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天色大亮。
清晨的大山里,空氣格外的清新。
一大早,九女就在洞外習練功夫去了,就連小花也加入了其中。
反到是鐘文,從清晨醒來后,就一直在洞內打著坐。
習練劍法什么的,早已不是鐘文需要去做的事情了。
打去年年底開始,鐘文就一直不曾停下打坐習練功法,通讀那篇無名的道法,為的就是盡快養好自己的識神之傷。
雖有一些些起色,可一直也難以恢復。
沒有一個可以詢問的對像,這讓鐘文只能自行摸索前進。
隨后,鐘文開始驗證九女的武藝來。
“小花,你跟她們每人打一場,讓我看看她們的長進,點到為止,切不可傷了她們。”鐘文向著小花和九女說道。
而此時,那九女聽見鐘文讓自己的小妹與她們對打,心里到也沒覺得有多奇怪。
就在剛才,她們可是見證了小花的身手要比她們高出太多了。
她們心中也在想著,要是自己能長期跟隨公子,那自己的武藝應該也能提升到一種程度吧。
只不過,她們心中所想,只要一提出來,那必然會遭到拒絕的。
況且,曾經,鐘文可是要求她們在此好好苦練劍法與功法,而這時間,也是有限定的。
或許,五六年的時間并不長,對于九女她們來說,到也沒覺得有多難熬,況且,九女她們的心中,可沒有那么多的情情愛愛的。
都經歷了人生這么大的苦難了,又哪里會生出一些不必要的東西出來。
當然,現在沒有,不代表著以后沒有。
“哥,我知道的,姐姐們,來吧,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啊?”小花提著劍,往著場中一躍,向著九女她們喊道。
“一個一個來,我好看看你們的情況。”鐘文見小花如此的狀態,這是要打群架嗎?隨即趕緊阻止道。
“那我先來吧,小娘子,你可得手下留情啊。”破軍第一次跳了出來,欲對小花發動攻擊。
“嗆嗆……”
隨后,九女一個一個接著跟小花過了一些招數。
九女的身法武藝,與著小花有著巨大的差別,這一切,也都看在鐘文的眼中。
如果小花要把這九女悉數斬殺,估計也就幾招的事情。
依著鐘文的估算。
九女現在的身手,也就只能算是一個普通的跑江湖的了。
“你們的身手,我已是了解了,大家坐下聽我說。”鐘文向著九女說道。
“哥,她們的身手好差。”小花坐在鐘文的身邊,還搖了搖頭,像是在表示這九女無法入得她的眼一般。
鐘文不好接這話。
著實,九女現在的身手,著實是有些差。
不過,想一想也知道,一年多的時間,又能成長到哪里去呢?
就算是她們泡了藥浴,可依然脫離不了天賦與悟性。
再者,身子也破了,自然也就沒有那股精氣神了,想要有所建樹,只能通過后天的努力與勤奮了。
“你們的身手,雖有些長進,但離著目標還有些遠。小花是后天境,你們在后天境之下,而這后天境之下,又大致分為三個等級,其一為入門,其二為小成,其三為大成。”
“而你們,大多居于小成階段,不過,這也跟功法有關,從今天起,我再傳授你們新的功法與劍法,也好讓你們在五年之內能突破到后天境。”鐘文緩緩說道。
“公子,那你是什么境界啊?”貪狼聽完鐘文的話后,心有所思的向著鐘文開口問道。
“我哥是先天之境的高手,而且還是先天之境十層,是天底下有數的高手。”小花見貪狼問起,立馬驕傲的說道。
“小花是后天境,不過才突破后天境,而這后天境之上,還有圓滿境,圓滿境之上,還有著先天之境,至于這先天之境我就先不說了,我暫時只希望你們能在五年之內突破到后天境,這也說明你們以后的未來,也有可能達到先天之境。”鐘文不好多說什么先天之境的事情。
著實,人嘛,當知道了這武學各境界后,這心就會散亂。
“是,公子。”九女應道。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們要好好記在腦中,切不可外傳,……”
鐘文隨之開始傳授九女新的內功法訣。
而小花也在仔細的聽著。
雖說小花早已是記得很熟,但再一次聽到自己哥哥說內功法訣,這更是使她有了一次的感受。
“好了,剛才我說的,你們都要爛記于心,你們先好好背熟,不懂就問小花,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去給你們做頓早飯。”鐘文看著九女在背著自己傳授的內功法訣,自己也不便多打擾,隨即起了身去忙活了。
