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此時的陳豐,已是痛到了極點。
要不是鐘文的話,他根本不會再堅持了。
這種疼痛,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承受得住的,哪怕他陳豐也有些承受不住。
如果不是他心中的那份信念,說不定他早就散去了內氣,躺下休息了。
而此時,鐘文輸送的內氣,也是越來越急。
這更是加劇了陳豐的痛苦。
鐘文只想著以最快的速度,幫著陳豐打痛一些穴道與經脈,也好盡快結束陳豐的痛楚。
時過一刻鐘后,再也堅持不了的陳豐,徹底的昏迷了過去,順勢倒下地來,這使得鐘文有些措手不及。
隨即,鐘文趕緊停止,開始探視起陳豐來,想知道陳豐到底發生了什么,使得他昏迷了過去。
“九首,陳豐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李道陵見陳豐突然倒地,驚得急走了過來。
“師傅,陳叔沒事,應該是因為我幫著他拓寬經脈,導致陳叔忍住不了這種疼痛,這才暈了過去。”鐘文探視過后,向著李道陵解釋道。
“九首,你剛才這樣做,不會導致陳豐出事吧?”李道陵擔心道。
“不會,我只是幫著陳叔拓寬經脈罷了,并沒有對他造成什么傷害。”鐘文當然知道,自己也只是幫著陳豐拓展經脈,卻是沒有傷及到陳豐。
這一點,鐘文可是小心再小心的。
內氣聚氣成線,可不像別人那樣散亂的狀態。
如此小心之下,如果還把陳豐給傷了的話,那自己這一手可就真可以廢棄掉了。
“那就好,陳豐都暈了,背上他回去休息吧。”李道陵得了鐘文的解釋,知曉了陳豐并無大事,吊著的心也就落了地了。
“好。”鐘文也不敢再繼續了。
人都昏迷了過去了,鐘文也無法幫著陳豐拓展經脈了。
畢竟,陳豐體內的內氣,在他昏迷過去之后,就已是散掉了,根本無法隨著鐘文的內氣一同拓展經脈。
這并非像是挖溝刨渠一般。
如果沒有陳豐自己的內氣參與其中,這經脈哪怕被鐘文和著拓寬了,到時候依然會恢復原來的狀態。
而這個信息,也是影子說與鐘文后才知曉的。
如果影子沒有與鐘文說過這些細節問題,說不定此時的鐘文,會在陳豐昏迷的情況之下,繼續幫著陳幫拓展經脈。
其實,此時的陳豐,經脈已經拓展的差不多了,也只差一些罷了。
鐘文背著陳豐,往著陳豐家中走去。
“我爹怎么了?受傷了嗎?”當鐘文背著陳豐來到他家后,陳羽他們瞧見后,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陳叔沒事,只是昏迷了過去罷了,休息半天應該就能醒了。”鐘文解釋了一聲后,把陳豐放在床上。
陳羽他們得了解釋,可這心中依然擔憂。
自己父親因為突破后天境,導致昏迷,這聽起來感覺有些可怕一般。
對于未知,每一個人都是如此。
“好了,你們也不要太過擔心,只不過是昏迷罷了,他并未受什么傷,待陳豐醒了后,過來通知我。”李道陵見陳豐一家老小如此的擔憂,隨口說了一句后,就此離開去了。
鐘文見李道陵離去,自己也不便久留,隨即也吩咐道:“陳叔真的沒有什么事,你們都安心吧,陳羽,你們一會去燒點水,陳叔醒來后肯定要洗浴一番的,我就不留了,有事過來叫我。”
“好的。”陳羽應了一聲。
事后,鐘文向李道陵說了一聲后,就離開了觀里,下山往著家里走去。
“小文,你回來的正好,你看看小花,這哪里像個女孩家家的,天天早出晚歸不見人影的,你這做兄長的,也不好好管一管。”當鐘文一回到家,秀就拉著鐘文指著小花大說一通。
“阿娘,小花最近在習武藝,就先別管她了,來,小武,讓哥抱一抱。”鐘文暫時也不會去管小花。
小花最近一直在習練鐘文傳授給她的輕功,每天自然是早出晚歸的了。
當然,這習練輕功之事,到也不是非得去山林里去習練。
但依著小花的性子,她可不想在村子里到處亂跳亂蹦,況且,這輕功一出,村民們要是瞧見了,說不定會說什么話呢。
“不抱。”小武見自己的哥哥要來抱自己,趕緊往著自己母親背后顫巍巍的走去。
“你這個小家伙,我是你哥,抱一下你怎么了?”鐘文見小武冒似跟自己并不親,心里有些不得意。
著實,這個小家伙見到自己的時間確實有些少,不喜歡自己也就算了,現在連小花也都開始不怎么招小武的喜歡了。
鐘文兄妹二人離開小半年,而這小半年當中,也正是小武開始探索的時間段。
對于相對比較陌生的人,小孩子大部分都是拒絕的。
而鐘文打回來后,雖常有回家,但待在家里的時間,卻并不多,最多也就吃個飯后就回觀里去了。
