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過往的事情,也非誰對誰錯,只能說是造化弄人。”鐘文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鬼手,只得想著語句出聲勸慰道。
“是啊,造化弄人啊。”鬼手聞鐘文所言,像是在自我安慰一般。
好半天后,鬼手也沒再說話。
而鐘文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雖說,鐘文很想知道關于術門更深層一些的東西,可此時卻是不便問出什么話來,只得靜靜的坐在那兒看著鬼手。
“剛才我說的話,止于你耳,明白嗎?”鬼手感慨了良久,這才出了聲,向著鐘文告誡道。
“前輩放心,我知道輕重的。”鐘文小心的回應道。
“對了前輩,你剛才說的術門分化為兩門,那請問這術門為何隱于北山?而且又居于地下呢?”最終,鐘文還是忍不住問起了自己的疑問來。
“這術門啊,雖說與我巫門算是同宗同源,但在千年前我二門即是分化了出來,各自尋找自己的宗門駐地,而我們巫門就一直在這賀蘭山中,少有人知曉,可在幾百年前,也不知道這術門的人是怎么發現我巫門之地,也來到了這賀蘭山,居于北山。”
“而且,這術門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一門技法,有了搬山挖洞的本領,在這北山之下,開辟出一個宗門駐地來,就如你所見,術門的人居于地下。”
“不過,據我所知,術門的人并非喜歡居于地下,好像是在挖什么東西,至于挖什么,我卻是不知了。以前我到是想去術門的地底之下探一探,可是,他術門也有一位高手,與我在伯仲之間,要不然,我早就下了這術門的地底下去探一探了。”鬼手向著鐘文解釋道。
當鐘文聽到這術門還有一個先天之上的高手,心中突然發現自己好生幸運。
好在自己沒有遇上那位高手,要不然自己說不定就得留在了下面了。
而從鬼手的話中,鐘文也知道了這術門為何要把所有闖入北山的人留下來了,原來是為了留下一些人做苦力,幫他們挖什么寶貝。
“挖寶嗎?可這北山之地好像沒有什么寶吧?據我所知,賀蘭山一帶,要么就是一些黑石,要么就是巖石,應該是沒有什么寶可挖的。”鐘文問道。
“不知道,術門的地底之下是何模樣,我也未曾下去探查過。”鬼手繼續說道。
“前輩,請問那術門的高手可在那地底之下?為何今天我沒有見到此人?”鐘文問起那術門高手來。
“應該是去世了,我也好些年未見到她了。”鬼手應道。
就鬼手所知,術門的那位高手,與他至少有十年未見了。
而鬼手每幾年總會返回賀蘭山,定會前往術門看看,可這兩次回來之后,一直也未得見那術門的那位,心里估算著那人估計已經死了。
雖說鬼手也只是懷疑那人已是去世了,可在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之前,他也不敢獨闖這術門地底的。
而且,術門除了有那位高手在之外,術門還有著一些讓他懼怕的雷火彈。
先天之上的高手,鬼手不怕,可他怕那雷火彈。
這要是放在開闊之地,鬼手到也不在意。
可是在地底之下的話,那這后果可就不好說了。
“原來如此。”鐘文聽后,心里估計鬼手的話說是有可能的。
就自己到了這北山,先是見到這七彩骨塔,這明顯就是用來占卜用的。
而后又是石屋,然后是石屋中的洞穴。
這如果不是挖寶,誰會住在這地底之下啊,這要是幾個人,到是能理解,可這一住就是一個宗門的人。
“術門如何,估計也只有他們知道了,外人基本是不可能知道的,況且,江湖勢力在幾百年前就崩塌了,到了如今,江湖之上有著六門一寺的說法。這六門一寺,在江湖人的眼中,已經是屬于最為厲害的宗派了,但除了這六門一寺之外,還有著兩島三荒之傳說。”
鬼手突然轉道關于江湖宗派的說法來。
聽在鐘文的耳中,卻發現自己原來從李山那里聽到的,也只是一小半而已,心中更是好奇不已。
“前輩,這六門一寺我倒是知道,可你說的兩島三荒又何不同之處嗎?”鐘文止不住好奇,向著鬼手問道。
“兩島三荒,說的是東極島與南極島,而這三荒,說的是水荒、地荒與天荒。”鬼手言道。
“南極島?”鐘文聽完后,心中震驚。
據他所知,這兩島三荒他也是頭一次聽說。
但是,這兩島三荒中的一島,自己就曾經聽聞過。
那時,自己也是第一次遇上先天之上的人物,而與自己相約了三年之約。
打從鬼手嘴里聽到這南極島之后,鐘文就不安靜了。
“你聽過南極島?”鬼手聽見鐘文這一聲后,也是有些好奇。
