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巴辛饒,也就是辛饒彌沃,就是苯教的創立者,苯教在吐蕃的地位,是外人無法想像的,如‘上之辛饒們尊貴,下之國王們威武……’當中,就能知道,其苯教的地位了。
而且,敦巴辛饒還是古象雄王國的王子,其出生更是高貴。
隨著這位王子創立苯教開始,他所制定的文化,開始影響吐蕃世人,而且,其所創立的苯教,更是佛教的前生。
就連天竺,泥婆羅等地的佛教,均是從苯教文化中出來的。
論天竺佛教,在苯教的眼中,那只是孫子中的孫子了。
而且,如今到現代的吐蕃境內,到處都有著苯教的影子,其文化可謂是延續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據傳,敦巴辛饒此人生于公元前一萬六千多年前,從這個時間算來看,與著天竺佛教的出現,相隔著不知道多少年去了。
而且,其敦巴辛饒佛陀,還是釋迦牟尼佛前世‘白幢天子’的師父,就此而論,就說明苯教在佛教中的地位如何了。
苯教如何,話不多說,暫且不表。
話說此時那沃達央普他們一行人,連日里來的奔襲,往著各地而去。
沃達央普在十天之后,終于是趕到了他們的宗地。
“沃達央普求見上普尊師。”當沃達央普他們二人來到岡底斯宗地之后,就向著守衛們道明來意了。
“上普尊師在靜修,此時暫不易打擾,如上師有什么事的話,待三日后再來吧。”那守衛向著沃達央普說道。
此時的上普尊師正在閉關靜修當中,誰都不可能會見,哪怕是贊普來了,也不一定見得到。
閉關靜修,哪里有可能中途停下的。
“那我們待三日后再來求見上普尊師。”沃達央普聽到守衛的話后,只得暫時離去。
而此時的邏些城中,一名上師已是把他該說的話向贊普說了。
“依你剛才話中之意,唐國出現了一個年輕的高手,連沃達央普上師都無法應對?那你們準備如何應對?可有應對之法?”贊普向著上師問道。
“贊普,沃達央普上師說,此事暫時作罷,待本宗那邊傳回消息后再另行打算,不過,那唐國的高手說了,如果我吐蕃國不撤兵的話,說不定他會動手的,贊普,你看是否先把兵馬撤回來?”那名上師回應道。
“撤兵?”贊普心中也在想著這事。
著實,此次唐國殺了他吐蕃國的使團,讓他異常憤怒。
雖說,唐國的國力強盛,真要打的話,吐蕃國必然是討不了好去。
而且,吐蕃國暫時也未做好準備對唐國用兵,駐兵于唐國邊境,那只是一種示威罷了。
可這種示威,不可能長期以往的示下去,兵肯定要撤,但贊普心中又有些不甘心,想著是不是能攻打一次之后再退回。
但是,他從那名上師的嘴里也知道,唐國方面出了一個高手,有著這么一個不講規矩的高手在,吐蕃的兵馬真要是突襲一次的話,那必將損失慘重。
此時的他,心里也在抉擇,到底該如何。
是否繼續駐守示威,還是撤兵與唐國言和。
“贊普,撤兵吧,沃達央普上師已經明確說了,如果不撤兵,我吐蕃國將會損失更多。”那名上師繼續向著贊普勸說道。
可他并不知道,贊普的心思頗多,并不是他一句話就能左右得了的。
而且,身為一個國家的主事者,什么事都得聽那些上師們的話,而且,還要聽各地氏族的話,著實讓他有些疲憊。
可是不聽又能怎么樣呢?他這一族的人馬,可抵不過整個吐蕃氏族的人馬,而且,苯教還壓在他的頭上,一切都得依著規矩來辦事。
利益是一切的源頭,哪怕對于苯教來說,也是如此,他這個贊普也一樣。
“來人,傳我命令,撤回各路兵馬,返回各土司氏族,各土司氏族賞羊千頭。”贊普無奈,只得傳命撤兵了。
不過,撤兵是需要條件的。
雖說,這樣的條件,對于他來說并不大,但依然是一個讓他肉疼的數字。
隨后,傳令兵從邏些城奔出,往著唐國邊境而去。
至于那名上師,卻是待在邏些城中,與著贊普共飲共食。
而后幾日,贊普招集了幾位的大論(宰相大臣)共商國事。
又過幾日,數支隊伍從邏些城中出發,一路向著土谷渾而去。
話回岡底斯本宗之地。
沃達央普等了三日后,見到了他所求見的上普尊師后,密談了半天,與著他的同們隨之返回芒域。
對于一個唐國人身上藏有回輪印魂之事,本宗的上普尊師也未前往唐國查看,更是沒有派人前往唐國。
沃達央普與那上普尊師說了什么,也只有他們二人知道,外人,基本無從知曉他們兩人談了什么。
而吐蕃國各地,隨著沃達央普的吩咐,各地的上師們,也知道了關于回輪印魂出現在唐國人身上之事。
在他們沒有得到本宗的指令之前,這事也只能是知道,卻是并未有所行動。
