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瞧著那個人,心中的不解越來越多。
雖說,鐘文已是知道,這地下有人,但沒想到這人會爬出來。
就在那人從洞穴下面爬出來之后,撿起地上的火把,正欲往外扔去之時,卻是突然發現石屋外面的一個黑影。
“誰!是師傅回來了嗎?”燈下黑的人,是看不清遠處情況的,所以,當那人看到一個黑影之時,無法確認是誰,還以為是自己的師傅。
鐘文沒有回話,也沒有吭聲,靜靜的站在那兒。
不過,此時的鐘文,手中的隕鐵寶劍已是緊緊的握在手中。
在不明對方情況之下,鐘文可不敢冒然出聲。
那人見外面的黑影未回話,直接把火把扔向鐘文跟前。
火把一落地,鐘文就已是展現在那人的眼光之中。
“你是誰?來我們這里干什么?”當那人見到一個陌生人時,立馬大驚,往后退了兩步,喝聲問道。
“路人,今天聽聞北山中有巨響,所以過來查看,可沒想到,這里還真有人居住,而且還是居住在地下,敢問你又是誰?”鐘文好奇的問道。
那人見鐘文開口回應,還問自己是誰后,心里隨即明白了過來。
他猜測鐘文并非賀蘭山其他宗門的人,畢竟,賀蘭山其他宗門的人,絕對不會闖入到他們宗門所在之地的。
在賀蘭山中的其他宗門,早已形成了一個規矩,那就是不會擅闖他門。
只有陌生人,才會擅闖他門宗地。
此刻,他見那陌生人僅有一人,心中到是覺得沒啥危險。
不過,在他沒有感受到危險之時,手里卻是多了一件東西。
“此地乃我宗門之地,閣下闖入我宗門之地,想來閣下也是江湖中人,不知道閣下乃何門何派?”那人小心的問道。
“無門無派,只是對北山有些好奇而已,據說,進入北山的人,從來都是有去無回,就連朝廷的人,也都是有去無回,那些人不會被你們都殺了吧?”鐘文笑著問道。
“你是朝廷的人?”那人見鐘文說起朝廷之時,頓時覺得這事就簡單了。
畢竟,他所了解到的朝廷,可沒有幾個江湖中人。
有也只是一些身手不強的人罷了,而眼前的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估計連后天境都不到吧。
一個朝廷的人過來探查北山情況,對于他來說,那只是找死的存在。
“看來,我宗門又要多一個免費的勞力了。”他心里想著,眼前的這個陌生人闖入自己宗門,只要抓住了,那自己宗門,也將再多上一個免費的苦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鐘文反問道。
“不如何,即然你是朝廷的人,那就留下吧。”他話一說完,手中的東西急速扔向鐘文。
而鐘文早已是戒備著,對于眼前的這個人所扔之物,即將要擊中自己之時,一個閃身,就已是躲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起。
“我去,炸彈?”當那人所丟之物的這一聲炸響,驚得鐘文心中突突。
不過,那人所丟的東西是不是炸彈,鐘文無法確定。
但從這動靜上來看,估計與炸彈有些相似,只是威力小了一些。
可真要是丟中了自己,鐘文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會受皮肉之傷的。
鐘文原本以為那人擲向自己的東西是一件暗器,可沒想到,那人所擲的是一個顆小型的炸彈。
這就讓鐘文對這北山的人更是好奇了起來了。
炸彈,這玩意可不是現在所能擁有的。
哪怕是一個小型的炸彈,也不是這些人所能擁有的。
可如今,卻是顛覆了他的認知了。
原本應該在千年之后才會出現的玩意,可沒想到,在這里出現了,這不得不讓鐘文想著抓住此人,一定要問清楚原由了。
可就在那‘砰’的一聲過后,鐘文在被驚的時候,石屋中的人已是快速竄出,一拳轟向鐘文。
此人打的就是一個時間差,想用那炸響的瞬間,讓鐘文愣神,然后揮拳襲擊鐘文。
而當那人竄向鐘文之時,鐘文也只是被剛才那一炸響驚著了,要沒有被愣住。
鐘文見那人一拳襲擊了過來,揮手就是一掌。
“撲”的一聲過后,那人疾退。
“你是先天之境?”那人被鐘文一掌擊退,退回到石屋門口處,兩眼驚道。
他本來還想著把眼前的這個陌生人擊倒,然后抓起來給自己做苦力,可沒想到,他這一襲擊之后,一拳抵一掌。