據他所知,聽過東極島的人那比南極島要多的多,而且,南極島本就不歡迎外人,如無請諫,是不可能入得了南極島的。
哪怕是他鬼手,也都從未入過南極島。
并非南極島難以尋找,而是因為南極島上有著比他還強的高手存在,這才使得他鬼手入不得島內一步。
“聽說過,曾經,我在終南山見過一個老道長,他說他叫于禮,與我還相約三年后可以去南極島尋他什么的。”鐘文依言回應道。
“原來你還見過于禮,看來于禮邀你三年去往他南極島,看來于禮也算是有眼光之人。”鬼手瞧著鐘文說道。
“那請問前輩,這東極島又是怎么樣的存在呢?”鐘文繼續問道。
“東極島知道的人很多,而且,每相隔十數年,東極島就會舉行一場大會,各大宗派的人,只要收到了請諫,皆可入島,其島上有著兩位先天之上的高手。”
“至于水荒、地荒與天荒,這三荒可不是誰都聽聞過了,我也只是從一些朋友那里聽聞過,于今,我也未曾知道這三荒位于何地。”
鬼手說完后,看著鐘文,像是想從鐘文的臉上看出什么來似的。
“那這三荒都有些什么樣的高手啊?有多少人?是不是都是先天之上?”鐘文好奇的問道。
著實,連一個先天之上的人都不知道這三荒是個什么地方,那必然是有著超然地位的。
“據我朋友所知,他也只是在十多年前救過這么一個人,我朋友也是從那人的嘴中知道了關于三荒之事,而且,那人正是水荒中人,至于三荒有多少人,不些什么樣的高手,以你現在的境界,還是少知道的為妙。”鬼量了一下鐘文說道。
“為何?難道這三荒的人,都有著超絕的身手不成?比你們先天之上的還要厲害?”鐘文不死心的問道。
“看來,你也知道了關于先天之上的事情了,以你的資質,估計離先天之上也不遠了,于禮可有跟你說過關于先天之上的事情?”鬼手向著鐘文問道。
“沒有,當時我與那于道長只是打了個照面,還被他一腳就踢飛了,這才確認他是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鐘文回道。
“那你三年后可以前去南極島看看,如果于禮愿意指點指點你,你聽聽就好,切不要往深里去記與學,以你的天賦與悟性,被人指點反而對你不是最好的途徑。”鬼手感嘆道。
鬼手知道自己的能力如何,說要指點鐘文,他斷不會指點的。
一來是因為所學不一樣,二來也是聽了影子與他說的話,他才冒然不會指點鐘文。
一個好的苗子,他可不好隨意的去指點。
更何況,影子與他說的話,到現在還閃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多謝前輩提醒,前輩剛才說的三荒,難道與這先天之上有關嗎?先天之上不是武學的終點嗎?先天之上不是最厲害的境界嗎?”鐘文感謝過后繼續追問道。
“哈哈哈哈,先天之上,在你們眼中,或許確實很厲害,可在三荒的眼中,那也只是個小幼童罷了。不過,這三荒著實與先天之上有關,只不過,這事你就別再問了,知道的越多,心也就越亂,何必徒增煩惱呢!”鬼手聽到鐘文如此的問話,哈哈大笑了幾聲道。
“前輩,這……”鐘文欲再問下去。
可就在鐘文問話之時,鬼手卻是打斷了鐘文的繼續追問,“好了,話已至此,也就無須再說下去了。”
“是,前輩。”鐘文明白,鬼手這是不想再說下去了。
至于原由,鐘文不明,也聽得稀里糊涂,總是抓不到重點。
或許,今夜二人的談話,本就是沒頭沒腦的。
從術門聊天江湖的情況。
又江湖當下的情況,聊到了這兩島三荒。
可就在這三荒之上,鬼手卻是不愿再往下說了。
“對了,聽說你的師門是太一門,太一門可了不得啊,據我從一些古籍當中所了解,你師門太一門那可是很有底蘊的一個宗門啊。”鬼手突然又是轉道鐘文師門來。
鬼手也是從影子那里聽說了鐘文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會知道關于鐘文屬于太一門的人。
“讓前輩見笑了!我太一門如今已經中落了,師門之內也只有三五人而已,又何來什么底蘊之說。”鐘文聞言后,拱手說道。
自己師門有沒有底蘊,鐘文自己還是知道的,只不過,這個底蘊早已是斷了諸多的傳承了。
就連最基本的江湖勢力,鐘文也都沒有聽過自己師傅李道陵提及過,還談什么底蘊啊。
而且,自己師門在自己還未入門之前,也只有李道陵一個人,這叫哪門子的底蘊啊。
“你師門也沉靜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我只從古籍中才知有這么一個宗門,要不是影子跟我提及,我都快忘了還有你師門這么一個宗門,太久了,沉靜的太久了!”鬼手突然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