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知道了。”小花見任竹她們都應了聲,只得嘟著嘴回應了一句。
“知道了就好,以后如果我見你野了,我就把你送去國子監讀書去,讓你十天才休息一天,少有機會出府去玩。”鐘文再一次的說道。
“小道長,你這是干嘛啊,我今天才見到媚兒,你就當著我的面教訓她來,你這是看不起我,不讓我跟媚兒玩,哼。”郭琳見氣氛有些詭異,聽著鐘文他們的對話后,感覺鐘文像是在說她一般,趕緊站了出來冷哼了一句。
“沒有,我哪敢看不起你啊,我家小妹打小沒讀過什么書,現在不讀書,以后可就不懂禮數了,我這是想讓我家小妹以后有個好歸宿,再者,我家小妹可比不得你。”鐘文見郭琳似有要瘋的趨勢,趕緊出聲解釋道。
這要是不解釋,鐘文想著未來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一想到這些,鐘文就渾身都打顫,恨不得趕緊離去,省得給自己招來更多的麻煩。
“小妹,走吧,你不是說要去西市看熱鬧嗎?現在去應該不晚。”鐘文向著自己的小妹說道,也算是找了一個借口了。
鐘文的這個借口,可謂用的極其的爛。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鐘文這是怕了這個郭琳了。
是的,鐘文是怕了。
可鐘文再怕,那郭琳可不一定會放過鐘文,當她聽到鐘文的話后,頓時來了興趣,牽著小花的小手說道:“媚兒,你也要去西市看熱鬧啊?正好呢,我也是過來看熱鬧的,皇家宮城的馬球賽可沒有西市的大會熱鬧,我還是喜歡來西市看熱鬧。”
“琳姐姐,那我們一起去吧。”小花看也沒看自己的哥哥,直接跟著郭琳往著西市廣場而去。
至于任竹她們,卻是直接扔在那兒,也不管不問了。
這使得鐘文大嘆,女大不留,連自己的話都不聽了,心中甚是不安。
“你們也一起去吧,跟緊點小花,不要鬧事。”鐘文向著任竹她們說了一聲。
“是,義父。”任竹得了鐘文的話,趕緊小跑著跟了過去,那幾個下人,也隨之跟了過去。
站在一邊的那個校尉,看著剛才的場面,心里卻是感覺這洛南縣侯家的小娘子,與著眼前的這個鐘常侍關系好像很不一般。
但是,又覺得這個鐘常侍很是懼怕洛南縣侯家的小娘子,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事,也沒看明白。
可是,當他一想到自己曾經的上司,心中就立馬興奮了起來。
鐘文是誰,他在長安早就明白。
而且,他也聽說了一些事情,知道眼前的這個常侍,有著非常一般的能量,這要是攀附上了,那必將平步青云。
“鐘常侍,郭縣侯家的小娘子,我們也算是很熟的了,雖說有些不走尋常之路,但也算是明事理的人。”校尉向著鐘文說道。
“嗯,是不走尋常之路的人,我算是領教過了。”鐘文看了看那校尉。
郭琳的不走尋之路,只要是個人,都能知道她的非比尋常,說是明事理,就這一點,鐘文是萬萬不相信的。
而眼下,那郭琳拉著自己的小妹跑了,這接下來,鐘文還在想著是不是要躲著走呢。
跟著自己的小妹混在一塊的人,估計這長安城以后要麻煩多多了。
隨后,鐘文與著那校尉打著哈哈,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直到最后,鐘文向著他交待了幾句就離去了。
自己小妹去看熱鬧,自然得去看護著。
就小花的性子如何,鐘文還是知道的。
真要是出了什么麻煩事,自己也好過去擦屁股,也省得鬧出更多的麻煩事來。
況且,有著郭琳這個一根筋在,這麻煩估計會更大。
隨著街道恢復,越來越多的人隨從返回。
西市廣場上的熱鬧,對于鐘文來說,那也只是熱鬧。
除了人多之外,冒似也沒有啥看頭。
而所謂的集會,也只是長安城中的一個非常有名的女子,站在布置好的高臺之上表演著舞技。
而圍觀的看熱鬧的長安百姓們,見到這個女子異常的興奮。
這一幕,使得鐘文想到了前世那些追星族們。
在唐時期這個時代,沒有那么多的娛樂,突有這么一個機會,看人跳舞,或者歌唱,那必然是興奮的。
就連本來不愛看跳舞的小花,在郭琳的帶領之下,手里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兩個小蒲扇,正賣力的搖啊搖,叫啊叫的。
看得鐘文頭緊的不行,感覺自己的小妹,有著追星的潛力。
而此時,那石樓縣公李文崇,在皇家宮院的馬球場內,也得了消息。
他向了李世民告罪了一聲之后,緊急返回府上。
可當他回到府上后,立馬就不安靜了。
自己府上,可正亂著呢。
除了他那唯一的兒子一直哭個沒完沒了之外,府上更是有著諸多的傷員,更有斷了肋骨的家將和管家。