他的一拳,可謂是用了五成的功力。
可他沒想到,對方的那輕飄飄的一掌,就化去了他的一拳。
而從那一掌之上,他感受到了對方是一個先天之境的高手。
反觀他自己,也才只是一個步入圓滿境五年而已的身手罷了,對上一個先天之境的高手之時,那絕對是必敗無疑了。
“怎么?怕了?剛才你可是先襲擊的我,現在該輪到我了。”鐘文笑道,隨即內氣運轉,縱身向前,一掌拍向那人。
那人見鐘文出手了,趕緊運氣揮拳準備抵擋。
可就在鐘文一掌即將拍到那人之時,石屋中突然伸出一個手掌出來,與著鐘文一掌對上。
“砰”的一聲后,鐘文落下,而與鐘文對掌的那人,直接倒飛進石屋類。
“砰”的又是一聲。
“師兄,師兄,你怎么樣了?”那人沒想到,師兄在自己受襲之時,從下面趕了出來援手。
可如今,自己的師兄卻是受了傷,他急著奔向石屋內的師兄,扶起他的師兄查看起來。
“咳,咳~~”
他那師兄,雖說已是受了傷,但卻也只是內傷,并不是太過嚴重。
咳了幾聲后,吐出喉血道:“師弟,我沒事。”
師兄說完話后,起了身,看向石屋外的鐘文道:“閣下功力高深,可閣下也不能擅闖他門宗地吧?雖說我師弟有錯在先,但閣下剛才那一掌卻是想要我師弟的性命,閣下是否得給個說法啊?”
“說法?你想要什么說法?”鐘文好奇道。
就自己剛才與那人對轟的一掌,自己可是用了二層的功力。
著實,自己那一掌下去,那位師弟估計得重傷,但這性命卻是無憂的,只不過是那位師兄多想了。
如果不是他突然伸出來掌出來與自己對轟,鐘文的內氣也不會突然增加兩分。
畢竟,從背后冒然殺出一掌出來,誰也不知道情況,陡增兩分內氣,那也是為自己的安全考慮不是。
而且,這位師兄,依著鐘文的估算,這位師兄的身手,估計在先天之境二層,與李山差不多的境界。
一個北山,這一轉眼,就遇上了一個先天之境二層的人物,這里到底是個什么宗門,這更是讓鐘文心生好奇。
“閣下身為先天之境的高手,闖我宗門之事,難道閣下不該給個說法嗎?”師兄從石屋中走了出來說道。
“這么說,到也是該給個說法,不過,我到是想知道,你們是何宗門,朝廷以前派過來的人,你們是殺了還是怎么樣了?那你們是否也該給個說法啊?”鐘文也沒覺得對方說的話有錯。
說法嘛,誰都有,自己闖入人家的宗門,這著實需要一個說法,可是,如果用朝廷的身份來,那這說法可就得變了。
“你是朝廷的人?”師兄反問道。
“你剛才說要說法,現在是我要說法了,朝廷派了不少的人過來,那些人是生是死,你們該給朝廷一個說法吧?你也不用說什么沒見過朝廷的人。”鐘文繼續說道。
“如果閣下是朝廷的人,那還請離開我宗門之地,我術門與朝廷并無瓜葛,只想在此隱居生活,如果朝廷非要趕盡殺絕,我術門也不是吃素的。”師兄憤怒道。
“術門?”當鐘文聽到那位師兄嘴中說出來的話后,也正好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只不過,依著鐘文從一些古籍上所了解的術門,與眼前的這個術門,卻是有著完全的區別。
術門的大多以占卜為主,可眼下的術門,卻是隱居于地下,這就使得鐘文好奇的不行了。
“傳聞術門早在幾百年前就消失了,你們怎么會在這里?而且,你們還居于地下,難道這地下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成嗎?”鐘文繼續問道。
“我術門從未消失,只不過我術門從不在江湖之上行走罷了,你身為朝廷之人,必然是不會知道我術門的存在,而閣下即是朝廷之人,那么請閣下離開吧,否則……”師兄道。
“否則如何?殺了我?就憑你們兩嗎?”鐘文聽到否則二字,猜測著這術門不會還有什么高手不成嗎?
不過,鐘文心里也想知道,這術門應該有高手的,要不然,他心里的那股心悸感,為何一直揮之不去呢。
“否則你就留下吧!”正當鐘文的話一落之后,那石屋里卻是走出來兩人。
而就在此時,附近的石屋中的地下石板,機關也開啟了。
不多時,附近的石屋里,走出來數十人。
每一個人的裝扮,皆與那師兄弟二人相當。
在火把的照映之下,鐘文看清楚了他們這些人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