早飯后,直至中午,九女這才完全把內功法訣熟記于心。
下午,鐘文又開始傳授她們九人寒冰劍法。
寒冰劍法,算是鐘文比較中意的劍法。
至少,這套劍法,可以從后天境以下,一直習練到先天之境。
只不過,這最后的大招,卻是不便習練與使用。
而鐘文為了九女的安全考慮,這寒冰劍法的最后一招,卻是沒有傳授給九女她們。
畢竟,這可是要命的存在。
隨后第二天,鐘文兄妹依然在指點著九女的劍法或功法。
一連五天,鐘文兄妹二人都是如此過的。
到了這第六天清晨,鐘文帶著小花,告辭了九女,往著漢江奔襲而去。
九女對于鐘文兄妹的離去,雖想挽留,但卻是知道,鐘文兄妹二人這是要趕回家去。
本來說好只待兩天就離開的鐘文,卻是一直被九女她們挽留,這才改變了原來的計劃,連在公子澗待了五天的時間。
而這五天里,小花猶如脫了韁的野馬一般,除了指點一下九女之外,其他的時間,滿山的竄。
還時不時帶回一些野味回來,說是要改善生活云云的。
“哥,我們為什么不多待幾天呢?”小花野了幾天,感覺這種日子非常的舒爽,想要多留幾天。
“等回到家,難道還不夠你野的嗎?”鐘文哪里會不知道自己的小妹是何想法。
“哼,我只不過喜歡在山里而已。”小花冷哼了一聲。
“好了,一會到了漢江,我們乘船南下,這一路估計要費上不少的時間。”鐘文也不再與小花多說什么了,直接一手提著小花,急速往著漢江邊上縱去。
沒過多久,兄妹二人就已是到了漢江邊上一處小碼頭。
隨之,又是搭下一艘貨船,往著漢江下游行去。
當天傍晚,兄妹二人到了谷城縣。
這算是鐘文第二次到谷城縣了,谷城縣,對于鐘文來說,算是并不陌生之地。
鐘文瞧著這谷城縣城門之時,腦中還回憶著近兩年前的事情來。
當時,要不是影子出手幫自己師兄弟,當時的他和陳豐,說不定被圍受傷都很難說。
又是四天后,鐘文兄妹二人這才到了沔州。
此處,也是鐘文兄妹二人需要換乘所在之地。
因為,這里正是漢水與長江的交匯處。
“哥,那個人好奇怪呢。”一處客舍當中,小花小聲的向著鐘文說著一個奇怪之人。
“你小心一些,那人跟了我們兩天了,不知道是何意,如發生什么意外,你記得站在我身后。”鐘文早就注意到那人了。
而這個小花嘴中說奇怪之人,其裝扮奇怪,就連這說話的口音也都顯得有些奇怪。
一副漢人的形像,但這裝扮卻特別的怪異,一個斗笠戴在頭上,外衣不像是漢裝,到像是漁民的裝扮。
而且,此人的虎口有著厚厚的老繭,一看就是知道此人是一個練家子。
況且,鐘文隱隱之中,能從此人身上感受到一股的內氣散發著,當然知道此人應該是一位比較強的練家子。
而這一路之上,鐘文也一直有心無心的注意著那人。
直至兄妹二人到了沔州,此人也跟著下了船,鐘文想著此人應該是跟蹤自己兄妹二人的。
“我知道,兩天前,他上了我們所乘的船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他了,而他老是往著我們看,哥,他不會是想打劫我們吧?”小花小聲的向著鐘文警示道。
“靜觀其變吧。”鐘文也弄不清楚此人到底是何方高人,但這戒備的心,卻是未曾放下過。
隨著飯食端上來后,兄妹二人一邊吃著飯食,一邊戒備著。
而就在鐘文兄妹二人吃著飯食之際,那個奇怪的人卻是往著鐘文兄妹二人這一桌走了過來,這使得鐘文抬起頭來,緊盯著此人。
“尊駕可是鐘道長?”那人走近鐘文不遠處,向著鐘文行了禮道。
“我就是,你是何人?為何跟蹤我兄妹二人?”鐘文見此人算是客氣,不像是要對自己兄妹二人出手,隨即問道。
“鐘道長無須如此緊張,并非我故意要跟隨你們,而我是從長安過來尋鐘道長的,鄙人東極島客座韋英。”那人拱手言道。
“東極島?你是東極島的人?不知道閣下從長安過來尋我,可有何要事?”鐘文聽到此人嘴中所說的東極島,心中大動。
據鬼手所說,這世上除了六門一寺之外,還有著兩島三荒。
而這兩島之一,就有著這個東極島,其能耐都在六門一寺之上。
就憑東極島之名,就能震攝一些宵小之輩。
而此時,鐘文聽到東極島之名后,也是驚得站了起來。
可此時的小花,卻依然坐著,扒拉著自己碗中的食物,她可不知道什么東極島不東極島的。
只要有著自己哥哥在,什么島都不在她的眼中。
在她小小的心臟里,裝著的,那可是自己哥哥是天下第一之名,天下第二,小花她都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