打李文崇回到府上,見到如此的的情形,怒火中燒。
“是誰,是誰欺負我兒?你們都是飯桶嗎?這么多人怎么護不住我兒?來人,去把大夫請過來給我兒看看。”李文崇向著府上的下人怒吼著。
李文崇的怒吼,嚇得縣公府上的下人們,誰都小心翼翼的,就怕惹來了主家更多的怒火。
沒過多久,大夫被請了過來。
查看后,大夫說了那小娃受了驚嚇,開了個方子。
“說,是誰欺我兒?這么多人都護不住我兒,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誰這么大膽敢欺我兒?難道你們沒有報我名號不成嗎?”李文崇招來今日周護他兒子的一些下人過來詢問。
“回縣公,是一個小娘子,聽說是鐘縣侯家的小妹,那小娘子一過來就把所有人都打趴下了,我們不是對手。”那下人雖說也是受了些傷,但好在并不嚴重,但也得將養些日子才能漸好。
小花雖說下手挺重,但只要不是那些將士,小花也知道收手的。
不過,這個收手,也只是習慣性的收手。
可是,如今的小花,已不再是昨日的小花了,而是后天境的小花了。
在力道的把控之上,確實有些沒適應過來,所以每一槍過后,受了長槍砸過之后,必然是會受傷的。
斷幾根肋骨也是有的,至于那幾個女下人,反到是受傷最輕的,也只是內傷罷了。
“鐘縣侯?”李文崇聽到這個名字之后,頭也是一緊。
雖說,他李文崇與鐘文并無交集,而他又身為李氏宗親,又身為唐國的臣子,自然也是知道鐘文的。
不過,李文崇也只是知道鐘文這個人,因為,他一直在外為官,最近才返回到長安城,只聽聞過鐘文之名,卻是未曾見過。
而此刻,聽到下人說是鐘文的小妹把自己的兒子嚇著了,心中也開始計較了起來。
“夫君,你得為小逸做主啊,要是小逸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嗚嗚嗚嗚……”正當李文崇正想著如何為處己兒子報仇之際,他那夫人哭喊著過來了。
“夫人,你放心,我定當為我兒做主的,哪怕對方是縣侯的小妹,那又如何,欺負我李家的人,沒有誰好過。”李文崇見他夫人的樣子,想著自己兒子被嚇得哭喊震天的想子,心中恨恨的道。
話后,李文崇忙安慰了他的夫人,又是去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見其兒子已是哭累了,也喝了湯藥,此時,已是在床榻上睡過去了。
但這臉龐之上,依然掛著些許的淚痕,李文崇心中又是怒火重生。
“備馬車,我要進宮。”出了房門的李文崇,向著下人吩咐道。
不多時,縣公府駛出一架馬車,往著宮城而去。
此時,皇家宮城的馬球賽早已結束。
李世民夫婦,以及其子女,也早已是返回。
“圣上,圣上,請為臣做主啊。”正當李世民夫婦二人與子女說著馬球之事時,李文崇被一個內侍帶進了內苑。
李文崇一進到內苑,就開始大聲哭喊著,進到殿中后,直接跪了下去,向著李世民夫婦二人請求做主。
“文崇,何事如此啊?起來說。”李世民見李文崇這突然進宮,雖說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也在馬球賽之時知道他有急事離去。
可這一個多時辰后,卻是哭喊著過來請求做主,這其中原由,卻是使得李世民頓生奇怪來。
“圣上,我兒被人恐嚇,差點失了魂去,要不是我兒命大,說不定我已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啊。”李文崇爬起身來,硬生生的從眼睛里擠了來一些眼淚哭訴道。
“小逸怎么被人恐嚇了?不是說在府上好好的嗎?今天馬球賽你也未帶過來看看,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李世民不解的問道。
“圣上,你也知道臣四十好幾了,好不容易有了這么一個兒子,天天好生管著,就怕被人給欺負了,就連今天皇家舉行的馬球賽我都未帶他去,可是,臣卻是沒想到,我兒好熱鬧,非要去西市看熱鬧,可沒想到,可沒想到,嗚嗚嗚嗚……”李文崇說到此處,心中更是悲憤,眼淚還真就開始流了出來。
“好了,哭什么,說,到底怎么回事?”李世民最不喜哭哭啼啼的了,眼中頓生不喜來。
“啟稟圣上,我要狀告鐘縣侯,還有他那個小妹,就是他們兄妹二人對我兒恐嚇,差點就這么去了,可憐我那兒啊。”李文崇見李世民不喜,不敢言其他的,趕緊道了出來。
“鐘縣侯兄妹?”李世民聽到李文崇狀告的是鐘文兄妹之時,心中立警覺了起來。
而此時,邊上坐著的長孫皇后,也在聽到李文崇狀告之人,是鐘文兄妹之時,心中也是多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