋伏。
結果,那幫黑紗罩面的黑衣人功夫出乎意料的厲害,十分了得。大理寺的官差險些就被絕地反殺了,還好當時瑞草與柳輕煙半夜偷溜去歡香樓,正撞見此事兒,將那幫身手了得的黑衣人,打了一個落花流水,完全就當成沙袋一般,抬腳就踢飛了。
而今眼前這些個神經病一般的江湖殺手,與那些黑衣人相比,功夫差勁了不少,但是不知為何,瑞草卻顯得十分吃力?
雨簾一般的雨水,拍打在瑞草的蓑帽蓑衣之上,像是有人在用琵琶彈奏一曲十面埋伏。
今天凌晨時,瑞草在麒麟山上狂奔,消耗了太多的體力。身體內的能量幾乎耗盡,若不是她在正氣凜然的京兆府吸收了不少凜然正氣,估計這一會兒早在木憶榮三人面前上演大變活鳥了!
瑞草現在的戰斗力和木憶榮差不了多少,控制四五個人不能近她的身,還是不成問題。
但是,這場戰斗若是拖久了,他們寡不敵眾,早晚都得躺在這里。
侯虎與侯猴雖然話狠叫喚得歡,但是技不如人,很快身上就掛了彩。
木憶榮見了,不得不朝二人靠近,分神照看他們。
很快,瑞草在踢飛了兩三人之后,也被逼進了包圍圈內。
木憶榮見瑞草仍舊赤手空拳,就抽空遞給她一把匕首,瑞草盯著閃爍寒光的匕首沒有接。
殺人不管好壞,修為都會被消減,瑞草掰著手指算了算,就這幾顆野蔥毛蒜,也會削掉她不少修為。
為這幾個烏龜鳥蛋而浪費自己的修為,實在是不值得!
要不,先把他們身上的精氣都吸了,再殺了他們,此消彼長,到時修為應該就會不增不減了。
問題是,她若是干這種事兒,太山娘娘可能會把她的毛都拔光了,然后丟在鍋里面燉了!
瑞草正在猶豫思考之際,侯氏兄弟倆的身上又添了兩處傷,木憶榮的手臂也被劃傷。
潮濕的空氣中,飄散著濃烈的血腥兒氣味兒,瑞草的氣息開始變得不穩起來,她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舌頭。
妖對血腥味兒,就如同貓遇見了貓薄荷,尤其是在妖虛弱的時候。
想要成仙,就必須得跨過這道兒門檻兒!
瑞草暗自對自己道瑞草,你可是心智成熟的大妖,可不能因為受到一丁點兒的刺激,就做那丟西瓜撿芝麻的蠢事兒!
瑞草正在自我掙扎之時,侯虎被一人踹飛,跌倒在瑞草的腳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瑞草腦中不知怎么就忽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話。百花仙子從前可是從未教過她,她這算是無師自通嗎?
感覺自己在聰明這座高山上更進一步的瑞草,飛身跳到木憶榮的身前,一腳踢飛一個正揮刀砍向木憶榮腦袋的那個鐵甲大仙。
緊接著,她一個轉身,伸手抽下了木憶榮腰間的革帶。
如蟒蛇一般游走在空中的革帶,“啪”的一聲,抽在一個凌云歹徒的臉上,那人登時被抽飛了出去,并撞在幾名凌云歹徒的身上。
而與此同時,一臉驚愕的木憶榮急忙用空著的左手,拉緊了自己的衣服,并抬腳將一個撲向他的歹徒踹趴下。
“啪、啪、啪”聲在雨中不斷的響起,瑞草實力上演什么是打臉,將好幾名凌云歹徒抽翻在地。
從泥濘地面爬起的鐵甲大仙,臉上掛著三指寬的紅痕,捂著臉,齜牙咧嘴,惡狠狠的瞪著瑞草,伸出手中的大片刀,指著瑞草喝問“你是什么人?”
瑞草還未回答,侯虎就高聲回道“送你去見閻王的人。”
雨水嘩啦啦從鐵甲大仙臉上流下,他“呸”了一口,晃著大刀罵道“牝雞司晨,燕周這是要亡國啊!”
侯虎也呸了一口“你這樣的土坷垃、醬塊子,都好意思稱自己是大仙,我看才是要末日來臨了。”
鐵甲大仙朝侯虎咧嘴一下“大塊頭兒,你的功夫還不如我,且還有臉活在世上。我要是你,就去路邊的樹上吊死。”
侯虎還未開口,只聽“啪”的一聲,仿若將空中落下的雨珠都給震碎了。
原本牛氣沖天的鐵甲大仙臉上,又添了一條紅痕,紅得都發紫了,他痛得一下子捂住了臉,咬著牙呼喝一聲“眾仙家,吾等乃是神仙臨凡,豈能受這些凡夫俗子羞辱。今日,咱們就大顯神通,現了金身,看他們如何能夠傷得了咱們半分。”
侯虎被這個鐵甲大仙的話給逗笑了“伙計兒,我看你腮幫子都腫了,說話不疼嗎?”
侯猴也跟著起哄“哥們兒別硬撐著了,趕緊看看自己嘴里少沒少牙?”
鐵甲大仙也不理會二人的冷嘲熱諷,從懷中摸出一顆金色丹藥,一下子丟進嘴里。
其他歹徒也都紛紛效仿,從懷中摸出一顆金色丹藥丟進嘴里。
侯虎瞪大眼睛“你們打不過,也別想不開,服毒自盡啊!”
鐵甲大仙冷哼一聲,手中明晃晃大刀在胸前“哐、哐”砍了兩下,挑釁的環視木憶榮與瑞草四人一眼后,嘿嘿笑著發號施令“凌云眾仙聽令,吾等今日斬妖除邪,就用他們四人的腦袋祭祀凌云洞仙君。”
鐵甲大仙高聲鼓氣完畢,手中大片刀在空中“刷、刷”旋轉幾下,將雨幕中激起一片的水花,劈向瑞草。
瑞草手腕一動,三指寬的革帶便重重的抽在了鐵甲大仙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響亮聲音。
然而,鐵甲大仙只是微微的歪了一下頭,仿若刀槍不入一般感覺不到疼痛,一手握刀柄,一手握刀背,橫著刀刃推向瑞草的脖子,來了一式觀音送子。
瑞草退后一步,手中革帶再次抽在鐵甲大仙的頭上,只見他又只是微微的歪了一下頭,仿若一根木頭,毫無知覺一般,手中大刀再次橫掃向瑞草的腦袋。
另外一邊,侯虎與侯猴兄弟與遇到了相同棘手的問題,他們發現手中大刀砍在凌云歹徒的身上,仿若砍在了硬邦邦的木頭之上。
凌云眾歹人完全感覺不到疼痛,根本不做防守,一味兒的進攻,弄得侯虎侯猴兩兄弟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