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殺還在繼續著,除了鐘文之外,沒有誰會在意那葵立的逃離,就連那云德老和尚的心思,也沒在葵立的身上。
而此時,云德老和尚除了被震驚到之外,心中同時也在思索著,要不要插手幫一幫他原本的師侄們。
他云德老和尚雖說已不是云羅寺的人了,但名份依然健在。
這使得云德無論如何,都脫離不了他這個云羅寺人的身份。
哪怕外界傳聞云德老和尚是云羅寺的棄徒。
可當真是如此嗎?
如真是棄徒的話,此時正與鐘文拼殺的云非幾人,估計就不會一來就稱云德為師叔了。
而刻,云德老和尚心中也在思慮著。
這場拼殺,要不要幫手。
雖說,他已是對鐘文的身手有些震驚。
如此年輕,就有著先天之境的身手,說是千年一遇的奇才也不為過。
就這一點而言,云德心中雖震驚。
可再使得他震驚的一點,乃是鐘文能與他的三個師侄拼殺得旗鼓相當,這可就不是能用震驚來形容了,而是該用驚懼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了。
云德深知云非師兄弟三人的身手如何。
如單由著云德他一人對上他們任何二人,到也可以斗得個旗鼓相當。
但要是他對上三人,那是必敗無疑。
“嗆嗆嗆”此時,鐘文與著云非三人還在那里力拼著。
每人都開始不再有著任何的保留,誰都以大招來論了。
雖說,此時的鐘文顯得有些很被動,但好在依著身法,也算是游刃有余,到也沒有落敗的跡像。
可是,鐘文依然還在三人合擊范圍之內,依然處在下風。
至于那位云非,雖說已是被鐘文傷了,但也只是受傷了,到還沒達到重傷的狀態,戰力依然如常。
“看來,得突破一人才行了,再如此下去的話,我勢必被拖死。”鐘文揮劍抵擋過后,心中暗忖了起來。
四人拼斗已是過了一刻鐘了,再如此下次,鐘文自己也不知道能抗住多久。
這可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鬧,這是全力施為,什么招數都用了,依然無法破去這三人的合擊之術。
對此,鐘文心中暗嘆這云羅寺的合擊之術真是高明的不行。
哪怕這段時間,他看過一些合擊術的大概介紹,以及一些合擊術的要領,可今日面對云羅寺的合擊術時,依然無法脫身,這就使得鐘文心中甚是感嘆這云羅寺真是強大。
至于傳承,鐘文從不相信一個外來教派,會比本土教派來得更為完整,或許,云羅寺的背后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也不好說。
“嗆”的一聲,鐘文一劍抵擋著一棍來襲,終于是尋到了一絲空檔,隨即施展梯云縱,往著空中直線拉升。
“砰砰砰”的幾聲過后,鐘文的身形已是到了半空十丈之高了。
而此時,云非師兄弟三人再一次的愣在了當場。
縱身術,他們誰不會啊。
可就算是他們會縱身術,可也不會如此卓絕的縱身術,如此身法,完全超越了他們的想法。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卓絕的縱身術,還能縱躍至如此之高。
剛才還在合圍拼殺當中,這一轉眼,合圍的對像已是上了天了,想追,沒那個能力,只得愣在了下方,靜待著鐘文落下。
而不遠處的云德,同樣也被鐘文的縱身術給驚得再一次的慌了神。
“看來,天下要大變了。如此年輕的先天之境,又有著如此高絕的身法,這天下誰又能阻擋呢。”云德此時的心中,只有這么一個念頭了。
縱身上了半空的鐘文,手中之劍,畫了一個圈,隨即運轉著內氣,往著劍而而去。
隨著鐘文的身體下落之時,催動著體內的內氣,一劍往下揮出。
就在此時,云非三人如臨大敵一般。
見著鐘文再一次的施展傷了云非的大招,趕緊縱身離開原地,往著一邊縱躍而去。
“轟”的一聲過后,下方一個方圓一兩丈出現了一個淺坑。
“這……”云德被如此大的動靜,驚得眼睛突突。
“師弟,上。”云非知道,眼前的這個鐘馗大招剛過,露出諸多的破綻,大聲向著他的兩位師弟大喊一聲,隨即提劍再一次的縱了過去。
而此刻,鐘文的雙腳一點地,梯云縱再一次的施展,上了半空后,踏雪無痕運轉,往著遠處奔襲而去。
鐘文不想打了。
實在打不了了。
一對一他不懼任何人,哪怕一對二,他也不懼。
但這三人合擊之術,卻是讓他頭疼不已,只得選擇暫時離開。
況且,他的目標人物葵立已是逃離,更是使得鐘文心中不甘。
可不甘又能如何?
殺回去嗎?