反觀小花,每天都不見人影,連吃飯都少有回來。
所以,小武對鐘文兄妹二人不待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們兄妹倆,算了,我也不想說什么了,對了小文,年前你讓你看的那個姑娘,你覺得怎么樣?要是合適,就先把親成了吧。”突然,秀再一次的把鐘文成親之事給提了出來。
“阿娘,這事你還是不要再說了,我暫時沒有想著要成親的想法,況且,師傅他老人家不是說了嗎?我可以晚幾年成親,現在我還小,成親之事可以往后放一放。”鐘文聽見自己阿娘提成親之事,趕緊把自己師傅給抬了出來。
“你啊你,這事你可不能老是聽你師傅的,阿娘也是為了你好,早點成親,阿娘也好抱孫子啊。”秀反駁道。
“阿娘,小武還不夠你帶著辛苦啊?我真要是成親了,到時候真要是有了小娃,那還不得你受累,這事就聽師傅的,緩幾年再說吧。”鐘文繼續找借口回應著。
“小花,走,哥要看看你習練的武藝是否長進。”鐘文不敢在家待著了,趕緊拉著小花往外走去。
“唉!這孩子!”秀見鐘文拉著小花離去,嘆了一口氣。
早飯后,陳豐已是醒來。
醒來后的陳豐,在家人的擔心之下解釋了一番。
隨后,又是洗浴了一番,這才去見了李道陵與鐘文。
“九首,我現在是不是屬于后天境了?”陳豐問道。
“陳叔,剛才我探視了一下,你現在已經屬于后天境中期了,不過,暫時還不穩固,這段時間陳叔可得好好穩固一下,可別因為其他的事情給耽擱了,至于觀里的事情,就交于我來辦吧。”鐘文探視過后,已是知曉了陳豐的情況。
“陳豐,你這后天境可來的比師傅要高啊,為師都還處于后天境初期,看來,為師也不能落你之后啊。”一邊的李道陵得知了陳豐屬于后天境中期,心中稍有一些不得勁。
聞聲后的陳豐,不知道該說什么,看了看鐘文。
而鐘文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己的師傅,也只能看向陳豐。
四目一對,氣氛顯得異常的尷尬。
“師傅,陳叔,一會兒我教你們我所學的縱身術,此縱身術,可以提升你們的身手,不過,這縱身術卻是被我換了兩個名字,一為踏雪無痕,二為梯去縱。”為了打破尷尬場面,鐘文把原來計劃后的事情,提前說了出來。
“好,以前都是師傅教徒弟,最近幾年,總是徒弟教師傅,為師看來真是老了。”李道陵聽聞后,起了身,再一次的感嘆道。
“師傅,你是我的授業恩師,這是改變不了的,你也猶如我的父親一般,父子齊心同力把龍泉觀營造的更好,把太一門發揚的更大,那不是更好嗎?我們不存在什么徒弟教師傅之說的。”
“況且,要不是有師傅和陳叔,說不定我現在還在田地里勞作呢,弟子從未忘記師傅的恩情,更是未曾忘記過師傅的教導。”
鐘文發現自己師傅最近一直很感懷,也不知道是因為年歲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李高遠他們的離去,使得他越來越傷感了。
“好,好,好啊,有你這句話,為師哪怕現在死了也放心了。”李道陵聽見鐘文的話后,大喊著三聲好來。
他從未聽過鐘文說起這般話來,而如今,聽到鐘文這些話,使得他心中美的很。
著實,李道陵因為沒有妻兒,一直以來,把鐘文當作自己的兒子一般對待。
而今,聽見鐘文說他們如父子一般,這才使得李道陵心中很美。
隨后,后面的空地上,鐘文傳授著師徒二人輕功來。
只不過,鐘文所傳授的踏雪無痕與梯云縱這兩套輕功,對于李道陵他們二人來說,可以說是無法做到行云流水。
但以著他們二人后天境的境界身手來說,學成踏雪無痕與梯云縱,稍顯有些難度。
可至少也是可以提升他們的身法與速度的。
如果長此以往,鐘文相信,李道陵他們二人的輕功達不到他鐘文所施展的百分之百,至少也能達到一半吧。
有一半的成效,那在將來面對先天之境高手這時,也是可以逃得命來的。
“九首,內氣外放我現在可做不到,聚氣至涌泉穴到是能辦到,可外放就有些難了。”李道陵在鐘文的教授下,提出自己目前的難點來。
“師傅,這內氣外放雖說難,但也不難;你只需要把內氣聚集至涌泉穴,然后如此……,這樣就……”鐘文說著關于內氣如何外放的竅門來。
內氣外放,對于鐘文來說并不難。
但對于李道陵與陳豐二人來說,那是非常的難。
況且,依著他們二人的身手境界,體內的內氣本就渾厚,真要依著常態釋放內氣,如果不達到先天之境頂級狀態,根本無法做到。
而有了鐘文所說的竅門,這內氣外放到也能做到。
但是卻是顯得有些散亂,這個需要長時間的習練與控制,才能真正的施展出輕功來。