又半個月后。
“將軍,將軍。”此時,嘉誠縣城奔進一位斥候,人還未達到統軍府之時,就已是急切的大聲呼道。
“何事驚慌!”尉遲敬德與侯君集見斥候如此急切的大呼,心中猜測是不是要開戰了。
“回稟將軍,剛查探到吐蕃國兵馬開始撤退,不知是何意,所以特來稟報。”斥候大聲的向著兩位將軍說道。
“撤兵?可查探清楚?”侯君集心中有些不明,心中急切的向著斥候問道。
“回將軍,剛才查探到,吐蕃兵馬現在正拆解他們的營房,看此情形,應該是撤兵。”斥候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再探,多派些人去查看。”侯君集聽完后吩咐道。
斥候領命離去,開始加派了更多的斥候出去,到處開始查探吐蕃兵馬的動向。
此刻的吐蕃兵馬,確實正在拆解營房,準備撤兵了。
他們得到了邏些城的命令,不得不撤了。
而此時的寧遠鎮方向,坐在營房的嚯多,卻是雙目失神,感覺邏些城那邊的命令是不是假的。
本來,駐扎在這邊境已是兩個月了,吃的不好,睡的也不好。
嚯多本來還想著此次戰爭,能給他帶去更多的榮耀,還有更多的賞賜,更多的牛羊馬,還有更多的奴隸,可沒想到,兩個來月的駐扎,等來的是一紙退兵之令。
任是誰也是火氣上冒,心中不平的。
“將軍,退吧,命令可是從邏些城來的,我們要是不退,土司可是會怪罪我們的。”一個隨從向著嚯多勸慰了一聲。
“真是憋氣,駐扎了兩個來月,換來的是退兵,這是什么道理,我要去找他們說理去。”嚯多氣憤的大叫道。
“將軍,命令不是上面下達的,是邏些城下達的,而且,還有著上師的警告,要是我們不退,土司可不會放過我們的。”那隨從再次勸慰道。
“唉,唐國如此富有,如不搶一把,我心里真是不得勁啊,哪怕搶一次也行啊,你沒看到那些唐國女人嗎?多漂亮啊!”嚯多聽到隨從的話,只得感嘆幾句。
土司那邊,他不得不聽從,真要是違抗的話,別說軍中其他人不放過他,估計回去之后,土司都有可能會剝了他的皮不可。
“報……,將軍,吐蕃兵馬確實在撤退,已經有數千人退回吐蕃境內了。”斥候打探消息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不到半個時辰,就已是奔回來向兩位主帥回報了。
“敬德,吐蕃國為何突然退兵?這里面是不是有詐?”侯君集聽完斥候的回報后,向著尉遲敬德詢問道。
“侯將軍,吐蕃撤兵想來應該沒錯了,如真有詐,他們也逃不過我們斥候的眼睛的。”尉遲敬德向著侯君集應道。
尉遲敬德與侯君集雖同朝為臣,又同為武將。
但二人的關系嘛,相對就沒有那么好了。
而且,此次李世民又以侯君集為主帥,自然使得尉遲敬德心里有些不服氣,所以,對于他上面的這個主帥侯君集,自然也就不會如在長安之時那樣,稱一聲君集兄什么的,而是以將領來稱呼。
說來,這也表明尉遲敬德口直心快,脾氣如此,不服基本都是放在表面上來,而不像侯君集,什么事情,都會藏于內心。
隨后半日,吐蕃方面的兵馬,陸續開始撤離,唐國的斥候尾隨其后,也著吐蕃國的斥侯時而交戰。
又兩日后,吐唐兩國邊境已是不見了任何一個吐蕃人,更別說什么吐蕃國的兵馬了。
不過,斥候戰依然在繼續著,兩日的時間,吐蕃國的兵馬也只是撤離了百里之地,唐國方面,誰也不知道吐蕃國那邊到底是真撤兵還是假撤兵。
又幾天后,唐國斥侯無法再深入了,只得退回松州,向著上面匯報說再也無法進入吐蕃境內。
侯君集他們已是確定了,吐蕃國真的退兵了,而且,退的如此奇怪與速度,根本無從知曉其原因。
不過,尉遲敬德卻是把吐蕃國退兵一事,歸究為鐘文那天夜里的事上來,畢竟,當時的鐘文可是說了,如吐蕃國不撤兵,他鐘文可就要大開殺戒的。
而此時的鐘文,早已是得到了消息。
吐蕃國退兵這么重大的事情,鐘文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這都過去好幾天了,就算是鐘文天天待在屋子里不出來,尉遲敬德也時不時的會去鐘文那兒轉悠的。
“尉遲將軍,吐蕃國的兵馬已退,我也該回長安了。”鐘文在松州早已是不不想待了,想著早點回長安的好。
心里惦記著自家的小妹,可不想在這松州繼續下去了。
這都出來一個多月了,再不回去的話,誰知道自家小妹在長安鬧出什么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