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
觀望的百姓傻眼,就連那清虛觀的道人,也都傻眼了
而此時,躲過幾劍的李山,剛一落在不遠處的屋頂之上時,也是傻了眼了。
他從未想過,這小道士的劍法,還有著如此大的威力。
他的心中卻在想著,如果這樣的人物,放任離去,哪一天闖宮城刺殺當今圣上的話,自己都不一定能阻擋得住的。
雖說宮城之中,還有著幾位老不死的存在,但真要遇上這個小道士,就他那縱身術,想離去,都留不住人的。
而此刻,他的心中卻在想著,今日無論如何,都得把這小道士給留下,哪怕自己身受重傷,也得留下,不能放任著那小道士逃離這長安城。
“清虛觀的,趕緊上來,圍住那小道士,如若不從,殺無赦。”
李山做的這個決定,肯定有著他的想法。
而那底下清虛觀的道人,聽聞那李山的話后,心中也在掙扎。
如此厲害的小道士,他們哪里能斗得過,就算是圍住了,那又如何?可是不聽那李山的話,他們清虛觀未來還有沒有存在的可能,都不得而知了。
“各位師弟,一齊上吧。”
那清虛觀為首的老道,心中無奈,只得向著他的那些同門師弟們喊了一聲,隨既,拿著長劍,縱身躍上屋頂,合圍著鐘文。
“我去,還要不要臉了,打不贏,就叫人幫忙。”
鐘文看著眼下的情況,心中也是無奈,隨既,縱身往著城墻方向而去。
“嗆嗆”
當鐘文縱身往著城墻方向去之時,那清虛觀的道人,直接揮劍阻擋,阻住了鐘文的去勢。
“清虛觀各位道友,你們當真要阻我離去嗎?許真道長要是知道了,信不信全把你們趕出去。”
此時,鐘文去勢被阻,只得頓下身形,向著那十來名清虛觀的道人喊道。
“九首道友,非我們情愿如此,那李統領之言,我們不得不聽,否則,我清虛觀將無法在長安立足。”
為首的那老道持劍站于屋頂之上,向著鐘文解釋道。
“圣旨到……”
正當鐘文欲僵持之時,突然,從遠處急奔幾匹快馬而來,還大聲的喊著圣旨到。
李山同時也本欲追襲前方那小道士,在聽聞圣旨到之時,也張目望向聲音來處。
眾人就這么站在屋頂之上,看著那傳旨的快馬奔襲過來。
每個人的心思,都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節骨眼了,為何會有什么圣旨?
而鐘文更是愣在當場,不知道這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了,這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李世民難道還能放過自己不成嗎?
心中雖疑,但也停了下來,靜待著時機,好縱身逃離這長安城。
此時的他,后有那名統領高手追擊,前有那清虛觀的十來名道人攔路,想離去,都得尋找空子離開了。
真要再接著打下去,這底下的將士,估計會越來越多,而且,此時底下的一些將士,早已是準備了弓箭了。
這要是來個百箭齊發,鐘文到是能應付,可真要是來個千箭齊發,自己能不能應付,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今朕聽聞,李道陵弟子已來長安,著其進宮問話,諸禁軍及李山不得阻攔。”
那幾名快馬奔襲過來之后,一名內侍直接把那圣旨攤了開來,大聲的向著屋頂的鐘文他們喊道。
“進宮問話?這是怎么個回事?李世民知道師傅?”
鐘文聽著這摸不著頭腦的圣旨,心中詫異,心里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也沒搞明白這其中之事。
打一開始,就好像是要帶走自己的,而如今又是進宮問話,難道李世民想把自己哄騙進宮城之后,好捉拿自己?
