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吃,鐘文敢說這天下第二,就無人敢說第一。
雖成不了大廚級的人物,但普通的家常小菜,還是沒有問題的,更別說這燒烤一類的了。
在這野外,簡單便捷的食物,也只能是燒烤了。
要米面沒有,要鍋那更是沒有。
有的,也只有他包袱中的那一小包的鹽巴。
喝水?這個對鐘文到是簡單。
在外行走,沒有熱水,有的到處都是山泉水。
不過,鐘文已經習慣了喝熱水,所以,基本也都會燒制一些熱水來喝。
哪怕在野外之時,也會選擇如此。
沒有合適的便捷式水壺,能做的,只有竹子了。
砍下一截竹子,裝上一些水,自然也是能把水燒開的。
雖沒有壺來的更為快且方便,但能喝上一口熱水,這對于鐘文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其實,這滿世界到處都有山泉。
只是鐘文對這不熟悉的山泉水,卻是不敢喝,不像是在龍泉觀之時,那里的山泉水,因為熟知了,所以才敢喝。
其他地方的山泉水,至少,鐘文是不敢隨意喝的,誰知道有沒有其他的東西,說不定一口下去,就導致自己生病什么的發生。
午時,鐘文沒有停下。
雖沒有買吃食,但忍到傍晚時分,再找一個村子宿住后,再吃也不晚。
反正餓上一餐,也餓不死他。
可下午時,鐘文已是離開鄖鄉六十里之外后,就沒再發現有任何一個村子了。
這官道左右兩邊,除了山林就是山林了,就連一些田地都沒再出現了。
鐘文也是無奈。
本以為,沿著官道,怎么著,也能遇見個村子什么的,也好借個宿。
可如今,卻是超出了鐘文自己的預想了。
畢竟,他這一路行來,除了靠近鄖鄉附近二十里之內還有村子之外,自己這一路行來,基本也沒有了村子的出現。
其實,鐘文所行進的這條官道。
雖說是直通武關,但卻是隱于山林之間,而且,還是處于終南山余脈。
別說是村子了,就連這條官道,都少有人通行。
除了一些急需到武關的行商或驛馬什么的,基本也都不會走這陸路官道,而是更愿意行水路前往武關或商州。
本來,這條陸路官道就不便行走,而且又隱于山林之間,彎道奇多,上坡下坡也是常見。
別說人了,就連牲畜走起來,都頗為吃力,誰愿意走這條官道呢?
如無要緊之事,他們情愿乘船繞個大圈到武關或商州,更或者是長安之地。
“真是……,唉……”
鐘文心中再一次的后悔,后悔自己如此的選擇。
如果乘船走的話,也不會如現在此時的狼狽模樣。
鐘文早就怕了在這野外露宿的場景了。
吃也吃不好,睡也不睡不好。
這要是半夜突然來上一只什么野獸,鐘文就得被驚醒起來。
真要是睡得很熟的那種,估計能被野狼給叼到狼窩里去,更甚者,自己還在熟睡當中之時,一堆的蛇趴滿全身,鐘文想想就覺得渾身難受。
雖說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但誰又知道呢。
真要自己睡得太沉了,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不發生的。況且,鐘文還是一個貪睡之人。
其實,當人一累了之后,自然也就能夠快速的睡過去,更有可能睡得很沉。
至于有沒有野獸或者蛇蟲什么的,鐘文到是很注意這些問題。
他可不敢把自己的安全,置身于險地。
而這野外之地,就如險地一般,鐘文一到夜間,必然會選擇一些安全的地方露宿。
雖說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也是可以躲避一些危險的。
比如某棵大樹上,比如某個山洞什么的。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此路,嗯,我也修過,你要想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你,你,對,就是你,你拿錢來。”
在鐘文埋頭走路,想著一些事情時,突現一句不合諧的話語傳入自己耳中。
鐘文抬頭看向前方,惑然,幾名穿著有些破爛的漢子,手里拿著一些棍棒,還有弓箭,站在官道的中央。帶頭的是一個壯碩的漢子,手里拎著一把破菜刀,看起來,冒似是像山匪。
可這經典的話語,從那打頭之人口中說出來后,怎么覺得有些另類呢?
山是他開的,樹是他栽的,為何這路不再往著那經典的話說呢?
“貧道從此地路過,各位好漢,莫不是要劫了貧道?貧道游歷天下,哪有什么錢財帶在身上的,貧道剛才還在想著,晚上去哪吃住呢?要不,各位好漢,你們給貧道一些吃食如何?”
鐘文覺得那幾名打劫的山匪有些意思,反正看天色也將近傍晚了,正愁自己晚上住哪吃哪呢,正好,來了幾個漢子。
無聊打發時間,正好順便問問情況,說不定還能去他們的匪窩里借宿一晚。
至于害怕,鐘文沒有。
就這眼前的幾個山匪的穿著和手里拿著的武器,就不像是正經的山匪。
一些木棍弓箭,再加幾把破爛不堪的破刀,這是正經的山匪嗎?