或許吧。
當鐘文施展著踏雪無痕直線式的往著山林之中飄去之時,又一次的,把在場還活著的五人,給驚得傻了眼。
“師弟,莫追了,我們追不上的,此人入了山林,估計更是如魚得水。”云非叫住追出去沒多遠的云中。
“師兄,此人如不除去,再過些年,我云羅寺將無法壓制住此人,師兄,你看,我們是否先回去一趟,把此人的消息傳回寺里?”云葉大和尚心中擔憂。
就如他剛才所了解的,自認為剛才與他們對決的鐘馗有些亦正亦邪,不易控制,幾句話就能挑起戰端,這要是放任不管,這江湖之上,勢必會造成血雨腥風的。
“好,此事確實需要傳回寺中,云德師叔,師侄三人需回寺一趟,如師叔無甚要事,可一同前往,師傅他老人家都說快十年未見你了,甚是想念你。”云非走近云德老和尚,向著云德行禮說道。
“算了,我就不去了,我非云羅人,自然也不便再前往了,不過,我到是可以與你們同行一段路。”云德老和尚拒絕云非的請求。
至于同路。
那只不過是他心中的擔憂罷了。
一個如此高絕的先天之境,身法縱身術又是如此卓絕,這要是突然襲擊,誰又能保證安全呢。
況且,再加上這太宗門一地的尸首,已然不能用正派作風來評價這個年輕的高手鐘馗了。
“師叔,那我們先走吧。”云非看了看附近的尸首,出言說道。
至于這太宗門的鐘文所屠戮的弟子,他不會去管,也不想去管,更是沒有時間去管。
暴尸荒野,這是每一個江湖中人本就該有心里準備的事情,更何況還是位于太宗門呢?
如此說來,到也不算是暴尸荒野了,至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為宗門而戰,為護宗門名聲而戰,難道還不算是死得其所嗎?
這是可以肯定的,江湖中人基本都是如此的認為的。
“那走吧。”云德也是看了看附近已是死去多時的太宗門弟子,只得搖了搖頭,一手提著那位突厥珊蠻祭司,打頭往著外面而去了。
云非師兄弟三人隨即跟了過去,但這腦袋,卻是往著附近瞄著,冒似好像在警惕著鐘文會再一次的襲殺回來。
話說此時的鐘文,打施展踏雪無痕,半刻鐘后已是遠離著太宗門之地,有著三十里之外去了。
如此的速度,已然不是誰都能追得上的,更別說云非等人了。
此刻,鐘文卻是停了下來,尋了一塊無雪的大樹底下,打坐休息。
在太宗門拼殺了如此之久,內氣消耗巨大,再加上體力有些不濟,這才是鐘文選擇趕緊脫身的原因。
雖說,拼斗到也能拼斗下去,但如此巨大的消耗,絕非好事。
真要被圍,連續戰斗個兩個時辰的話,鐘文可就沒辦法脫身了。
半個時辰之后,鐘文停下打坐。
“云羅寺,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從那神壇之上拉下來的。”鐘文心中暗恨了起來。
雖說,云羅寺與著自己并無多大的仇怨,但自己的仇人被劫之事,鐘文可以說是完全嫁給了云羅寺了。
心中暗恨的鐘文,隨即再一次的施展輕功,往著太宗門而去。
沒錯,鐘文確實想再殺一個回馬槍。
時過三個時辰之后,鐘文尋了好半天,也沒有尋到任何一個活人。
周圍三十里之內都不見一個活人,使得鐘文好生奇怪。
而且,此時還下起了大雪,使得尋找起足跡起來,特別的困難。
“看來,只能等以后有機會遇上了再打了。”鐘文心中不甘,但也只得無奈。
隨后,縱起身形,往著太宗門回去。
天早已是大亮了,隨著鐘文在這太宗門內到處翻找之后,到也是尋到了一些東西。
但這些東西,并不是鐘文所需要的。
不過,對鐘文無用,但對自己師門卻是有用的。
書籍,道法,醫書等等。
只要是鐘文看上的,基本都不曾放過。
幾個時辰后,差不多在下午傍晚時分,鐘文結束了對太宗門的搜尋,背上背著又是一個巨大的包袱,離開了太宗門。
當鐘文離開過后不到一刻鐘后,太宗門內開始燃燒起熊熊大火,火炬沖天,幾十里之外都能瞧見了。
而此時,鐘文遠在十里之外的一座山頭上,往著太宗門方向望去,瞧著這大火之勢,心中除了不甘,還是不甘。
正主不見了,而且,太宗門還有著一位,名號叫圣道子的護法江戊,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這使得鐘文心中開始有些失落。
失落的是那云羅寺突然插手進來,失落的是神識受創,已是到了無法使用的地步,失落的是還不知道去哪里去找那位太宗門宗主葵立,以及那位護法江戊。
更是失落的,沒有尋回自己師門的道法典籍來,此次尋仇之路,使得他都有些不好面對自己的師傅了。
而如今,終南山三大宗門,也僅剩那太虛門了。
至于太乙門所剩的余孽在哪,鐘文也不知。
一切都還需要從那太虛門的身上開始了。
鐘文一想到太虛門之后,心中又開始燃起了一絲的希望,下一次前往太虛門之后,自己一定要穩一點,再穩一點。
屠戮之事可以做,但一定要打探到師門的道法典籍到底在哪里,否則,一切又將回歸原點。
背著巨大包袱的鐘文,看著十里之外的太宗門,心中暗暗的做了一個決定。
至于這個決定是什么,也只有鐘文心里清楚了。
隨后,鐘文背著包袱,一路縱身往著西面而去,一會兒又是往著東面而去,最終,才選擇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