不對,不對,真要捉拿自己,又為何要提一聲自己師傅的名字?還有那最后一句,不得阻攔。
鐘文想了好半天,也沒弄明白,這里面的道道是怎么回事。
自己雖是傷了那尉遲恭,難道就這么放過自己?還是真的要把自己哄騙進宮城之后,再來問罪。
“李統領,這……”
那清虛觀的道人,聽著這么一封圣旨之后,心中也是不明白,隨既,向著李山問道。
“你們先下去吧,此事已無須爾等幫忙了。”
李山聽聞這圣旨之后,心中雖也不明白,但這是圣旨,他必然是要聽的。
至于說不得阻攔一詞,他估計會聽一半留一半。
畢竟,眼前的小道士身手如此的厲害,可不是那么容易放下警惕來的,更何況,這還是進宮面圣,這小道士真要進了宮,面了圣,要是突然發起難來,那這后果,可就不是誰都能承擔得起了。
清虛觀的道人,隨之從屋頂之上,跳了下去,返回至清虛觀中。
人雖已是離去,但清虛觀也是遣了人出來,隱藏在人群當中,繼續觀望著這場熱鬧。
“小道長,請下來吧,請隨我去面圣吧。”
那拿著圣旨的內侍,向著站在屋頂上的鐘文喊道,聲音之嘶啞,一聽就知道,是一位太監。
“李統領,你也隨我一起去見駕吧。”
隨后,他又向著屋頂上的李山喊道。
可當鐘文聽完第二句話之后,心中的警惕再一次的起來了。
鐘文看了看那太監,又看了看那李統領,心中盤算著,自己要不要去面什么圣。
可是,這事真要是假的話,那自己是否能逃得出來?這是個未知數,可這事如果是真的話,那自己至少也不用逃了吧。
想了好半天的鐘文,最終還是從屋頂之上縱了下去。
“這位官員安好,貧道九首有禮了,貧道昨日才到的長安城,雖今日清晨已是見過了幾位國公,而且,貧道與那吳國公也打了一架,傷了那吳國公,心中到現在也是害怕的緊,但想來當今圣上對我也是不認識的吧,為何會要召見于我?難道是為了治我傷了吳國公的罪不成嗎?這其中原由,卻是讓貧道心中有些不明,還請告知。”
鐘文落了下來之后,直接向那太監問道,也好解一解他心中的疑惑,至少,在不明白這事情之前,他可不敢去往宮城面什么圣去。
當然,鐘文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太監是何官職,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直接一句官員代替了。畢竟,一切都是不知道的人,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況且,今日已然打夠了,而且,這周邊又有著不少的將士,拿著刀劍弓弩什么的,只要自己稍不小心,說不定就得身死于此了。
“小道長誤會了,圣上召見于你,可不是因為你與吳國公打架所起的,而是你師傅李道陵李真人。圣上聽聞李真人的弟子來到了長安,想見一見你,所以,這才想召你入宮面圣的。”
那宦官太監聽聞鐘文的話后,心中這才明白,為何那些親衛回報的消息,說這小道長要逃跑,而且,還與著吳國公府的家將打了起來,而后,又是與著禁軍副統領李山打了起來。
好在自己來的及時,要不然,這個場面還真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了。
雖說已是傷吳國公府上的家將,至于是生是死,他也不知道,但想來這事只要稟明給圣上知曉后,定然有個結果的。
而當下,最為急切的事情,就是請著這位小道長,跟他回宮去面圣,也好把這事平息了。
至于那李山,也是李世民點名要他去的。
“我師傅之名,圣上怎么可能知曉呢?你不會是想哄騙于我吧?”