而且,哪有正經的山匪,連臺詞都說不好的。
當然,鐘文也沒有見過正經的職業山匪,更別說山匪的臺詞了。
不過,對于這一句經典的臺詞,至少鐘文是知曉的,至于出自哪里,他可不太清楚。
或許,古代的山匪可能就是如此的吧。
“小道士,你說什么?我們是劫匪,又不是觀里的道君,也不是廟里的菩薩,我們都沒有吃的,哪里來的吃食給你。”
那名為首的壯漢山匪,聽了鐘文的話,打一開始就摸不著頭腦。
可在他那木瓜腦袋里,還真想不清楚其中的事情來。
吃,誰都想要,而且,他們的山寨本來就沒有多少吃的,要不然,也不會跑出來打劫了。
可眼前的這個小道士,一來不怕自己這些人,二來還向自己要吃的,這才讓他摸不著頭腦了,再加上他本身就有些傻愣,更是搞不清楚狀況了。
“各位好漢,貧道身無常物,只有幾身道服,還有一把隨身攜帶的長劍,要吃的沒吃的,要錢財,那更是身無分文,在這荒郊野外,好不容易遇到了你們了,貧道當然得向你們借些吃食了。”
鐘文再一次的發話。
此地雖說離著鄖鄉也就六十來里的山路,但自己這一路行來,別說行人了,就連馬車什么的都沒有一架。
想來,這條官道,有可能很少有人行走。
而自己碰著了山匪,說不定,那些行人客商什么的,有可能是因為這條官道有山匪打劫,才會放棄這條官道。
雖說這條官道隱沒于山林之間,但真要論山匪,那肯定不是那些客商們放棄這條官道的原因,鐘文可就猜錯了原由。
山匪肯定是有的,只是目前鐘文所遇見的這些山匪。
就如鐘文所猜測一樣,這哪里是一群正經的山匪,連件像樣的武器都沒有,如何能做得了山匪。
離著鄖鄉六十來里,在這個地方,真要有山匪的存在,估計早就被鄖鄉駐兵給滅了。
“我們沒有吃食,真的沒有,你走吧,我和我娘雖信奉菩薩,但我二娘卻是信奉道君的,要是被我二娘知道了我劫了一位道長,我二娘非得揍死我不可。”
那為首的漢子,聽了鐘文的話后,趕緊讓他的幾個下屬讓出道來,好讓鐘文通過。
從這名漢子的話中,就能聽出,這幾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山匪。
“貧道從鄖鄉而來,已是行了一天的路了,肚中早已是餓了,幾位好漢,請給我一些吃食吧,你們不會見死不救吧,這可就有違道君之意的。”
鐘文聽著那山匪的漢子嘴中之話,心中了然。
隨既,準備粘上這些所謂的山匪了。
“道長,我們真的沒有吃食,要不然,我們可不會出來劫道的。”
山匪之中的一位漢子,聽著鐘文的話后,趕緊出來向著鐘文解釋了一句。
雖說他們是來這條官道之上劫道的,可今天一天都在這山林之中等候,等了一天,才等到鐘文這么一人,而且,還是一位小道士。
雖說打劫一個小道士到也沒所謂,可就如鐘文所說的一樣,他可沒有吃食,錢嘛,到是有一些。
可就如這些漢子所想,道觀中的道士們,冒似好像都是好人,而且,以前也經常見到一些僧侶道人施舍一些東西,更有救濟窮苦人家。
幾個山匪心中,也基本都開始放棄了,要打劫眼前的這個小道士的想法。
而那為首的漢子,在聽了鐘文的話后,喊著他的同伙,開始往官道山林里退去。
他可不想沾上一個麻煩,而且,說不定還是個大麻煩。
就如他說言,他的二娘,可是一位信奉道君的婦人,自己真要是劫了一位道人,被自己二娘知道了,被揍那還是小事,說不定還會指著他罵上幾天,那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鐘文看著這些人退進山林,心中也基本有所知曉了,這位為首的漢子,聽其言語就知其是一位什么人了,憨,且傻愣。
力氣到是有一些,而且,身材也壯,要不然,也當不得這幾個山匪的頭。
打劫嘛,自然以武力為重。
就如這幾名山匪一樣,以誰長得壯,誰的力氣大來定頭領。
可這個頭領到是選出來了,道也劫了,如今,卻是開始退去,直接把鐘文一人丟在這官道之上。
“我去,打劫的沒個打劫的樣,說走就走了?有辱劫匪這個職業啊。”
鐘文瞧見這幾名山匪把自己丟下,直接退往山林,心中有些詫異。
不過,詫異歸詫異,自己晚飯可還沒著落呢。
自己的話,可不能白說,怎么的也要找這幾名山匪弄些吃食來。
隨既,鐘文緩步走了過去,跟隨在那幾名山匪的身后。
“道長,道長,我們真的沒有吃食,真的沒有,我都兩天沒有吃過飯了,你還請去別的地方要吃食去吧。”
那幾名山匪沒想到,自己本來要打劫的對像,卻是跟了過來。
隨既,那幾名山匪停下腳步,向著鐘文請求道。
“不行啊,貧道真的餓了一天了,肚中無食,而今你們劫了貧道的道,所以,貧道得跟著你們,你們要是不給些吃食,貧道可不會走的。”
鐘文其實也只是想去見見這些山匪的居住之地,想見識見識這些山匪生活的狀態,當然,主要還是他心中好奇罷了。
前世看過不少的電視劇,電視劇中的山匪,可是有易守難攻的山寨,有酒有肉,還有女子。
不過,依著鐘文的猜測,這些所謂的山匪,估計是沒有什么易守難攻的山寨了,至于有沒有,那得眼見為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