鐘文心中的警惕依然,對于這圣旨之事,還真是沒有把握。
而李道陵也從未跟他講過他的過去之事,這當今的皇帝怎么可能會知道一個山野觀道的道士呢?這其中的問題,使得鐘文總覺得好像有些讓自己無法相信的存在。
“小道長,你誤會了,這里這么多人聽著呢,我怎么可能會哄騙于你呢,你瞧,這是圣旨,難道圣旨還能有假不成嗎?小道長,你還是隨我去面圣吧,只要面了圣,你自然就該知曉了。”
那宦官也是不清楚李世民為何要召見這個小道士,但想來能被召見的人,必然是有原因的,而這其中的原因,估計也只有李世民知曉了,他一個內侍太監,哪里會知道李世民心中的事情。
“小道士,圣上召見你,定然是有話要問,真要哄騙你,就不會下旨來哄騙你,而是派兵過來捉拿于你了,不要再多說了,走吧。”
此時,從屋頂之上縱下身來的李山來到鐘文不遠處,開口向著鐘文說道。
“那……行吧,我跟你們去面圣。”
最終,鐘文思慮了一會兒之后,點頭同意道。
隨之,眾將士開始散去,而鐘文也跟隨著那宦官,騎上馬匹,往著宮城方向而去,那李山卻是帶著他的那些禁軍,緊隨其后。
這一路行來,使得鐘文好幾次想再縱身離去,他總感覺,這里面有問題,可就是想不通這里面的這哪里有問題。
兩刻鐘后,鐘文被帶至宮城門前。
“小道長,這武器,可就不能帶進去了,你可以把這劍交給這宮城的人幫你看管。”
“不行,劍是師長賜于我的隨身之物,片刻不得離身,這是師命。”
鐘文怎么可能會把寶劍交出去,真要交出去了,那自己的小命不就不保了嗎?自己還未搞清楚狀況呢,劍怎么可能會交出去呢。
“這……”
“無防,讓他帶著,有我在。”
跟隨其后的那李山,見到鐘文不肯交劍,而那宦官也是無法,看向李山后,李山到是直接點頭。
隨后,三人過了宮城門,往著太極殿方向而去,而這路上,李山又是喊了三人過來,隨時緊盯著鐘文。
鐘文行進過程中,也是警惕的很。
宮城很大,但也經不過他們一行人急步快行,片刻之后,就已是到了一座大殿之前。
“小道長,你在這里稍待,我去向圣上稟報。”
那宦官止了腳步,叮囑了一聲之后,小跑著往著那太極殿內而去。
過了好半響,那大殿之內,才走出壯碩漢子,身著黃袍,胸前繡著一條五爪金龍。而那人身后,卻是跟隨著好幾人,緩步走至殿門前,駐足望向不遠處的鐘文。
來人正是當今天下的皇帝李世民,而跟隨其身后的除了那宦官之外,其余幾人皆是拱衛在他身邊的親衛。
“你就是李道陵的弟子?”
“貧道九首見過圣上,圣上安好,貧道正是李道陵的弟子九首。”
至此時,鐘文見著問話之人,心中明白,眼前的這人,估計就是當今的天子李世民了。
隨既,向著李世民行了一禮,還把包袱中的度牒什么的,拿了出來,遞給一名親衛交給李世民查閱。
“今日所生之事,我已有耳聞,你與吳國公打架之事,我到是知曉一些,聽聞你劍法超群,傷了吳國公。打架傷人總是不好的,你真要是在長安出了什么事,你師傅非得來長安找我說理不可。不過,你傷了吳國公之事,到時可得去吳國公府上認個錯,此事就算是揭過去了。”
李世民查看了所有東西之后,瞧著這眼前的小道士,年紀感覺過于小了些,心中還在想著,李道陵怎么就找了這么一個如此年輕的弟子來。
“圣上,你不是為那吳國公要捉住我?”
鐘文心中還是不明白,這李世民召見他,難道就是為了跟他說說話?去吳國公府上認個錯,此事就能揭過去?
“捉你?我捉你做什么?好了,進殿來敘話吧。”
李世民被問得也是莫名其妙的,但細想之下后,也隨之明白。
隨后,轉身返回太極殿,向著鐘文他們喊了一聲,意思太過明白了,就是讓你鐘文進殿中來說話,來到這大殿門前說話,那是看在李道陵的面子上,才給你個面子,如果你再不知進退的話,那有你好果子吃了。
“我去,這鬧了半天,原來不是捉我的啊,搞得我這又是跑路又是干架的,真是悔氣。”
鐘文這才明白,自己太過神經質了,一直也沒想過,這李世民要見自己,并不是因為他傷了尉遲恭,反而是因為自己的師傅李道陵。
至于自己師傅李道陵,與著這李世民有什么關系,他也不知道,不過,這接下來,鐘文肯定要問清楚的,省得到時候又弄出個大烏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